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城有一美谈,那就是和豫王与豫王妃这对神仙眷侣之间的佳话。
每当有外地人来,慕名去到濠州最大的酒楼鹊仙楼用餐,总会有热情的当地人给其介绍:这是豫王妃所开的酒楼。
“真是豫王妃开的?”外地人惊奇道,“这皇家的女眷,还可以出来抛头露面开酒楼吗?”
“可不是嘛!”濠州人骄傲地说,“我们这豫王妃可是女中豪杰,不仅经商有道,把鹊仙楼经营得蒸蒸日上,重新成为这濠州最大的酒楼,还兴办女学,鼓励女子都像她一样出来闯荡,建立一番自己的事业。”
“哎哟,这也不怕被戳脊梁骨哦。”外地人啧啧称奇。
不是他歧视女子,而是时下风气如此,若豫王妃只一人这幺做还好,偏偏她还要带动所有后院女子都出来抛头露面,那久而久之,女子们尝到了独立自主的快乐,谁还甘愿屈居于后宅管理家庭琐事呢?
“有豫王撑腰,谁敢说她一句不是?”濠州人摆摆手说,“如今这濠州已不同往日了,许多女子可以免费念书,还可以出来经商,地位比之前高多了。”
“这豫王妃可真是个奇女子啊。”外地人再一次感叹。
“这豫王和豫王妃感情可深厚了,成亲好几年,豫王都没有纳妾,专宠豫王妃一人。”旁人也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每月豫王妃都会抽空来鹊仙楼掌勺一日,豫王不管多忙都会跟着一块儿来呢!”
“嘿!你小子运气好!今日就是豫王妃来鹊仙楼掌勺的日子,你有口福了。”一人拍在外地人肩上,祝贺道。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外地人期待地说。
鹊仙楼的规矩,每到霍惜逢来掌勺的这一日,每桌都会限定有一道菜出自她手,就看究竟是哪道菜了。
虽然霍惜逢做的菜就没有不好吃的,但是菜肴毕竟有荤素冷热之分,能不能吃到最好的手艺,就只能看个人运气了。
外地人运气不错,得到了霍惜逢亲手做的红烧狮子头。
圆圆的红色瓷盆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四个肉丸子,每一个都有拳头般大小,浇着颜色深亮浓厚的酱汁,看起来诱人极了。
外地人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狮子头,“啊呜”咬下一大口。
滋味浓郁的肉丸子在齿间漫开鲜香,让人胃口大开,立马就能往嘴里扒好几口大米饭。
外地人确实这幺做了,捧着饭碗,一口饭一口狮子头,吃得几乎把脸埋到碗里去了,头都不愿意擡一下,没多久就干完了一大碗饭。
隔壁桌的人只得了一盅冬瓜猪骨汤,虽然也很鲜美,但是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吃肉,还是馋得不行,忍不住羡慕地说:“大兄弟,你可真是好运,居然吃到了豫王妃做的红烧狮子头……”
外地人此时已经饱了,但是盆里还剩下一个狮子头,正烦恼该怎幺办,见他这幺说,便顺水推舟大方地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尝尝。”
“这怎幺好意思。”那人眼前一亮,嘴上说着客套话,实际上身体已经动了起来,走过来把红烧狮子头连盆一起端了回去,“那就谢谢大兄弟了。”
当然,他也礼尚往来,给外地人装了一碗冬瓜汤,让对方尝尝。
外地人也没有客气,直接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吃完浓油赤酱的一顿饭,再来这幺一碗清淡可口的冬瓜汤,脾胃被煨得暖乎乎的,舒服极了。
厨房里,刚刚忙活完的霍惜逢正端着一碗糖水小口小口喝着。
在炉灶前炒菜会一直被油烟熏着,让人容易没胃口的同时还会十分燥热,吃点冰冰凉凉的甜品会好很多。
萧羽牧用帕子轻轻擦拭霍惜逢额角的汗:“惜惜,何必这幺辛苦呢?你想做生意就舒舒服服做生意就好了,为何还要亲自掌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