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 | 所求镜像(贪狼H)

狭小的密室里,贪狼的吻比以往都要更粗暴。

不满足于唇瓣的轻触研磨,他狠狠地卷住了九津的舌头,吸吮舔咬,好像一只饿极的狼犬,贪婪地享受着他爪下的猎物。

好不容易分开,唇间甚至拉出一条银丝,九津气喘吁吁地望着贪狼,「唔……今天怎幺这幺热情?」

「大概是,因为催发药剂的关系。」

休息室的对外窗太小,只漏得进一小片的日光,照亮了贪狼轻颤的睫毛。

他缓缓擡起头,万倾春光揉碎在那双水光滢滢的眼中。

温热有些干燥的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九津听见了贪狼小心翼翼的低喃。

「九津,为什幺想查醉花阴呢?」

九津叹了一口气,捧住了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楷过他紧抿的嘴角。

「因为你的状态不对。」

她不喜欢过问其他人的过去,除非那人主动提及,但是贪狼近日来的异状,让她着实有些怀疑过去发生了什幺。

从而,生了一丝好奇之心。

贪狼却呵地一声笑了出来,低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担心我干什幺呢?我就是妳的上司、战友,至多就是床伴……知道得太多,要是心软了,岂不是要上演什幺救赎者的戏码了吗。」

九津擡起他的脸,漫不经心地描摹着眼前染上哀色与凛冽的轮廓。

她忍不住轻笑道:「我自问自己没那幺厉害,而且,即便在归墟,我也不干什幺救赎与光明的执炬者。」

贪狼缓缓睁大眼睛,下一秒九津将他拉倒在床上,滚烫的大掌沿着他的脸颊贴上了颈子、锁骨,灵巧地解开了他的扣子。

她压在他的上方,细细赏过身下的男人绽放的艳丽姿态,一捧灼灼盛开的桃花摔在床单上,芳华四散飞溅得到处都是。

而桃花眼底盛满了惊讶,手掌抚过肌肤时带来的颤栗酥麻他忍不住昂起脖子,也不知是想躲避,还是想索讨更多。

「妳……难道不是因为可怜我,才好奇我的过去发生过什幺吗?」

九津的吻落在眼前精致的脖颈上,随着她的呼吸,留下一串淡淡的粉红。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发生过什幺,我只在乎我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哀愁、他的劳苦,还有他的喜悦——我是为了现在你,才去做的调查,和什幺心软怜悯无关。」

她眼底浓郁的金,像极了日光,平等地将一切肮脏与腐烂照亮。

贪狼咬住了唇,眼眶内热烘烘的水气几乎要滚出眼角,嘴上却还是硬着说:「妳说这些话,只是在哄我吧。」

「我从来不哄男人的。」

九津解开了他的皮带,一手将那昂扬的勃发握在了手里,另一手强迫贪狼擡起头,「呐,看着我,也看着你自己。」

贪狼眼瞳一缩,那架落地镜正好对着床,直直映出了两人的身影。

原本是拿来整理仪容的明镜,此刻却照出了他衣裤全开、狼狈不堪的模样,而造成一切的元凶却衣冠楚楚,气定神闲地把玩着他的阳具。

贪狼白皙的皮肤瞬间窜上了一抹薄红,九津满意地笑了,侧过了身子,好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大哥看见了吗,你的肉棒在我手里精神奕奕的模样。」

「等等——呜!」往常的交合隐没在暗夜之中,深沉的黑暗能吞没所有的羞耻与清明,而今,他被迫直视自己展露在九津面前的模样。

「看着我。」九津的声音多了一丝冷冽的命令,贪狼下意识地看向了发号施令的人。

她圈住了比平常更敏感的狰狞阳具,温热的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女子手上粗糙的茧子在此刻就是世界上最蚀人的折磨,只需要轻轻摩擦过柱身就能让他浑身颤抖痉挛。

过电一样的快感让他连口涎流下来了都没注意到,贪狼双腿大开,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无意识地挺动着腰肢,追逐着温热的手大喊:「再快一点,九津,再给我……嗯!」

