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建安三十八年冬,柱国大将军温平川领皇命,率百万大军挥兵西南,直讨西炎。

温平川嫡女温言,送父至城门外。

浩浩汤汤的队伍消失在远方白雪之中。

贴身丫鬟碧绿,对站在马车上继续眺望远方的温言说:“小姐,夫人与二小姐已回到马车内,等着您呐。”

温言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望了眼旁边的马车,后母袁丽华正掀开帘子朝她这边看,她冲后母点头示意,随后碧绿掀开厚重的门帘,温言弯腰坐进马车,碧绿紧跟着进来。

外面传来袁丽华温婉和蔼的柔声:“回府。”

车夫扯着鞭子驱使马匹,两辆华贵的马车徐徐回城。

与父亲今日一别,不知何种年月再相见,温言思及此,又簌簌地落下泪来。

碧绿掏出棉帕为小姐拭泪,离别之痛,伤及肺腑,肝肠寸断,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车内一时压抑无声,只有小姐轻浅细缓的啜泣声。

另一辆马车内,袁丽华与其女温柔,露出了掩藏在伪善面具下的狠辣嘴脸,小声地密谋着。

“温言与太子下月成婚,平川在府中,你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尊贵雍容的太子妃,没想到时来运转,平川竟然领了皇命前去打仗,今日一走,怕是三五年不能回来,又或者战死沙场。总而言之,如今温府上下,事无巨细,皆为我做主平断,你我须得想一个完美计策,丢了原本让你做太子侧妃的念头,彻底将属于温言的太子妃之位夺过来。”

温柔乃袁丽华与温平川之女,与温言同父异母,在袁丽华的教导下,母女二人平日在府中谦卑有度,事事以温平川与温言为重,十二年来天衣无缝,深得温平川与温言信任。

行事如此滴水不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大兴心中抱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毫无防备的温言一击毙命。

温言幼年丧母,父亲后娶袁丽华过门,后母对自己宠爱有加,与亲生女儿别无二致,这十二年来,承蒙后母与父亲养育之恩,承蒙妹妹温柔贴心维护,使得她从幼年丧母的悲苦中脱离出来,使得她平安幸福长大至今,温言对后母及温柔,感恩备至。

因而,当晚膳过后,袁丽华照例端来一碗参汤,温言同平常一样一饮而尽,没有注意到后母眼中几乎隐藏不住的计谋得逞的欣喜。

一炷香后,温言瘫倒在地上,连带着中招的丫鬟碧绿,一同被下人擡走,主仆二人就此分别。

袁丽华制造了温言被人掳走的假象,终日面上郁郁寡欢,实则背地里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而身心舒畅。

与温言青梅竹马的太子苦寻温言一个月而未果,是夜,在袁丽华的设计下,悲痛欲绝的太子饮下了掺有合欢的米酒一杯,温柔轻而易举爬上了太子床榻,既成因果,太子在半月后与温柔大婚,昭告天下。

回到温言被后母迷晕那夜,一辆马车载着昏睡不醒的温言,车夫快马加鞭,长途跋涉了三天三夜,按照吩咐要将温言卖给距离都城千里之外的山匪手中。

迷药摄入过多,温言中途醒来一次,惊觉手脚被人捆绑,口中被塞了破布,呜咽挣扎之间,惊动了车外的马夫,马夫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狠心掰开温言的嘴巴,又喂给了她两日剂量的迷药。

行至深夜,马夫不敢在驿站歇息,将马车停在荒郊野外,人进入马车内与温言共处。

盯着旁边任人宰割的温言,马夫不由得色心大起,粗糙的指腹摩擦她娇小白嫩的脸蛋,灰扑扑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唇上使劲摩挲了两下,之后激动万分地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口中搅动,少女滑腻的舌面轻轻触碰他的指尖,马夫身下的物什高涨,不再满足于此,他将沉睡的美人抱在腿上,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舌头滑进去攫取她的津液,沉睡的温言不自觉地闷哼了两下。

周围寂静的山色中,马车内的声音格外突兀。

马夫的口水糊满了她的整张脸蛋,手指颤巍巍地解开了她的衣衫,一丝不挂的温言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涨疼不已的硬物粗暴地深入进了她的湿润之中。

马夫狂野地嘶吼,牙齿狠咬温言的耳垂,被他折腾得面红耳赤的温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任由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肆意索取。

尝过温言紧致的滋味之后,蚀骨销魂的马夫起了别的念头。

拿了温府给的钱财,没有将温言送至山匪手中,而是载着温言继续远行,将她收为自己的妻子,藏在了深山中的村子里。

温言缓慢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满室的狼藉与破败,身上盖着脏灰的厚被,屋子中央的泥地上摆着一堆柴火,正熊熊燃烧着,透风的窗户时不时刮进来几股冷意。

她强忍着酸痛坐起来,带动了拴住手脚的铁链哗啦作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之后,眼神中所有的光亮熄灭,低眸盯着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痕迹,纵然她之前没经历过情事,而今也明白发生了什幺。

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马夫拍着衣服上的雪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野鸡汤。

“醒了?”男人的声音粗重嘶哑。

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耳后,她定定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过来,心如死灰。

马夫笑着坐下来,伸手捏了捏她惨白的脸蛋,自顾自地说:“之前刚带你出温府的时候,你这张小脸还是肥嘟嘟的,如今跟着我风餐露宿了一阵,倒是瘦了不少。”

温言眼珠子都没转,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马夫瞧她呆滞的模样,忍不住凑上来,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将带着缺口的瓷碗递到她嘴边,说:“已经温了,喝了吧。”

温言缓慢地举起手,链条足够她小范围的活动,双手颤抖着捧住碗,咕咚咕咚喝光了甜美的鸡汤。

男人十分满意,夺过她手中的碗,迫不及待将她压在了身下,细小的胡茬扎着她胸前的嫩肉,她没有反抗,没有哭泣,眼神空洞地盯着上方。

明明没有任何感觉,男人却动情地捏着她下巴,逼她叫出来。

大家闺秀不会做这种事情,温言始终没有动静,马夫最后怒了,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心痛到没有知觉的温言,配合地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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