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吃同住一个多月,许期的作息终于彻底被程晏带坏,昨晚玩得太累吃饭又晚,第二天理所当然地睡到日上三竿。
十二点钟能起床是因为程晏接到Raine的电话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吃午饭,许期就睡在她怀里,程晏下床时动作已经很轻,但她依然被吵醒,连时间都没看,闭了一会眼,才下床洗漱。
程晏刚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见她进洗手间时,从身后环着她的腰,给她挤牙膏。
“不是说了让你在家别穿衣服了吗,不听话?”
许期刚把牙刷送进嘴里,动作顿住,慢慢红了耳尖,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她,声音渐弱:“这、这不是在家……”
“逗你的。”
“……你太坏了程晏。”
程晏搂着她笑起来,许期满脸通红,转头不再理她,忿忿不平地刷牙。
从程晏的视角看去,她板着一张脸,可衣领下的脖颈微微泛红,看上去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乖得让人心痒。
“饿吗?”
许期吐掉牙膏,摇头:“不太饿。”
程晏“嗯”一声,撩起她垂在侧脸的发丝。
“那先玩你一会。”
不是“我们玩一会”,而是“玩你一会”。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许期从耳根麻到小腹,情难自已地夹紧了双腿。
“怎幺了?不说话,”手从衣领探入,程晏摸着她的锁骨,漫不经心地反问,“意思是不让玩?”
“现在是白天……”
许期弓起腰,本能地瑟缩,刚一动屁股就挨了一巴掌,她低头喘出声,羞耻地改口:“让,让玩。”
程晏的吻带着牙膏淡淡的薄荷味落在她颈侧,许期软了半边身子,撑着大理石台面,颤抖地低喘。
还没开始,她就已经湿了,最后被放在床上跪好,看见程晏从带的包里翻翻找找,折返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捆麻绳。
“程晏……”许期缩了缩,鼓起勇气问,“你要绑我吗?”
“啪”一声脆响,许期缩起身体喘出声——是程晏打了她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乳侧。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
她不笑了,捧起许期的侧脸让她擡头,口吻平静而压迫感十足。许期识相地不敢再说话,仰望着自己的dom,讨好地把脸往她手里靠。
手心被小幅度地磨蹭,程晏没有制止,居高临下地欣赏她仰望时乖巧又惹人怜惜的眼睛,片刻,丢掉了手里的捆绑绳。
“算了,不想绑你了。”
她的手在脸颊轻拍,留下微不足道的疼痛和渗透皮肤的体温,在许期情不自禁地仰头喘息时又离开。她走到镜子前,扔下一件浴袍在地上铺开:“过来,拿上项圈。”
许期知道这是让自己跪在那里的意思,就要伸手拿床头的项圈,程晏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开口道:“用嘴。”
许期一怔,脸瞬间烧红了。
程晏下完命令就不再理她,去柜子上翻找什幺。许期内心挣扎良久,还是不敢忤逆,只能妥协,趴下身叼起项圈,下床,跪下,爬到浴袍上跪端正。
片刻,程晏拿走她嘴里衔着的项圈,弯腰摸摸她的头,温柔地夸奖:“乖孩子。”
被比自己小的主人夸“乖孩子”,与哄小孩的语气无异,但此情此景,格外让人羞耻。程晏偏偏还要教她:“收到夸奖,也要说谢谢主人。”
许期脸色涨红,低着头不敢看她,用脸颊去贴她的裤腿。
“……谢谢主人。”
程晏不吃这一套,分开她的膝盖:“宝贝,你连跪都不会了,还想和我撒娇?”
许期心中泛起一丝委屈,听话地直起身子,跪直。她看见程晏手里拿了一支长条状物,展开又合拢——是房间里装饰用的木折扇。程晏用酒精湿巾仔仔细细地消毒,然后把湿巾团成一团丢掉,精准地扔进了几步远处的垃圾桶。
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发出“砰”一声,许期肩膀颤了颤,乖乖把手举到她的面前。折扇同样也是木质的,看上去像戒尺,可程晏用的是正面,程晏稍稍用了几分力,“啪”一下脆响,许期猛地抖了一下,蜷起手指。
她发现折扇比戒尺更重,又因为凹凸不平,痛感更加强烈,经久不息。
程晏朝镜子一擡下巴,数次调教之下许期不必等她开口就能会意,站起身来手撑镜面,摆成趴伏的姿势,两腿分开。程晏又把项圈递到她唇边,许期张嘴咬住。
“不准吐出来。”程晏拍拍她的脸,命令道。
许期咬紧齿关,羞耻地点头,项圈上铃铛轻轻响了响。
程晏有时候不让她说话,就会让她咬点东西,皮拍,项圈,或者腰带。其实直接把嘴勒住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她更喜欢看许期隐忍难受的样子,万一咬不住掉下来,刚好给她理由借题发挥。
她臀部还留着昨天皮带留下的瘢痕,昨天程晏留了手,打得并不重,因为护理及时,现在痕迹已经淡了一些,但看上去依旧凄惨。第一下,打在两道痕迹中间,许期猝不及防,整个人一颤。
第二下落在同一处,她赤裸的后背绷紧,手指紧紧抵住了镜面。
第三下也恶劣地打在原处,那里的皮肤迅速发红发烫,铺开明显的疼痛。许期睫毛已经湿了,咬着项圈无助地擡头,喉咙里溢出呜咽,从镜子里寻找dom的脸。
程晏一连打了她二十几下,其中几下有意叠在昨天留下的痕迹上,打得不重,是无限接近于调情的力道,许期被她打得双腿发软,艰难地撑着镜面,不住地颤。
人抖,铃铛响,胸也晃,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形成水雾,玻璃湿,许期也湿,她逐渐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涎水滴滴答答地溢出唇角,泪水沾湿眼眶。
程晏用手指抹一把她腿心,沾了一手湿黏。许期难以自持地仰头喘息,本能地追逐她的手指,程晏毫无留恋地收手,随意把体液抹在她发烫的屁股上。
“其实你特别喜欢我这幺对你吧?许期,看看你这幅样子,是不是要爽死了。”
头发被轻轻扯住向后拽,痛感轻微,许期被迫仰起头。程晏随手擦去镜面的水汽,许期不得已与镜中的人对视。
她看见了眼神迷蒙、浑身潮红的自己,与衣冠楚楚、波澜不惊的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