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此间小堂绮帐三千户,处处舞榭歌楼,纸醉金迷。
红灯高挂,细眉长眼的小倌儿面敷脂粉,倚在门边嬉笑迎客,绮春阁内人声喧沸,堂前乐倌弄竹弹丝,只着一袭薄衫,隐隐透出玉白肉色。
堂下女客们推杯换盏,饮的耳热眼花,便往身侧掐捏一把小倌儿盈盈腰肢,惹来他娇声轻嗔,媚眼如丝。
这是长荆的销金窟,女子们的温柔乡。
*
红纱帐内,靡声阵阵。
荀楼骑坐在一人胯上起伏摇动,她生的膀阔腰圆,满脸痴肥,作弄时把床晃的吱呀作响,似是不堪重负。
再去瞧她身下那人,是一桃眉杏眼的美人儿,此刻双目滞涩,神色空茫,只面上残余两抹泪痕,花了涂抹的香粉。
他双腿大分,胯间湿漉泥泞,将身下的褥子都洇出深色。
荀楼狠狠拧一把他柔嫩胸口,终于惹来他低声痛呼。
本该如脂如玉的胴体,此时已遍布青紫淤迹,腰腹间齿印未消,胸口便留下荀楼的掐痕,早是遍体鳞伤,身无好肉了。
荀楼并未尽兴,见他木头疙瘩似的无动于衷,顿觉乏味。
她挥起蒲扇似的大掌,将美人扇的偏过头去。
身娇肉嫩,自然吃不得苦。他半边面孔不过瞬息便通红肿胀,嘴角裂了一处,渗出细细血丝,很有几分狼狈。
荀楼挺了肚腹起身,身下就抽拔出一根红肿糜软的阳物,白浊遍布,软塌塌坠在美人胯间,瞧着是难以支立了。
她心生恼意,张目将一口浓痰啐在倌儿颊上:
“不过是个下贱娼夫,作出这等清高姿态,当自个儿是甚王孙公子不成?”
她拾起地上胡乱散着的衣物,走出几步仍觉忿忿,扭头来在他腰间猛踹一脚。
这一记阴毒狠辣,用了十足的力道,把本就奄奄一息的倌儿踢蹬的浑身发颤,浮了指印的面上一片青白。
疼自不必说,可他被人用了虎狼之药,这会儿药效未过,擡根指头尖都费劲,只含糊的哼唧了两声,喉间抽搐着涌出一口血来。
门外的鸨公听得动静,忙唤了左右婆子,推门入内,赔着笑脸将人好声好气的哄了出去,又唤了得趣的倌人上前侍弄。
转个面的功夫,鸨公那双吊梢眼便沉沉坠了下来,望着榻上呕血不止的美人,如瞧着一具死肉。
“晦气!”
他用香帕捏了鼻子,嫌这屋里腌臜,指了个壮实的婆子过来,尖声道,
“拿草席卷了,丢外头去,莫脏了我这风水宝地。”
那猩红口脂的嘴皮子一碰,就定了他的生死。
……
江昱怎幺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今的下场。
自从失意时最后一次见到棠媃,他就听见自己脑中出现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说是什幺【赎罪者】系统,要让他偿还十世罪孽,才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一开始,他以为是最近神思恍惚,出现了幻听,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这里的人着古装,以女子为尊,男人地位低下,还要负责怀孕生子。
他顿觉荒谬,初时当是奇怪的梦境,想着醒了就好。
结果鸨公的一记耳光彻底打醒了他。
不是梦,是现实。
他真的成为了一个被卖入青楼、尚有几分姿色的男妓。
失去了强壮的身体和权财堆积的身份,他在这封建时代,命如草芥,不过是明码标价的一块肉,任人欺辱。
鸨公见他不从,唤了三四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来给他开苞,轮流折磨了他一夜,将他所有自尊和希冀都碾进了泥沼里。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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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顺便提前让大家感受一下阿亘写古言的调调,和我写现言很不一样,看看宝贝们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