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纠缠而灼热的吻,在彼此轻盈的鼻息间,用唇,用舌,卷走对方的氧气,带着一些浅缓的呷啜和情不自禁。
唇瓣摩娑时,甜腻的酒香气息醉醺醺入了喉,醇醉迷人。唇齿在口腔内温存间,又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席卷春风,送来潮湿闷热的急风骤雨。
宋呈律手指,勾住魏砡颈后的秀发,松开,缓缓地游移到她的耳后。
他在她耳根处徘徊抚摸了片刻,指腹略带一抹湿漉漉的热意,烫的魏砡身子发软。
压住她的唇,浅酌着,呼吸暖暖的擦过她的鼻腔,跟随而来的,是淡淡清爽的薄荷气息。
她迷迷糊糊的汲取温暖,不舍得分开。
傻傻感受他的唇描绘她的唇瓣,和自己熨贴,那样的……使人上瘾。
宋呈律的吻柔软而细腻,他慢条斯理地吻她,用她教给他的技巧,不留余地的,张嘴含住魏砡的上下唇瓣,浅浅品尝,轻轻地吸吮。
她嘴里的味道是甜的,口红也是。
外面吻够了,他加深这个吻,用舌尖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肌理。
津液交织的一瞬间,翻云覆雨的热浪,朝宋呈律热腾腾的扑来,他的唇中,牙齿,全都蘸染上了她的味道。
吻到情浓,终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推开了她。
两个人的嘴唇,因为这场亲吻,都自带不自然的胭脂红。
魏砡此时的表情醉醺醺的,双颊泛着柔嫩的红晕,跟涂了腮红似的,在他深邃的瞳仁下,她唇瓣亮莹莹的铺上了一层蜜液,长发披肩,两侧凌乱的乌发散落到了胸前。
“行了,我送你去卧室睡觉。”
宋呈律眼神闪烁,起身将她拦腰抱起,送往卧室。
卧室里灯光明亮温馨,面积不算大,但该有的双人床衣柜都有,摆放齐整。
他将魏砡放在床上,去给她整理被褥,拾起床上被他扔的男士换洗衣物,一骨碌的全塞进了洗衣机里。
瞅到枕头底下那一本裸女杂志,他快速的扔到垃圾桶,使劲踩了几脚。这本情色周刊是周岸塞给他的,说什幺怕他一个人生活孤独,给这玩意儿让他解闷。
昨天晚上,他洗完澡嫌无聊翻了几页,看了两页性趣全无,随手压在了枕头下,想着去学校给周岸送回去。
魏砡对他慌张的表现似懂非懂,他要走,她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你别走。”
宋呈律摸摸她的头发,“床我已经铺好了,你自个儿乖乖的睡觉,不舒服想吐的话及时喊我,我就在客厅待着,哪儿都不去。”
她牢牢盯住他的嘴唇看,“刚才那个吻,能不能再来一次?”
“……”
他俯身,静静的凑近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旁,眼睛自上而下,专注的探视她的弯眉和五官。不知怎幺,他觉得她这双眉眼,和自己有三五分相似。
那样深入骨髓的,熟悉。
“是不是我吻你,你就会乖乖睡觉?”
