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手续办好了,小溟。”
辉为溟倒了一杯酒后,饶有趣味地望向她。
“你不跟我一起吗?哥。”
溟拉出椅子,亦坐了下来。
辉颇为和蔼地笑道:“今日还有点事……我晚些再去。”
“那我等你。”
溟唇边扬起一抹妩媚的弧度。
“哥,我走了。”
溟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却被辉唤住了。
“怎幺了?哥。”
辉伸手,示意她等一下。
俄顷,他将手中的血袋递给溟。
“小溟,今夜是满月。”
溟莞尔一笑,擡手打掉血袋,一把推倒了辉。
“比起那种东西,我更想要哥哥的血。”
溟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被压在身下的辉。
辉擡起头同她对视,压在自己身上的正是这个比他要娇小数倍的妹妹,他只觉身上软绵绵的,理智也逐渐远去。
溟俯下身,朝辉的脖颈咬去。
辉没有的任何挣扎,倒不如说他的内心涌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他也许一直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妹妹这幺做。
然而,辉等了很久,脖颈间也没有传来獠牙刺破的痛感。
溟缓缓抽离身体,捡起掉落在地的血袋,低头望向辉,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哥,今夜虽是满月,但我也不至于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
少时,溟拎起包,冲着辉眨了眨眼,道:“好了,玩够了,去学校了。”
辉起身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抹轻笑。
溟还是那幺喜欢恶作剧。
这几日晚上回家,辉房内总是会传出其他女孩的呻吟声。
以吸血鬼那灵敏的听觉来说,溟还不至于判断失误。
“哥背着我做什幺呢?”
出于好奇,溟默不作声地凑到了辉的房门外。
“呃……啊……嗯……”
溟不禁皱了皱眉,果然他——
少女似是早已猜到了什幺,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辉房间内,他正埋在一个女孩颈间吸血,太过投入的他对方才发生之事全然不知。
恍惚间,他似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倏尔,辉一把放开那女孩,很是紧张地开门查看。
然而他的眼中并未映入那个令他期待又畏惧的身影。
辉轻嗅起这空气中残留的一缕芳香。
是她的味道。
辉的兴致顿时一扫而光,不由垂眸沉思起来。
要怎幺跟小溟解释呢?
今日溟如往常那般出去逛了逛后,便回到了宅邸。
“是满月啊。”
溟瞥了一眼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于空。
今夜是满月,哥哥的欲望怕是难以抑制。
溟像平常那般顺着台阶,缓缓走了上去。
果不其然,辉的门外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呻吟声。
不过这次溟做出了一个与前几日完全不同的举动,她轻轻敲了敲辉的房门,道:“哥,我进来了。”
辉被溟此次的突然查岗搞得不知所措,他顾不得眼下这凌乱的衬衫,匆匆忙忙地将那女孩塞入柜中,便去开了门。
“小溟,你回来了。”
辉尽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此刻的他可谓是慌乱到了极点。
溟稍稍踮起脚,为辉理了理衣领后,笑道:“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幺事啊?”
“自然没有。”
辉有些心慌,他本不欲隐瞒,但是这事若是被溟发现了,他有些不敢想象会发什幺。
溟深知辉是睁眼说瞎话,但并不戳破他。
衣柜里还有未完全收进去的衣角,床上是未干的血迹。
看来这次突击检查差点没让他原形毕露。
溟有些忍俊不禁,她故作严肃道:“哥,你这几天总也不见影,有那幺忙吗?”
“父亲大人那边有一些事情……”
辉不敢直视溟的双眼,不时瞥向一旁。
闻言,溟缄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辉。
辉被溟这澄澈的视线盯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不禁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
是时,辉一个不注意,被溟按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哥,今夜是满月,我还真有点控制不住。”
溟压在辉的身上,伸手探入了他的胸前,来回摸索。
这一动作让辉彻底沦陷,他的身体又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欲望,都仿佛呼之欲出。
溟身上的兰花清香也让他的理智逐渐淡去。
月光穿过窗户,撒在二人身上,辉原本俊俏的脸庞在这光芒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韵味,一举一动间似是都散发着成熟的荷尔蒙气息。
“哥,你美得让我好想吃掉你。”
溟双颊微红,亦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
辉注视着月光下的溟,再也按捺不住原始的欲望,抓过溟的手腕,反推倒了她。
溟轻眨双眸,辉的举动出乎了她的预料。
半晌,辉凑到溟的耳边轻声道:“每次撩起我的欲望就跑开,要好好惩罚你呢。”
溟还想说什幺,却被一股强力压上嘴唇。
“嗯……”
溟被吻得竟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被动地顺应着他的索求。
两人的唇舌就这样纠缠了良久,直到溟脸泛潮红,意乱情迷,辉的唇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
“哥……你真是的……”
溟不由轻喘起来,擡眸看向骑坐在她身上的辉。
“哥,你好重……”
辉的理智早已远去,溟刚刚说的话,他完全没有听到,他伏下身,轻轻舔舐着她的左颈。
溟好不容易得以恢复的片刻神智,却因为辉的动作,再次红了脸颊。
无论再怎幺克制,她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她同他一起堕入了这甘甜的梦里。
“啊……”
溟的左颈被辉的獠牙刺破,虽然不是特别痛,但还是不由让她叫出了声。
辉很是温柔地啜饮着妹妹的血,并没有用力弄疼她。
溟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迷蒙间,她仿若飘飘如临云端。
过了好一会儿,辉满足地离开了溟的左颈,拭了拭唇角。
“小溟的血真甜。”
溟什幺都没有说,只是擡手环住了辉的脖颈,然而她这一动作早已表明了一切。
辉伸手解开溟的校服,领口那红色的蝴蝶结被他随手丢于床下。
溟白皙的肩膀和锁骨渐渐暴露在辉的眼中。
辉轻轻抚摸着溟右颈的兰花印记,又于她左颈处留下了吻痕。
“呃……”
溟扯紧身下的床单,初次的交合不免令她有些不堪重负。
“很痛吗?小溟。”
他纤长的手指徐徐拂过她的脸颊,好似安慰,又好似怜惜。
溟很想回怼他一句废话,奈何她此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顺利讲出来,千言万语仿佛都化作了辉耳边那动情的呻吟。
溟被辉折腾了许久,直至晨曦第一抹日光撒在地平线上,他才挽着溟,沉沉睡去。
翌日,溟扶着腰起了床,她故意伸手拉开衣柜。
柜中的女孩战战兢兢,似乎十分惧怕她。
未几,她颇为狡黠地笑了笑。
“哥,你不是说没有事瞒着我吗?”
溟面露愠色,质问着眼前人。
辉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定睛看了很久,才勉强看清柜中的少女。
“小溟,她是……”
“哼。”
溟不等辉把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那娇嗔的样子,辉竟没发现是装出来的。
辉有些怔楞地望着少女那离去的身影,窗边那盆她送的铃兰不时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