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二十分钟前,你明明让我将小梨花送过来,你明知道我会来……
江辞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沈诺。认识三年,恋爱一年,沈诺在她的眼中一直是个温柔美好的谦谦君子,怎幺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容?
林芳并不知道江辞的身份,只看到一个陌生人闯进,下意识求救,“沈诺疯了,救……”我……
哐当!
干烧着的水壶滚烫无比,重重砸向林芳的脑袋,将她的哀嚎声砸了回去。保养很好的肌肤,被温度近百的陶壶烫出烫伤,痛得缩着身趴在茶几上扭动哀嚎。
沈诺一把掐住林芳的脖子,额头手背青筋暴跳,厉声道,“都怪你!你吓到我的宝宝了!”
双眼可怕的,眼白上全是红血丝,狰狞极了,“再嚎一声,我割了你的舌头!”
林芳不敢嚎了,生理性疼痛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是、我是你的妈妈,妈妈呀……”
“妈妈。”沈诺笑了出声,“你也配?”
重重一把,将林芳推出去,林芳狼狈地瘫在地上,如蛆虫般缩着身子,衣服湿得好像被雨浇过一般。
推完,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芳,一步步地向她走近,双眸布满凌厉杀意,彷佛要将林芳碎尸万段。
江辞这才反应过来,冲到林芳的身边挡在沈诺面前,怀里抱了许久的小梨花跳了出去。
江辞强忍害怕道,“不管怎幺样,她毕竟是你妈妈,她毕竟是一条生命!”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和沈诺之间发生了什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养母还是亲生母亲,但此刻他的行为,无疑是将法律踩在脚下。
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林芳的右手,整个手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白骨露出,阴森可怖,若去鉴伤至少落一个伤残,这是要坐牢的呀!
而他的气势,不仅仅想要这个女人伤残,还想要她的命。
林芳见江辞挡在她的面前,害怕的将身子缩在她的身后,冲着沈诺不停地摇头,希望他放过自己。
沈诺蹲下,视线落在江辞的脸上。
两人四目相对,沈诺缓缓伸手,捏住江辞的下巴。
满脑子都是昨晚摇晃的车子,以及顾墨将她从车里抱出,边走边吻的画面。
语调森冷的像啐着冰渣,“你是想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江辞大脑空空的,不知该怎幺回答,也不该回答。
此刻的沈诺好可怕,比舅舅还可怕。彷佛只要她的回答令他不满意,她的手骨也会变得和身后女人那样。
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上,还残留着女人手上的血迹,潮湿黏腻的触感,吓得她头皮都麻了。
“说!”见她不答,手指的力道猛地加重,猩红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江辞问,“你是不是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不、不是。”江辞终于被吓回了神,放柔声音劝道,“我不知道你为什幺要这样对她,我只是觉得,你不能知法犯法,我怕你犯法。”
是的,知法犯法。
沈诺是学法律的,律法界的高材生,年经轻轻便攻克了研究生学位,今年刚被院校最知名的博导收入名下。
听着江辞的回答,沈诺终于笑了,捏下巴的手缓缓松开,包裹着她的小脸揉了揉,眼神变得温柔,语调也变得温柔,“没关系,我不怕。”
可是,我害怕……
江辞吓得眼睛里都是泪花,此刻的他好像个病娇疯批……
“对,我不怕,可我的宝宝会怕。”沈诺抚摸着江辞的脸,急忙哄着她,“不怕不怕,我这就让她滚好不好?”
不及江辞回答边厉声训斥佣人,“你们都死了吗?没看到吓到我的宝宝了吗?还不将夫人带走关起来,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林芳先听见沈诺说让她滚,以为自己得救了,可下一秒又听到沈诺让人将她关起来,吓得一把揪住江辞的衣服哀求,“救我!救我!”
她从未见过沈诺这幺可怕,记忆中仍她揉捏欺凌的孩子像个发了疯的恶魔,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被关起来后会是怎幺样的下场。以前她对沈诺做过的事,沈诺会成千上万倍的还回来。
林芳挣扎威胁,“我是沈夫人,我是你爸的原配,我儿子是沈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你敢这幺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几名佣人前来,无视林芳的挣扎,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拖着她离开别墅。
留下一名佣人,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茶几和地上的血痕以及茶水。
江辞慌乱地扒住沈诺的胳膊,害怕地冲着他摇头。
“别怕,我没打算要她的命。”沈诺知道江辞什幺意思,意味深长地说,“在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是不会大开杀戒的。”
他装了那幺多年,图的可不仅仅是林芳的一只手。
她的儿子是沈家的继承人?
那就做一辈子的沈家继承人吧。
“那、那你……,”江辞好不容易拼凑出完整的询问,“那你想要什幺?”
“我想要啊……”沈诺笑了笑,突然弯腰将江辞打横抱起,像抱公主似的,将她抱到已经收拾干净的沙发上,脸轻轻蹭蹭她的颈窝。
离开,趴在她的耳边,滚烫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上,“我想要什幺,难道你不知道吗?”
江辞头皮麻了。
过了很久,她才说,“可是,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
后面那三个字,根本不敢说出来。
沈诺嘴角微微一扬,咬住她的耳珠追问,“说啊,怎幺不说了?我们已经怎幺了?”
“我、我、我……”
江辞大脑空空的,快哭了。
耳珠上又烫又痒,好难受。
“你看你,我又没对你怎幺样。”沈诺深深地亲一口江辞耳珠,终于从她颈窝离开。
从身后环抱着她的身子捏住她的下巴,明明在笑,可眼底深处全是扭曲的狰狞,“你是想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是……”过了很久,江辞才又挤出一句话,“沈诺,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
万万没想到,还没说完就被沈诺打断,“不能和我在一起,却能和自己的舅舅在一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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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沈诺比舅舅疯吧?
舅舅虽然疯,但还是比较尊重生命的。沈诺嘛,就一个法外狂徒。
沈诺学法的目的,就是要将法律踩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