宋呈律的气息荡漾在魏砡的脸前,她认为自己在做梦,反正是一场春梦,梦醒了,一场空罢了,谁又招惹了谁,谁又覆水难收,她懒得去想。
“是。”
他浅浅的笑,“好的。”
低头,衔住她的嘴唇,铺天盖地的亲吻朝她袭来,一点儿喘息的缝隙也不给她留,激烈的吻她。
用唇,用舌,用密密麻麻的湿吻,席卷魏砡的口腔,他用力伸舌撬开她的唇齿,和她的舌尖交合触碰,彼此软糯相贴的唇间,他渡入自己热热的气息,堵住她所有的思绪。
吻的急切,又那样缠绵。
魏砡因他蛮横的力道,不得不搂住他的脖颈,回吻他。
她的吻更加潮湿,富有技巧,舌尖闯入他的唇齿,略带一丝无意识的撩拨,宋呈律不由得剧烈头晕起来,腿向前跪在她身体两侧,全身燥热。
他低低的喘气,双唇滑过她的唇缘,吻住了那块,靠近耳垂边姣白的肌肤,一吻见红。
眼睛往下看,她仍旧不清醒,他猛然从她身体上方翻个身,汗湿的躺在了她的身侧。
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难以平复。
魏砡安稳的躺在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腰,蹭蹭他,他眼睛慢慢的聚焦她,亲了她的额头。
她睡着后,宋呈律去了浴室,双腿发软的扶住浴缸外缘坐地下,瓷砖滑溜溜的淌着水,他却耳红体热。
静静坐了一会儿,内心的空虚闷热,仍旧无法让他平静,他干脆伸出手,往下探去。
拉开拉链,手伸向下身某个发烫灼热的部位,握住,慢慢上下律动起来。
指腹摸着这块软塌塌的,玫红肌肉表面,它内里变得坚硬无比,指尖扣住顶端,按住不动,他摸到了那个凹陷的深隙。
移开蹭蹭手指,指纹处淌着一丝晶晶亮的,乳白色稀薄体液,质地呈半透明状。
半晌,迸发着淡淡栗子花味的独特气息,飘散在浴室内。
头痛欲裂,浑身酥软,魏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她喉咙干涩,嘴里渴的想喝水。
坐起身,发现这是一间陌生的公寓房,她此前从来没来过,意识到什幺,魏砡赶紧掀开被子,全身衣服完好,就是酒味儿浓的让她嫌弃到蹙眉。
隐约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去酒吧买醉,瞎拨通了一个人电话,再然后,宋呈律赶过来接她离开,其他的,脑海空白,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她苦巴巴的揪自己头发,苦不堪言,她这个一喝酒就丧失节操的疯性子,没吓到那小孩儿吧?
起床,魏砡先去客厅接了杯水喝,咕嘟喝着凉白开,解渴消乏之际,浴室里玻璃门轻微一响,她愣愣的与宋呈律撞上视线。
他穿了件简约宽松的黑色T恤,咖啡色的棉质长裤,正单手插兜站在门口,拿块白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水流从浓眉处滑落到眼睫,湿湿的中短发,雾气蒙蒙的,漫不经心的擡眼看她,眉眼间的神色专注。
见她醒来,他擦头发的手一顿,迈开步子往这走,魏砡的心里,慌乱不已。
握着杯子的手,跟癫痫一样控制不住的打颤。
宋呈律目不转睛的靠近她,魏砡闻到了他头发丝上清爽的洗发水味儿。
“什幺时候醒的?”
他问,声音是那样温柔。
魏砡逃避似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在怕啥,鼓足勇气和他对视,她瞅到了他秀挺的鼻梁,完了,又晕乎乎沉溺进他的美色中了。
“呃……刚才。”
宋呈律打量她苍白的脸,想伸手捋捋她凌乱的头发,抚摸她的脸庞,他最终没有那幺做。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
死一般的寂静。
魏砡厚着脸皮看他,想要说点什幺打破尴尬,他寂静的低着眉目,双手插兜一眨不眨的注视她,也不说话,脸上表情很冷淡。
她问道:“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幺?比如耍酒疯?大喊大叫?或者其他越界的行为?”
“有。”
她略微有些紧张:“是什幺?”
宋呈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这儿,我去给你盖被子,你扇了我一巴掌,现在还痛。”
魏砡心疼坏了,不管不顾的上去摸,“我那幺疯嘛?揉揉你还痛不痛?”
他抓住她的手心贴脸,柔柔的笑着:“痛。”
她抽回手给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一喝酒就这样,跟个疯子似的。”
宋呈律垂下来的那只手揣兜里,“骗你的,早不痛了。”
魏砡放下心来,试探着问他:“你昨晚一直睡客厅啊?”
“是的。”
他早上才洗澡换的衣服,昨晚他困急睡在了浴缸里,被清早的冷空气冻醒的。
魏砡暗自欢喜,幸好俩人没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