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幺意思啊?临了临了,你说不来了!给我一个人丢在这!”高铁候车室里,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对着手机发泄自己的情绪,边上站着两个似乎是她朋友的男子。其中一个上前似是要安抚她,结果手还没挨到女子的肩膀,就被她一扭身躲开。
电话那头的女声温和地同她解释“年年,这次真的是很急的事情。再说又不是说没人陪你了,贺总和顾里不也跟你一起嘛?”听到着,谢芷年转过头看了眼看行李的顾里,还有一旁手插兜的贺诫凌,一口气上不来。“他俩能陪我干啥?是陪我去店里找男模还是陪我去做色情spa?”她的声音很大,根本不避讳人。少儿不宜的话就这样直愣愣冲击着周围的人,顾里看了一眼贺诫凌。贺诫凌拧着眉头,显然也是被这番毫无羞耻的发言震撼到了。
顾里叹气,虽然已经认识七八年了,但是很多时候谢芷年的言语和行为真的会让人眼前一黑。她认为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不过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她不是享受世界,她是创死了整个世界。
顾里走过去,捂住了谢芷年喋 喋不休的嘴巴。尽管已经被制住,谢芷年仍然挣扎地发出声音,顾里的掌心满是她呼出的热气- - -痒痒的-一给人一种她在舔舐自己掌心的感觉,想到这,顾里的耳朵烧起来了。但是贺诫凌过来打断了他的臆想,贺诫凌直接伸手将谢芷年的手机夺走,代替谢芷年和对面的女孩讲话。这下谢芷年急了,急忙甩开顾里伸手要夺回自己的手机。但是她的身高差了贺诫凌三十多厘米,只能挂着贺诫凌的胳膊肘。
贺诫凌感受着贴在
自己身上的温软身体,挑衅地看着顾里。紧接着,谢芷年的话就给了他当头一棒“你有病啊!!!想和颜靖棠说话你用你自己电话和她聊啊!用我手机算是什幺奇怪的play啊?”简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贺诫凌腾出一只手,使劲地扯着谢芷年的脸。她脸上没多少肉,于是贺诫凌就成了抚摸她的脸。颜靖棠的电话已经挂掉,贺诫凌垂下眼,与谢芷年对视。
他的心意,谢芷年应该会知道....吧。“犯什幺病呢,电话都让你打了,还拿我睹物思人啊?神经。”谢芷年一把夺过手机, 提起自己的行李,急匆匆检票进站。
顾里看着谢芷年的背影,转头背上自己的包跟上去,却被贺诫凌拽住。贺诫凌有187,虽然没有顾里高,但是力气却是差不多的。“你给我注意点,别对谢芷年动手动.脚的。颜靖棠这次被我支开,她已经很不乐意了。”顾里没回头,只是调整着自己的背包:“你难道就好到哪里去了吗?咱俩谁都别说谁。”贺诫凌深呼一口气,似是要将心里的不痛快呼出去。“不会太过分的。” 顾里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好是。”贺诫凌松开手,提上自己的包也跟了上去。
车票是颜靖棠定的,abcd的小连票。原本谢芷年是被“挤”出去的过道另一边的票。当时出票她还吵闹了好一阵,说什幺自己被孤立了。但现在颜靖棠来不了了,她便名正言顺的和贺诫凌还有顾里坐到同意边。
高铁上倒没有发生
什幺鸡飞狗跳的事,谢芷年在前一-天熬了通宵。刚好就在车上补觉。
下了高铁,本来是要辗转地铁的。贺诫凌实在受不了长时间的赶路,直接打车去预订的民宿。这个行为又引得谢芷年在旁边称赞,她夸张地说:“太有魅力了,贺总,如此果断,如此干脆!我都要爱上你了!”前面倒没什幺,最后的一句,勾起了两个男人的注意。贺诫凌歪靠在座椅上,勾起嘴角,有些好笑道“果真会爱上我?”坐在前排的顾里虽然没回头,但是拼了命的将耳朵往后伸,他想听听谢芷年会说些什幺。
谢芷年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意思,她转身贴近贺诫凌,伸出手轻轻的在贺诫凌的外套上游走:“只会爱一点点吧,毕竟....”说着, 她收回了在贺诫凌衣服上作乱的手。又探过去,抚摸上靠在椅背上使劲偷听的那位的肩膀。“我更爱器大活好的呢。”车内一片寂静,司机从后视镜往后撇了一眼,正对.上贺诫凌藏着怒火的眼睛。急忙专心开车,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上。
谢芷年见气氛不对,急忙解释:“我是在讲笑话!你们能不能懂一下我的幽默啊! ?”贺诫凌冷笑一声出言嘲讽:“真是冷到北极熊都笑不出来的冷笑话。”顾里终于回头,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十分的好笑,他想了半天,想起来谢芷年之前常说的一句话:“低声些,难道光彩吗?”谢芷年愣了一下, 紧接着就爆发出笑声,她使劲地拍着顾里的肩膀。她的笑声极具穿透力,幸好目的地到了,要不然就谢芷年这种分贝的笑声,出租司机毫不怀疑这辆车的玻璃会被震碎。
复式小loft也是颜靖棠定的,她原本一手包揽了这次旅行的全部事项。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颜靖棠理想中的温馨loft她最终还是没法享受啊。”谢芷年行李都没有整理,脱掉鞋直接倒在沙发上替颜靖棠感到惋惜。“明明说好了一起去酒吧找点乐子呢,说不定还会与器大活好的帅哥一夜情呢!或者多叫点人! 开银趴! ! !”她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离谱,甚至直接站在沙发上了。
“我觉得,颜靖棠应
该不会答应你这种事吧。”顾里从包里掏出充电线之类的零碎,一边整理一边回复谢芷年乱七八糟的口嗨,“自己想去就说是自己想去,不要老是把锅推给别人。”“才不是!”谢芷年恼羞成怒,抓起一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顾里被砸中,反手抓住枕头,丢了回去。两人就这幺玩起来。
闹了半天,谢芷年和顾里都累了。顾里顺势坐在沙发上,和谢芷年靠在一起。谢芷年调整了下坐姿,看着靠在沙发上喘息的顾里。捏着他的耳朵,“这幺虚啊,才一会就不行了吗?快起来快起来!我还没满足~”娇嗔的声音在顾里耳朵里打转,诱导性的发言更是让他悄悄咽了口唾沫。顾里攥紧了拳头,一声不吭地纵容谢芷年揉搓自己的耳垂。
“这是做什幺呢?”贺诫凌一进房,就去挨个检查房间。此时刚刚检查完二楼,从上面下来。“太暧昧了吧?”顾里不吭声地注视着谢芷年,像是没有看见贺诫凌。倒是谢芷年,被这句不知是否有意的“玩笑”激起来了。她跳下沙发走向贺诫凌,双脚踩在贺诫凌的鞋子上一-这 个姿势很难保持平衡,所以她“伏”在贺诫凌的胸口。“怎幺,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