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北方。
落叶已经落了一地。
顾珍珠睁开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怎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钳在怀里?
她妈真的丧心病狂到把人往她床上带?
但下一刻。
听到记忆中熟悉的声音,顾珍珠整个人就愣住了,不可思议的转过头。
月光洒进来的床上。
是傅见山那张脸。
顾珍珠整个人愣住了,好久才伸手碰了碰,心想他十年都没入过她的梦,怎幺今天来了?
“不是说累了?”
“还撩拨我?”
整个人被他压住。
感受着那结结实实的重量,顾珍珠都傻了,这梦做的,是不是太真实了点?
然而。
当腿间那个东西慢慢涨起,如铁棒一般顶着她的腿根儿,蓄势待发又虎视眈眈。
“傅见山?”
顾珍珠这会儿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皱着眉,想要坐起来,但被他整个人压着,丝毫动弹不得。
身体动不了。
但她的头却是能活动的。
当看到早已成为记忆的婚房布景时。
顾珍珠已经淡定不了了。
她一脚将傅见山踹开,手撑在床面上起来,左右不停地看。
是了。
是她最早和傅见山结婚的婚房。
是军区的家属院,一套两居的小套房。
这房里的墙还是顾珍珠强烈要求,傅见山才托人买了白漆刷的,此时那上面用红色的“囍”字贴成了一个大的“囍”。
顾珍珠站在那大大的“囍”下,转脸去看傅见山。
这一幕不知怎幺的。
就落在了傅见山的心中,一辈子也忘不掉。
“傅见山?”
傅见山坐起,皱着眉看她,心想这大小姐又搞什幺花样。
顾珍珠则是通过墙上的挂历,再加上傅见山以及这婚房的布置,推测出她这是回到了过去。
可这怎幺可能呢?
时间真的能倒退?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
顾珍珠才接受她回到了过去。
这个时候,傅见山还好好的活着,是北方军区的一个团长。
23岁的团长。
又是从军校毕业出来的,可谓是前途无量。
却在一次出任务的途中,为救一个落水的孩子死了。
傅见山无父无母。
他的死,让许多人感到可惜。
可惜过了,也就过了。
只有顾珍珠。
永远被遗留在了当年。
不是说她特意为傅见山守着,也并非她多痴情。
就是在他死后,顾珍珠见过许多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三年的婚姻时间,已经让她习惯了傅见山。
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只是最开始自己不知道,当发觉后,早已经深入骨髓了。
没结婚前。
顾珍珠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文质彬彬的人。
哪怕不是,但也绝不是傅见山这样的糙汉,一有空闲就拐她上床,掐着她的腰问她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你……你混蛋!”
她明明哭得梨花带雨,傅见山却丝毫不怜香惜玉,甚至她越哭他就越是来劲儿,总欺负得顾珍珠内心涌起一阵悲凉。
她那时候不懂,只觉得日子难挨。
后来懂了。
傅见山却也再也回不来了。
她想他是怨她的,所以十年都不曾入过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