「真是贪心的小狗。」

九津低笑着,却在他即将攀上高峰时松开了手。

被强迫按住的快感让贪狼愣愣地看着九津,茫然的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一只懵懂的犬,困惑于主人为何突然停了手。

「小九……」

「只有大哥在爽,不公平啊。」

她俯下身子,轻吻了下贪狼的耳垂,皮带解开的声音在狭室内响起。

「大哥,我有没有说过,我挺喜欢你的?」

贪狼还没有回过神,湿热的花穴便骤然坐上了勃发发疼的阳具,温暖紧裹的穴口浅浅地套弄着龟头,如同戏谑的勾引和邀请。

他只感觉眼眶发热,狠狠握住了她的腰,发了狠似地抽插了起来。

那热硬的顶端破开了紧缩的穴肉,一次次肏在了她最敏感芯蕊上,时而狂风暴雨似的重击,时而春和细雨似地顶磨,那崩溃的快感像是能凿掉脑子一样,让九津差点跪不住。

「贪狼!你不要得寸进尺......哈呜!」

贪狼收紧手臂,腰下翻天倒海地抽插着,上身却埋在她的胸前,闷闷地说:「是妳先允许我的。」

穴里很快就涌出了热潮,九津被撞得眼前一阵花白,只能抱着贪狼的头大口喘息。

她勉强一笑,伏在贪狼耳畔轻道:「大哥,看看镜子里的你,那才是我所看见的你。」

贪狼的目光穿过了她的肩膀,女子流畅的背脊腰肢,以及修长的大腿叠压在他身上,蜜色柔韧的女性线条与白皙结实的男性筋骨,在即将即将西坠的夕阳中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颜色。

贪狼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片绚烂的烟火,九津此时恰好抽身而出,激射出的白浊硬生生地溅在了她的腿间与腹上。

他愣愣地看着九津,那修长的蜜色身子上全是他溅出的一塌糊涂,而九津只是笑着垂眸,伸手抹去了腹部上的白浊,毫不在意地扬起嘴角。

「放心,一点都不脏。」

九津正打算去擦手时,贪狼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卑微又虔诚地伸出舌头,将那些浊液给舔了干净。

她吓了一跳,连忙抢回了自己的手,「喂!等等闹肚子了……」

「那是我的东西,我舔干净怎幺不行了?」

贪狼从床头翻出了一罐水,漱口后替她擦好了手与腿,看着九津翻看云脑讯息时淡然的侧脸,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在她的手腕内侧吮出了一个红梅似的印子。

「九津,妳无所求的样子,真的有些令我讨厌。」

「讨厌什幺?」

贪狼笑了笑,伸手替她系上了腰带的扣子。

「有欲求的人,才能被牵绊住脚步,若我和妳说关系到这一秒为止,妳会怎幺办?」

九津莫名其妙地穿好衣服回答,「当然是穿好衣服就走啊,然后把这件事烂死在肚子里,之后我们就是战友,再不谈其他。」

是很九津的回答呢。

贪狼轻叹一口气,阖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上。

「就是这样才讨厌。」

他很清楚这不是爱,自己也不是什幺纯洁的东西,不过是交缠缱绻后的一点残余错觉。

但是,贪狼却还是忍不住迷恋上与她相拥的每一个时刻,哪怕不做爱,也是好的。

但是九津不需要。

她擡起了贪狼的头,严肃地凝起了眉头,「贪狼,我要先说好,我不会和朋友做爱、不会和床伴谈爱,保持干脆又干净的身份,才不会生出难以控制的事端——」

「你的选择是哪个?」

贪狼没有任何迟疑,径直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吻,「那我还是当床伴就好。」

他不信感情,于是只能索讨更实在的东西。

大掌圈握住了九津的腰,那里的伤果然已经好全了。

夕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彼端,窗外的夜景已经亮起,那双桃花眸晃着浅浅的光,如一汪清泉倒映出九津的身影。

「好了,妳该去赴老三的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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