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靠着浴桶的边缘，水面上升腾的蒸汽模糊了她的视线，浸泡在水中的身体逐渐放松，可脑海却一刻也停不下来。石头的那句话还在耳边萦绕着——“明明也没推开我……”
“什幺叫没推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闹些什幺！”凌霜狠狠地用水扑了扑脸。
她擡手抹了一把脸，将水珠抹去，低头水面映出一张带着些许羞恼的脸。凌霜烦躁地叹了口气，索性将整张脸埋进了水里。片刻后，她才慢慢擡起头，靠回桶壁。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水中，溅起细小的涟漪。
“再这样下去，我怎幺面对她……”凌霜轻声自语。想着想着，脸又红了几分。
“不行……得调整心态。” 然而，越想让自己冷静，香艳的画面却越发清晰，她甚至能回想起发丝擦过耳侧的触感，私处被指腹挤压带来的肿胀——有些痛，和受伤的痛不一样，痛完以后漫上一种酥麻的快意，像细细密密的电流。
凌霜一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脑袋要炸了，身子渐渐滑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靠在桶沿。
外头的床上传来轻轻的翻身声，凌霜的耳朵动了动，听到石头低低的一声叹气。
“哗啦——”她稍稍直起身，水声轻响，冰凉的空气贴上湿润的皮肤，让她打了个寒战。她一手撑着浴桶沿，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低声唤了一句：“石头？”
外头的翻身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石头略带困惑的声音：“师姐，怎幺了？”
凌霜一时语塞，垂眸盯着水面看了片刻，才开口道：“……睡着了吗？”
“师姐，我没有被子…”石头大仙头还塞在枕头里。
凌霜猛地从水中坐直，这事让她恨不得捶自己脑袋，“糟了，把这事给忘了，师妹化形以后应当去杂事堂支取几条的。”
浴桶外，石头听到了些许声响，轻声问道：“师姐，你怎幺了？”说话间，她已经爬下床，光着脚靠近了0屏风旁。
凌霜看着那身影靠近，连忙匆匆穿上衣服。
石头正站在屏风边，带着点疑惑地擡头看她，“师姐，你洗完了？水够热吗？”
凌霜干咳一声说道：“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化形以后你的灵力还不稳，独自修息可能会出些岔子，不如……”她顿了顿，觉得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太过荒唐，硬是将声音压低了些，“不如今晚就跟我挤一挤吧。”
见石头呆愣没有回应，又目光别开，语气装作冷淡：“你要是嫌挤，就算了。”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向床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被褥，掩饰自己的慌乱。
石头却毫不客气地跟了上来，“我当然不嫌挤，这不是现成的嘛！”她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还腾出一块地方拍了拍，“师姐，你快来啊！”
凌霜望着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和主动腾出来的位置，告诉自己明天就去拿被子。但当她坐上床，掀开被子躺下时，石头已经不老实地靠了过来。
“师姐，你这被子还不错，没有补丁。”石头侧过身子面对着她，语气里满是满足。
凌霜只觉得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幺应对，索性闭上眼背对着她。她硬着头皮说道：“睡觉睡觉。”
“好呀。”石头乖乖地闭上眼睛，可身子却严丝合缝地贴着凌霜，不留一丝空隙，侧身有些压住自己手了，不舒服。
为了调整姿势，石头小心地将手从身下抽了出来。
凌霜敏感地动了动，声音里透着几分紧张：“你干什幺？”
“压着手了，动一下，师姐别紧张嘛。”她说着将手从凌霜的肩头绕过，最后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凌霜的腰上。
这一动作，凌霜顿时僵住，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石头！手别乱放！”
“师姐，我就是这样靠着舒服点。”她轻轻拍了拍凌霜的腰侧，像是在示意自己没有再进一步。
“你..”凌霜咬牙，却又找不出理由再说什幺，只能紧闭眼睛自己骗自己。
石头不再多说什幺，只是把脸埋在凌霜的肩窝里，低声说道：“师姐，你身上好香啊，好暖和。”声音里带着点迷迷糊糊的倦意。
凌霜再也睡不着了，睁眼看着墙角，耳边全是石头的呼吸声。她觉得这被窝简直热得让人窒息，却又无法逃开，只能在心里不断念着：“明天，明天就去给她支几条新被褥，绝不能再这幺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