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梧从浴池中起身,走动间满室氤氲的雾气和池中的水自行消失,回到最初的样子。
他像往常一样套上中衣,面无表情地系着腰间的系带——只是腰带下几寸布料不自然地支起,撑出奇怪的几道褶皱。
清梧捏住衣带的手顿住,细看之下竟有些微颤抖,他深吸了口气,胸膛缓慢地起伏,而后像是泄气了一般松了手。
拢在一处的内衫脱离了束缚,自由地滑开,清梧顺从本能地握住涨得发疼的性器。他靠倒在内室的墙壁上,头微仰着,一只手擡起,用小臂盖住眼睛,另一只手包裹住欲根上下缓慢撸动。
是什幺时候开始的?
清梧想起半个月前意外的一瞥,那是芝翡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沐浴。她刚来时满心戒备,每天给自己施清尘咒,而从不真正去沐浴,以至于当她第一次来浴室时,清梧忘记了屏蔽感知。
这座小院名唤“静居”,是他仙力所化,点虚为实,他天然地能感知到这里的一切。清梧并无偷窥他人的意图,芝翡来之后他便屏蔽了对她那间屋子的感知,仅能知晓屋里的人活着与否。但静居里多年来只有他一人,也因此只有一间水房,第一次有了别的存在,他到底是出了纰漏。
清梧闭上眼,脑海中的画面更加清晰,少女赤裸的身躯在浴室的水汽里若隐若现。只是匆匆的一眼,加之朦胧的雾气,其实除了身形外根本没看清什幺,但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不自觉地、越发频繁地忆起。
清梧还是凡人时一心向道,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成了神仙后天地收于眼底,能看到的事情太多,男欢女爱不过是其中很平常的一件。
那本也该是消融于芸芸众生中的一眼,但清梧却头一回起了欲念,半个月来反复回忆,又反复压下,终于突破桎梏,再难克制。
清梧自渎着,滞涩的动作很快变得顺畅,他只是在脑中勾勒她的面容、她的身形,就情动不已。龟头不断涌出清液,与手掌摩擦出黏腻的声音,他手上速度加快,沦陷在欲望中,几乎要被汹涌的快感淹没。
喘息声清晰可闻,在安静的室内扩散、回响。
芝翡躲在木屏风后,感觉浑身都燥热起来——
她进来时浴室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直到她走到屏风处,大概是敏锐的直觉发挥了作用,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几乎是下一瞬,隐忍的喘息声响了起来。
那声音很低,似乎是在压抑着,芝翡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她的注意力随着这个动作变得集中,也因此捕捉到了更多声响:衣料的摩擦声和…黏乎乎的水声。
说是水声其实并不准确,好像是两个东西在滑腻腻地摩擦,由小声到大声。
神仙大人在这里?他在干什幺?
屏风上有部分镂空的雕花,芝翡偷偷从缝隙中看向里间,一眼就看到了倚着墙的人影,他衣裳大开,半掩着脸,只能看到微张的唇,往下是因为仰着头而绷直的脖颈,喉结随着发出的闷哼滚动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肌肉因为紧绷愈发分明。
而在他腿间,芝翡看到了一根充血涨红的…性器。
她的视力很好,此时甚至能看清那上面突起的血管和青筋,顶端湿漉漉的,涌出的液体作了润滑,而他的手正握住那粗长狰狞的东西动着。
芝翡在一瞬间愣住了,条件反射般地挪开了视线。
马上离开这里。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可眼下的情况太有冲击力,她一时间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挪不开脚步,四肢百骸间涌出一种奇怪的痒与热,她的身体无端发软,竟无法支撑般地顺着屏风滑坐下来。
芝翡的大脑变得有些混沌,思维开始被一种陌生的渴望占据。她胡乱地扯开衣服,无意识地触摸自己的身体,手伸进衣襟碰到柔软的乳,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已经挺立的乳尖,珠蕊因为充血而发硬。她本能地用手掌去挤压揉捏,有很轻的舒服的感觉,杯水车薪。
不够…往下…再往下…
她摸到腿间,因为穿得繁复,扯开了外裳还隔着亵裤,此刻竟已隐隐有被润湿的痕迹。芝翡不得章法地按压着腿心一片,本能地夹起腿辅助摩擦。一颗豆子在唇间来回挤蹭,穴口吐出更多液体,终于把薄薄的布料浸透。
芝翡摸索着,指尖触到最敏感的那点,下意识地揉弄,快感瞬间炸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下,她狠狠咬住唇才没叫出来。
太刺激了。
她好像恢复了一点理智,知道不能发出声音,又好像陷入更深的混沌,在距离清梧不远的地方,胆大包天地继续自慰。
她避开太过直接的刺激,无师自通地用两根手指夹住阴唇,挤压、摩擦。
迂回地揉弄也带来极大的满足感,而一屏风之隔的地方,那个原本清雅的神仙发出的下流喘息声成了最好的媚药。他的声音本来是间歇而压抑的,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放肆,那种黏腻的水声变得更响而快,芝翡忍不住在脑中想象,他平时执书下棋的手指是如何握着勃发的性器抚慰,而她这个不敢逾矩的小妖就隔着道屏风,与他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两样无论那件,都反差极大。
她的欲望被挑得更浓,难以自制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接着眼前仿佛白光闪过,绞着的腿死死夹住了手,她在这种有些扭曲的姿势里到达了高潮。
意识有几秒空白,回过神时她才惊觉刚刚自己做了什幺,芝翡极力克制着急促的呼吸,理智回笼后她开始感到恐惧,此刻她像是站在了悬崖边。
她必须马上离开,不能被他发现。
芝翡缓慢地调整姿势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却突然意识到周围变得很安静——
喘息声不知道什幺时候停了。
她还来不及思考时,清梧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