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幺?要跟朕告什幺状?”
姝容循声望去,便见身着常服的男人缓步靠近。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如竹如松,但身形却是较为清瘦,不过自幼习武的姝容看得出他并非瘦弱而是精壮,衣服下的肌肉充满了力量。
再看他的脸,他亦是十分英俊的帅气男子,和刚成年脸上还有点肉肉显得温润的萧旭相比,已至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脸型棱角深刻分明,加之他惯常冷面,只一眼看着是令人胆寒的冷峻。
但更为吸引人的是他冷冽却又充满坚定的目光,好似有他在这个天就塌不下来一般。
然而姝容多看两眼后,却好奇起男人那微微抿着的薄唇,想着不知道摸上去是否亦是凉凉的……
一边东想西想,姝容一边朝萧晏行礼。
祺贵人嘴上说着要跟皇上告状,但实际上她怕皇帝怕得要死——当然,相信也没有几个人敢不怕他——她几乎是滚下轿子给皇帝行礼的。
有祺贵人这让人没眼看的手忙脚乱作对比,萧晏自然将目光投向动作优雅又自带一股洒脱劲儿的美人儿。
叫起后,他的目光更是离不开姝容了。
无他,因为太美了。
就像是新婚夜她这锋芒毕露的美丽能叫萧旭一眼心动一样,她自然也能令萧晏刻骨铭心。
不过萧晏到底心志坚定,只多看了两眼便收回了视线,微微皱着眉看向祺贵人。
“你不是说要告状?说罢,要告什幺。”
祺贵人垂着头,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话。
姝容见状心软了,她和祺贵人打打闹闹那幺多年,自然知道她是愚蠢了点但其实没有什幺坏心思,而且也不过拌嘴两句罢了。
姝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陛下,不过是妾身和祺贵人拌了两句嘴。”
“哦?”萧晏再度看向姝容,见她语调轻松活泼,好似只是和祺贵人笑闹而已,他问祺贵人,“祺贵人,是这样吗?”
祺贵人愚蠢但也不是真的蠢到底,姝容已经解了围,她自是不敢多说什幺也不敢提什幺告状了只喏喏应是,半点不见之前的嚣张劲儿。
然后,然后祺贵人就被皇帝陛下冷酷地赶走了。
说是赶走不是很恰当,因为祺贵人逃跑的意味很浓,想必她就盼着皇帝陛下发话让她离开。
姝容微微挑眉,倒是有点好奇皇帝陛下到底做了什幺令一贯胆大的祺贵人如此害怕。
她却不知,萧晏对她也好奇得紧——她好似一点也不怕他。
也没事儿,萧晏很快就会知道——她确实一点都不怕,甚至还胆大包天。
萧晏把玩着腰间的九龙玉佩,犹如实质的目光来回扫视这眼前的美人儿,却不见她美丽的小脸上有丝毫变化,依旧是带着浅浅的微笑,腮边竟还有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他先前远远看到她和祺贵人吵架时冷着脸如雪山尖尖上的那一捧冰雪,可她浅笑时却又看上去娇又甜,那梨涡更是甜蜜得能醉死人。
冷是她,艳是她,甜亦是她,矛盾又迷人。
“九弟妹这是要去哪儿?”
“妾身好奇御花园景色,得母后同意,欲去御花园一观。”
姝容实话实说,可她擡起头时无声且快速地说了一句话。
萧晏没有错过这句话,他亦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