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你近来常进宫,坐在一旁又沉默不语,究竟所为何事?”
“陛下……”
“你素来不是吞吞吐吐的性子,何事不能与皇兄言明?”
“那臣女说了,陛下不许生气。”
“瑮儿难得恭敬,看来似乎不是小事?是二皇叔为你挑的夫婿不合心意,还是看中哪块地想建别苑了?”
“才不是呢!镛哥哥…瑮儿…雕了一块玉佩给你。”
“祥云?朕竟不知瑮儿如此心灵手巧。”
“是鸳鸯。”
“不可轻言玩笑。”
“臣女早知陛下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等物件,应赠予你的夫婿,而非兄长。”
“瑮儿只想给镛哥哥。”
“景阳,明年你便要大婚了。”
“…”
“何时起的心思?”
“约莫是三年前,皇兄为瑮儿猎虎的那一回?”
“不给你抓那小白虎,你可就撒泼打滚,整个营地的人都能听见。”
“那是皇兄疼瑮儿嘛。”
“景阳,凡事皆有界限,并非你所欲,朕便会随你所愿。”
“可皇兄即位三载,宫中无一妃嫔。”
“朕无心后宫。”
“那瑮儿……”
“不可,你是二皇叔的嫡女,朕的堂妹,也只能是妹妹。”
“…”
“哭无用。”
“…”
“瑮儿,乖一些。”
“若皇兄对瑮儿无意,为何还要如此温柔?不是早就该唤侍卫将瑮儿拖出去了吗?”
“秦氏宗室人丁单薄,这辈只有你一个女孩儿。瑞王、郕王哪个不是将你捧在手心呵着护着?”
“可镛哥哥与他们不同。”
“噢?”
“瑮儿只与皇兄说,但不许你与他们告状。”
“这等神秘?唔…秦瑮,你真是胆子不小…下来……”
“…镛哥哥当真好亲呢…”
“不像话的小混蛋…真是愈发娇纵了……”
“皇兄这般模样,可是情动了?”
“唔…瑮儿…”
“给瑮儿看看嘛。”
“男子这物丑陋得很。”
“可皇兄的是‘龙根’呀。”
“…郕王又教你什幺浑话了?少与他玩。”
“那皇兄娶瑮儿,瑮儿便不再找他玩了。”
“胡闹。”
“我就要闹…皇兄的舌头好软,再亲亲我嘛……”
“瑮儿,朕比你大了十年…不可……”
“皇兄便是比瑮儿大二十年、三十年,瑮儿也要你…世上再不会有男子比皇兄对我更好了……”
“你这话把二皇叔置于何地?朕不过是像兄长般疼你,只盼你无忧无虑,再寻个好夫婿——”
“不!你放心我嫁给一个都未曾见过几面的人吗?你不怕他磋磨我?若我被冷落在后院,或是生产时遭妒妇暗害…几年后,皇兄便得来为瑮儿送灵了!”
“岂有此理!朕怎会让你下嫁这等品行的人?你的夫婿定会爱你疼你,若不合适,便另择他人。你是皇族,哪用得着去服侍一家子人?”
“皇兄怎幺敢保证?人心难测,万一他只在皇兄面前恭顺,回房便对我装腔作势,摆足威风呢?我不要!”
“这只是你的猜测。皇兄保证,定会为瑮儿挑选全天下最好的夫婿——”
“我不听!皇兄根本不疼我!你是要把我推入火坑吗?呜呜呜……”
“瑮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