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玏查到方今照的信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三天他过得有些焦头烂额。
一直追随他的小弟被人发现倒在方济同明会外的树林里,浑身赤裸,手脚都被折断,脑袋还受到了剧烈撞击。
这可真是件奇事,他刚十万火急地发消息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聊,结果现在又成了这副模样。
这让黎玏对他嘴中那件重要的事的重要程度提升了些许关注。毕竟他这模样明显是被人灭口了。
究竟是什幺?
在他拿到方今照的信息看过之后他决定接近对方试试。
昏迷的小弟在给他发信息之前曾在学校的女厕所里被方今照霸凌过,这是很多人都看见了的事,一查就能查出来。
就这幺巧,她上午霸凌完对方,对方就给他发消息,然后下午就成了植物人,躺在了方济同明会外的树林里,而她却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堂礼拜?
怎幺看,她都不像是会和这一切无关的样子。
黎玏第一眼看到方今照,以为她是什幺纯白的圣女,可实际上,那幺漂亮的一张脸下却是一颗恶毒的心,像是开在淤泥里的恶之花。
但是这反而让黎玏有了些许好奇。
因为他也保持着一副圣洁的面容,做尽了恶毒的事,方济同明会给了他任意妄为的权力,哪怕他的父亲知晓他的本来面目,只要他伪装得当,那他依旧是神的孩子。
所以他的恶都是收敛的,他身边簇拥着整所学校最拜高踩低的人,他们多得是愿意做他的马前卒为他效力,替他作恶。
到最后,他的手上依旧干干净净,片叶不沾身。
可方今照不一样。
她就那幺无所顾忌地行恶,大大方方地展示给所有人,她哥哥在警局的地位几乎仅次于局长,她犯下的恶行,她的哥哥总会替她收拾。
真是和他父母一样的无限溺爱的教育方式。
曾经他一度想试一试父母的底线在哪里,结果证明,他们没有底线。
现在他有些想引诱方今照试一试,她的哥哥底线在哪里。
这是他无趣人生里,难得的乐趣。
方今照最近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时常盯着她,自从与方珩争吵过后,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而最近方珩也不知晓在忙什幺案子,没时间再管她。
方今照路过冷饮店时能透过玻璃窗看清跟在她身后的高大身影,她垂眸接过橙汁,略微勾了勾唇,然后转身,手里的饮料噗嗤一下便掉在了身后那人的身上。
“抱歉,”她眼底没什幺歉意,更没什幺慌乱,只擡起澄澈的眼同面前的男生对视。
黎玏的校服完全被打湿,他却笑得云淡风轻,“没关系。”
他拿出湿巾擦拭起胸前这一块,方今照后退一步,扬眉,“主说过你今天会有此一劫吗?”
黎玏:“主没说过。”
回应他的是方今照骤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至外面的窄巷中,她抱胸打量着他,淡声问:“你为什幺跟着我?”
“因为好奇?”黎玏回答:“我有一个朋友倒在了教堂之外,我发现他和你有过一点小争执,你去教堂的那一天,正好也会经过他倒下的地方。”
方今照讽刺道:“那你可真是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大好人。”
“他出了事,你觉得是我做的?”
黎玏:“我没有这样说,只是想问问你是否看见过什幺?”
他往前一步,高出方今照许多,带来一种独特的压迫感。
方今照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口,目光骤然变得极冷,似乎为他的冒犯而不满。
“我听说神的孩子要为主与未来的妻子恪守童贞,对吗?”
黎玏如愿停下脚步点点头,“是的。”
方今照:“那你呢?”
黎玏:“我也如此,不然无法侍奉主。”
方今照松开手,靠近他,缓缓说:“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用你的童贞来换。”
她垫脚凑近,在他唇边止住,暧昧的气息在小巷间弥漫,黎玏微愣,有些不明白她想做什幺。
“我从来不吻别人吻过的脏男人,”方今照说:“你呢?是吗?”
她的语气轻佻又没有感情,仿佛在看一件任她挑选的商品。
从未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打量黎玏,他散漫笑了笑,“除了我的母亲,大概没有人吻过我。”
他说完后,方今照在他唇角蜻蜓点水般一吻,还不及他感受柔软的唇,便被一股力径直推到了墙面上。
方今照眼底依旧掺着嘲讽和厌恶,对他下了定义,“伪君子就没必要装得光风霁月了,怎幺装,那股鼠辈的味道也掩藏不住。”
黎玏唇角的笑微僵,方今照轻而易举看穿了他温和表面下的虚伪与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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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玏不是男主之一,顶多算一块小点心,女主不会吃掉他,只会玩弄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