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茶盏摔碎,计划自是落空。
“娘子这是作何!”桃蕊不由高声呛道。
“你才是作何?你什幺语气与娘子说话?自大人卧床你从未前来伺候,今日鬼鬼祟祟进来喂水,你到底有何居心?”
红珠见小姐难耐地皱着眉头,自是知晓小姐身儿欠佳,怕开口露出欲意娇媚的声音,故而继续替小姐质问。
一听红珠说她有何居心,本就心思不纯的人自是害怕得心儿一颤。
“我,我,我能有什幺居心,不过是好心前来伺候大人而已!”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要去找少爷。”
桃蕊佯作恼怒,转身便朝屋外走。
林贞凝着眉,看着对方慌乱得背影,又看向公爹紧抿的薄唇与摔地的碗。
“红珠你去告诉王叔,不许她出门,还有去把后罩房的后门锁了,不能让她出府。”
少女声音低低哑哑,不复往日清脆伶俐。
红珠看了眼眼前画面又看了眼小姐,顿时也心生怀疑,莫不是桃蕊真要加害大人?
顿时吓得心咯噔一声,不行,若是大人真出事了,小姐怎幺办?还有谁能庇护小姐?范姨母与少爷只怕是要折磨死小姐了。
“那,那周妈妈……”
“我先伺候父亲大人用食,等下便过去看周妈妈,你,你快去……”
少女的声儿逐渐娇媚,是欲体折腾强抑不住的异常所致。
红珠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又看向床上抿唇冷肃不断眨眼的大人,知晓大人亦同意小姐所言,听话地遵从吩咐,疾步而去。
鼻翼间是少女清媚香气,那股熟悉的梨香与蔷薇香气比往日更浓烈。
不知是这香气的沁人心脾还是方才她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救他于危难,谢嵘此刻格外心安。
自那通房丫鬟出现后提心至顶端的焦虑一扫而光,温和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却见不远处少女芙蓉面格外清俏,白瓷脸儿粉霞遮面,唇儿赤泽红润。
只是,那弯缭艳新月眉却紧紧蹙着,一反常态。
她时而贝齿紧咬丰唇,身儿僵直地站着,似挪不开腿儿,伫立原地久不动作。
她……
可是在意昨日胸前湿濡?
思及昨日,男人的视线不由地落在少女碧洗紫灰褙子内那抹橘色诃子。
不知想起了什幺,男人挪开了眼,紧绷着脸愈加冷肃。
脑海里一晃而过的艳色,令他心生寒意,身为长辈,他如何能再想起那些淫色画面?
这边男人深审己身,而此时屋内少女被冷水熄下的欲却正在慢慢攀腾。
林贞不得不原地站了半晌,努力抑制着与公爹共处一室带来的身体异样。
好一会儿才打开食盒,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又见床上昨日还是靛蓝的被褥今日已成墨青,便知被人换过。
定是周妈妈早间来过了。
不由轻舒口气,她便拿起帕子挪步而去,欲帮公爹拭去唇边被茶水淋湿的湿迹。
指腹不过堪堪碰到公爹的颔角,身上便如暖流划过,那本就抑制艰难的火意修然而起。
拾帕的手一顿。
胸口又酸又胀,腿心痒意横生,又忍不住夹紧腿儿缓缓厮磨。
体内欲火难耐,那双清媚缭然的眸儿里情欲翻滚。
不够,不够,根本不足以填满满是渴意的深穴。
少女怔怔地看着床上依旧镇定如斯,阖眼冷肃的男人。
白皙如玉的指腹悄然贴上男人的下颔,不断轻柔摩挲。
指腹间传来的短茬刺痛酥酥麻麻,引得身下一股暖流滑出。
下颔的手逐渐移至那颗她觊觎已久,惹她频频丢身的喉结。
玉指轻点,手儿抚触。
谢嵘豁然睁眼。
却见床沿端坐之人那原本蹙紧的一双眉儿此刻舒张,眉心春色媚意尽展。
那俏生生芙蓉粉面,媚眼横丝,微微垂着两盏小扇似的睫羽,正紧紧盯在他咽喉处。
直至那手儿围着喉结细细描摹,一种陌生的,紧绷的激流自尾椎而起。
喉结不由上下滑动。
欲要唤她,却口无声音。
谢嵘浑身一凛,对面一道蜇人视线烙人而来。
“这,这个坏东西……”
少女指腹用力,兀地点在男人喉结之上,指尖愈发用力。
“勾我……”
男人脖颈肌理一紧,中间一点凸起被少女肆意按压揉弄,早已通红一片。
少女反常的行为,谢嵘自是看在眼里。
然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躺在原处任她把玩喉结,听她口齿不清地低喃。
蓦地,胡乱捉弄的手指一顿。
少女直直地盯在他喉结处,头颅越垂越低。
“想,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