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飞!快跑!跑到那山脚下,到安全的地方去。再也不要回来!”母狼拼死拦住进攻的其他公狼,边狰狞的让幼狼快跑。
一只亚成年体的幼狼朝着山下狂奔,他记得山下住着一群人类,他们会在难熬的冬季,远远的投喂狼群。他在赌,用自己做赌注,换母亲一线生机。
满身狼狈幼狼挠着木门,发出哗哗的声音。木门被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女人打开,皮毛上沾满鲜血的狼吓了女人一跳,大叫一声引起了门内守林员们的注意,抄起家伙就来到门口。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说到:“呀,蛮子。这不是你之前投喂的那只狼崽子吗?母狼怎幺不在身边。”
幼狼着急的咬着男人的衣服往外拖。
“对啊,这狼崽子怪的很,瞅着向来求救的。我去拿猎枪,跟过去看看。”蛮子边说边进屋拿起猎枪,往枪管子里填充弹药。
络腮胡男人拦住了他:“这天快黑了,怪危险的。我和你一块去。挽姐,你留在这看家。里屋还有一把猎枪,我再去点两个火把。如果天黑以后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去黄担子村找村长。”
“好嘞,你们路上当心。”
两个男人跟着狼崽子一路往山坡上去了,狼崽子焦急的呜咽着边跑边回头看,他们有没有跟上来。两人一狼跑了许久,远远瞅见三只公狼压着一只母狼在撕咬。母狼已经气若游丝,蛮子一看不好,变远远朝着空中放了一枪。射击声在空旷的草原显得格外巨大,一下就引来了公狼的注意,公狼发出低吼声,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放枪的蛮子,准备找准时机扑上来。络腮胡男人一眼就识别出了三头里头狼。朝着头狼开了一枪。终于把狼群吓退。
小狼赶忙上前呜咽的检查母狼的伤势,用吻部轻拱母狼。
蛮子上前查看一番,拿出绳子捆住母狼的吻部,“差点就死了,多亏你的好大儿。”蛮子把母狼抗在肩上,一路朝着山下走去。小狼远远跟着。日头逐渐西落,最后一丝光线被地平线吞没,草原上只剩下无尽的黑。
到了山下给母狼做了简单处理,联系了动保协会。便在一旁烤着火喝着热茶。草原上没了日头,气温直线下降。
小狼靠着母狼,期望用自身浓密的皮毛给母狼带来温暖。
三人围坐在壁炉旁,看着这对母子边商讨。
蛮子:“这幺小的狼崽子,在草原上可活不下去。咋个办?要不咱们把它养大了再放归吧。”
络腮胡:“别瞎扯,人类养大的狼能叫狼吗,那叫狗。”
“那咋个办吗?”蛮子低头喝了一口水缸的热水。
“马上过冬了,天寒地冻的。这小家伙在外头也活不下去,当不成狼就当狗,能活下去不比什幺都强?”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苏晚。
“平时瞅你可没这幺有爱心啊。”络腮胡打趣道。
苏晚站起身边倒水边说道:“谁叫我今天生日的,就当积德了。我去给这小家伙切几块肉。”
苏晚将切好的肉块丢到小狼嘴旁,伤心的小狼守着母狼的尸体毫无反应。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寒冷料峭。黑夜危机四伏的草原结束了。蛮子和络腮胡拖着母狼的尸体满在了木屋前的松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