许期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说了不用带东西,但我还是带了。”
程晏把玩着她的长发,没应声。
“还,怀疑你和、和小珂的关系。”
“嗯。”
“还有,”许期咬了咬嘴唇,“没吃早饭,还……对你撒谎。”
话音刚落,程晏笑了。
她一笑,许期就知道自己踩到得分点了,小心地擡起眼来望着她。程晏伸手在浴袍下搂住她的腰,语气开玩笑似的,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怎幺,我这个人看上去特别随便,会和朋友不清不楚?”
她浴袍下什幺也没穿,程晏的手从后腰缓缓向下,在腰臀处流连,但是不继续。很痒,许期本能地恐慌,摇头否认:“不,不是……啊!”
“啪”的一声响,巴掌狠狠打在了她屁股上。许期惊喘,猝不及防地扑进了她怀里。
“我应该说过让你相信我吧?”
和道具的触感太不一样,手掌包裹在发疼发烫的地方,体温亲密无间地贴紧,许期脸埋在她肩头:“……我错了。”
“不准对我撒谎这件事,我也强调过很多遍了。许期,我说话你听不懂吗?”
程晏说话间揉捏着她一边乳尖,动作十分随便,扯弄,按下去,用指腹打圈,用指甲磨蹭,平静的反问语气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期呼吸染上了颤意,她知道自己又湿了,不敢乱蹭动,想并起腿又被抵住,只能发出压抑不住的细微呻吟,断断续续地回答说“听得懂”。
“原来听得懂。所以为什幺不听,故意惹我生气?”
她手上用了几分力,乳头挺立、充血,又疼又麻,许期被摸得腰软,脱力伏在她肩膀上,尾音带颤:“不是,我怕、我怕麻烦你……”
狠狠一巴掌落在刚刚被打过的位置,她呻吟的音调扬起,身体猛地绷紧,听见程晏又笑了,喜怒难辨:“我们什幺关系,你怕麻烦我?所以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吗?”
“嗯……”她在打过的皮肤上揉按,许期不住地摇头,“不是,不是……我错了……啊!”
程晏似乎生气了。
她挨了几下巴掌,欲望波浪一样翻涌。程晏却迟迟没再说话,也没有动作,一声不吭地晾着她在原处。
许期又慌又怕,颤颤巍巍地用额头蹭她的肩膀,忍住羞耻,细声细气地说“主人我错了”。话音未落,乳尖挨了一下。
声音响亮,挨打的地方顷刻间泛起红晕,许期喘出声,身体细细地颤抖,再擡眼时,睫毛已经湿透了。
程晏抵住脖子让她跪直,神色漠然:“你觉得撒娇有用吗?”
“我……呃……”
手掌握住她的脖子,拇指按住在她颈侧的动脉,许期的话被打断,嘴唇下意识张开,眼睛濡湿,小心翼翼地去看她的眼睛。
窒息之下的时间被无限度地拉长,许期意识模糊,眼神逐渐失去焦点。程晏松开手时,她目光涣散,无力地垂下脖子,急促地喘。
程晏握住她脖子的手抚摸到她的后颈,压着她贴近,终于肯给她一个吻。
这个吻不温柔,近乎凶狠地吮吸她的唇舌,强势地掌控她的呼吸,许期因为缺氧而手脚发软,被绑住无处支撑,几乎是挂在她身上,喉间溢出呜咽。
“再犯一次,你就别叫我主人了。”
她说着“撒娇没用”,可语气却松动了,许期无意识地咬紧下唇,连连点头:“明白了。”
程晏的声音裹着深吻后潮湿的水汽,撩拨她的耳畔:“项圈带来了吗?”
“带了……在包里。”
许期今晚第一次松了口气——还好她记得把项圈带过来。
程晏毫不留恋地推开她,起身从她包里找出项圈,又坐回沙发上,让她跪回腿上。她摇摇晃晃地保持平衡,程晏把项圈弯折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她的嘴唇。
红润的嘴唇被压得泛白,在项圈撤走时又漫回血色,红得愈发艳丽。她目光落在被挤走血色的那一点,手指压住下唇,探了进去。
指尖撬开牙齿,短而整齐的指甲轻轻刮蹭舌面。
“程晏……”
含着手指,许期眼睛很湿,求饶声模糊含混。
她不敢动,也不敢咬下去,红唇微张,动作间喘息声与水声绵连。
片刻,程晏抽出手指,哄小孩一样摸她头发,让她乖一点,又说,今天教她怎幺改掉咬嘴唇的毛病。
楼下吵吵闹闹的朋友陆续散场,最后的动静是门外小珂和白老板在吵架。起因是不想住一间房,后来吵着吵着,话题七拐八拐,从“你打麻将故意让着我”一路拐到了“喝了酒不准上床睡”,然后白老板低声下气地认错,对不起宝宝、主人我错了、你想怎样都行、什幺都听你的、你去哪我跟着去哪……各种称呼变着花样把能说的软话说了个遍,再然后是撞到什幺东西似的“砰”一声响,接着是巴掌声,小珂没好气地说了句“站那别动”。门一关,没声了。
“怎样才算认错,听见了没?”程晏打趣了一句,又抱怨道,“这破地方隔音也太差了,你别出声。”
项圈被当成口枷抵在齿间,绕到后脑收紧,许期嘴被卡住,张着嘴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点头摇头。
“不用学,她爱听道歉,我可不爱听。我更喜欢实际的。”
“啊……”头发被抓住轻轻向后扯,许期从喉咙里溢出痛呼,不得已跪直身子,艰难地保持住平衡。
“谁让你坐下了,就这幺跪着。”
程晏稍微分开腿,她不得已也跟着张开腿,被固定在一个辛苦的跪姿,双手反背、双腿打开、上身挺直。才几分钟,许期大腿已经开始发颤。
她连认错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皮质项圈压住舌面,其实不硬,但她不敢咬下去,舌头抵着牙齿,口水无法吞咽,逐渐蓄满舌面。
见她在发抖,程晏捏捏她肿起来的乳尖,口吻带笑:“放松点,我有那幺吓人吗?”
疼。许期身体狠狠一抖,屁股挨了一响亮的巴掌,她身体情不自禁地绞紧,可怜兮兮地摇头。
“摇头?那你抖什幺。”片刻的沉默后,程晏垂下眼睫,“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屈膝在大腿内侧轻轻蹭过,许期身体一下子软了,跪不住向她倒去。穴口蹭过裤腿,留下浅浅的水痕,喘息声破碎,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身,程晏不为所动,掐着脖子帮她跪直。
“宝贝,再蹭一下,你这几天都别想高潮了。”
她口吻越冷淡,许期反而越动情,轻微的窒息感袭来,身体烧得更加厉害,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有这幺欲求不满。
“嗯……”喘息声拖出闷闷的鼻音,有几分乞求意味,像无意识的撒娇。程晏松开她的脖子,手指沾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锁骨中间,慢慢向下划过。
“唔……!”
“明天去海边。”
指尖轻轻刮了刮乳沟,逼出几声难耐的呻吟,然后摸到腰际,留下凉意。
“所以今天不打你,不留痕迹,别担心。”
“唔……”情潮轻而易举地被牵动,许期眼眶聚起潮湿,含混不清地呜咽。
程晏扶了扶她的腰,往后一靠,重新拿起了小茶几上的手机。她对许期的求饶视若无睹,甚至还在笑:“就这幺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