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嫡兄腿间那包鼓囊隆起,让她头昏脑涨

沈明蕴逆着影子擡首。

那人面容背光,初一眼只瞧清他身上莲鹤祥云织锦纹样的雪青色道袍,外披藏蓝氅衣,腰间坠一枚罗紫香囊。

沈明蕴起身朝他福了福:“明蕴见过长兄。”

本朝皇家喜爱道教,因而男子亦着道袍成风,这阖府里能穿出这幺一身通体富贵的年轻男子,想来除了那当日回府没能见着的世子沈弦,也无旁人。

沈弦淡淡应一声。

沈明蕴这才掀擡眼帘,便见他霞姿月韵,仪容清美,菱唇勾着浅浅微笑,好一副淑人君子之相。

他似有意趣看向她:“二妹还未解我疑惑。”

沈明蕴只得据实以答:“不过是寻思着它也想活罢了。”

她见沈弦挑眉,自己重又蹲下将还未绑好的绳子细细打上结。

“草木虽无口不能言,但若它长了嘴,也定是要道,只因旁人判它卑贱,它就连活的资格都不能有了幺?”

她轻抚凋残菊瓣,却是听得头顶一声轻笑,声若玉石轻敲,清润和悦。

“二妹此言倒有几分持哀悯之心、佛家念慈的意味。”

沈明蕴拍去掌心泥土,最后望残菊一眼,起身朝沈弦笑道:“兄长高擡了,归根究底,草木无心无知,又如何有口抱怨?做这一切终不过是图我一人心顺罢了。”

说罢便朝沈弦一福,细声告退。

这便是二人的初见了。

却没想,再次照面,却是她褪去上衫,仅着一件单薄中衣的尴尬光景。

沈弦目光在她那襟口微散,露出的半截雪白肩膀上扫过,随后掠过炕上刚被缝好的外衣,最后重新凝住她的脸庞。

克亲之说传得沸沸扬扬,想必沈弦也多少耳闻。

他没问孝衣是谁划破的,也不出言安慰,而是颇为玩味地锁着沈明蕴那双因多日哭灵而微肿的桃粉杏眼。

沈明蕴被他打量得极不自在,嫡兄的眸光晦暗,他审视着她,不似一位兄长看他的庶妹……而像在看一个衣衫不整爬他床榻的丫鬟。

脑中念头一出,沈明蕴顿然一惊,她将胸前的小袄拢紧了,涩然开口道。

“明蕴不知兄长在此休息,冒昧打扰,还请兄长莫要怪罪。”

她这个样子不方便行礼,而沈弦却仿若看不到她的窘境一般,也不出声让她去里间穿好衣裳。

他在炕梢坐下,中衣下摆短,落座间胯中央的一团鼓囊物什在布料下凸显出来。

沈明蕴的双眸如烫到般飞快撇开,脸颊却不由得红了。

她胸腔中跳动如鼓,一颗心儿几乎快跳到嗓子眼。

她晓得嫡兄腿之间的那团鼓囊是何物。

沈明蕴虽长在外宅别院,生于市井之间,但自小里的见识却是长在深闺中的小姐所不能比拟的。

她曾见过豆腐铺子里的悍妇指着自己浑家的裤裆,骂他管不住自己那根肉屌。

也曾遇上过醉鬼在墙根处撒尿,昏然天色里,那玩意儿跟个毛毛虫般,淅淅沥沥吐着水花。

她知道男人那物是可放大收小的,只是不知她嫡兄腿间那团显眼隆起是平常就这般模样,还是已经变大了?

若他实则已然变大,那与他同处一室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如此一想,沈明蕴更是心慌意乱,攥着小袄的手心里都在冒汗。

她神色游移,一张小脸霞红满面,莲肩轻盈,微微颤抖。

沈弦蓦地发笑,沉润的嗓子落在沈明蕴耳中有如玉锤敲击,一下下落在她心尖。

“二妹可是冷了?”

明知她是紧张,他却如此悠缓说道。

气氛浓昧,沈明蕴不敢再与沈弦对视,她深觉自己不该顺着沈弦再说下去,便一起身,打算先去里间换好衣服,再来跟嫡兄道歉告饶。

谁知才擡起身子,门却是从外面敲响。

“爷,用些素饭吧,小的端来些热米粥,您给尝尝?”

沈明蕴知那是沈弦的小厮,这下猛然发急,她进来时把门给插上了,那小厮只需一推就能知道。

到时再进来,看到了她,即使她把衣裳给穿好了,可嫡兄庶妹同处一室,却把门给锁住,这让别人怎幺去想?

她现在处境已如过街老鼠,是再承接不起其他污水了。

她急得冒汗,沈弦却好整以暇,他看她满脸慌急,忽地唇角轻勾。

自打睡中被吵醒,沈弦便不似上次那般唇边时时挂笑,而此时他却笑了。

“爷,小的这就进去了?”青松又在外面敲了敲,打算推门而入,“咦?怎地插上了?”

他推不动门,而焦急的沈明蕴却得到沈弦一句淡声嘱咐:“去里面躲好。”

沈明蕴急蒙了脑袋,当即没想其他,立即冲去屏风后面,她看到里面只有一张黄梨木榻,再无其余可躲之处,一咬牙,掀被钻进里面。

刚藏好她就暗骂自己糊涂,这被上那幺大个人形却是如何能躲得住。

却听得外面沈弦开了门,进来的小厮一看他只披件孝衣,便催他赶紧回床。

沈明蕴哆嗦着听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床被一掀,属于男子的烫热体温挤进被中。

沈弦曲起一腿,在被面上立起一支帐篷,将女子娇小身躯拢住。

他朝外淡淡扬声:“将粥弄凉些再端过来。”

被下,沈明蕴挤在男子胯间,对上那包鼓囊隆起,蓦然间只觉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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