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椿今天醒得格外早,大概否极泰来,昨夜被操得快散架,这会儿醒了竟不觉得身子软,反倒舒爽畅快,乃至冒出逛街的想法。
可身侧男人还没醒。
“哇塞周玉见,”她拿手指戳他脸颊,像只好奇小猫,“我居然醒得比你早……”
趁他睡着,她兴致勃勃,仔细打量这张脸:面部轮廓流畅,但五官凌厉,下颚线明显,鼻梁高挺,眉峰锐利,眉眼间距也近,其实是颇具攻击性的长相。
平日里她很少正眼看周珏砚,做爱时又泪眼朦胧,自然忽略了这些,还有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难得先醒一回,大发慈悲等等他吧。
可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对方醒来,她索性要伸手给他一巴掌,紧接着手臂停在半空——不是舍不得,是想到了更好玩的。
抽屉里水笔还在。
她就是他想找的那个艺术家。
单椿取出水笔,哼着小曲扯掉被子,将这具精壮躯体尽收眼底。肩膀不错,胸肌不错,腹肌不错,大腿不错,鸡鸡不错,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不错!
她仿佛是在做什幺精细的雕刻工作,屏住呼吸,放轻动作,忽略已微微挺起的阴茎,将睾丸拨到一旁,一笔一画,小心翼翼在男人大腿内侧写下五个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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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对方只出于本能地抖了两下,没太大反应。黑色墨水在皮肤上显眼得很,单椿轻手轻脚撤离他腿间,见他仍睡得平静,不禁捂嘴偷笑。
这都不醒?那别怪她继续玩了。
少女两腿一跨坐上去,小手带着笔继续作恶,在胸口慢慢移动着,笔尖好几次不小心擦过他乳头。
“唔嗯……”
画布一声闷哼,但没有要醒的迹象。她继续醉心艺术,一个圆,一条横线,一条竖线,再来一个椭圆当头,四个椭圆当脚,最后是小尾巴。
“周王八”大功告成!
但这人是死了吗?还不醒。
跨坐在男人腰间的两条腿上移,经过小腹、胸口、喉结,最后虚虚停在他脸庞正上方,穴口离鼻尖不超过半厘米,被呼出的热气烘得快流水。她哼哼道:“你再装睡,我可要骑你头上了。”
这个角度她能看见胯下他轻阖的眼,看不见勃起的性器和青筋暴起的手臂。
于是下一秒舔弄来得毫无征兆,穴口嫩肉被拨得内陷,小缝有晶亮水丝汩汩流出。腰上瞬间多出双大手,她瞳孔放大,下意识扭着身子想逃。
水声咕啾,他嗓音沙哑:“别躲。”
身下人抽动着舌头,用舌侧去刮、去蹭,不知疲倦地勾出水液。穴肉自动追随着裹贴上去,蜜液蜿蜒流进舌苔,被他悉数吞咽。
单椿弓起身子,双手抓紧床头,感受到男人下颌堵在穴口轻蹭了下,又用舌吮吸起阴蒂,那双手始终死死箍住腰身,带动她在脸上磨蹭,柔软阴唇撞在硬挺鼻尖,很快她便受不住了。
他给了几秒钟缓缓,问:“刚才写了什幺?”
“广……广告位招租……唔噫!”
甬穴中的软舌猛地施力,舌尖不停地翘起来扫弄,剐舔着穴肉里层的湿水。他的不满来得莫名其妙,手臂越箍越紧,无意间在她腰上勒出红印,狠声:“为什幺?想把我租出去?”
“呜呜……不、不是嗯……我就是觉得好玩儿呜……”
少女双眼迷离,细吟、啜泣,听得他愈发饥渴,握紧她腰肢往下按得更厉害,让整张脸被湿润的穴覆盖、侵占,几乎不给自己留呼吸的气口。
如此一来她确实骑在周珏砚头上了,高潮时的淫水也溅得他满脸都是。
他舔唇将嘴边的蜜液送进口腔,略带惩罚意味地咬她腿心,却撒娇:“以后写‘单椿专属’,好不好?”
“变态!”
等他洗干净脸和她的创作,出门计划照执行不误,吃完饭单椿也依旧秉持只逛不买的原则——至于那些鼓鼓胀胀的购物袋,那是周王八买的,不算。
一想到终于不用鬼鬼祟祟地拍照再去拼夕夕找同款,她就特别想笑,咬了一大口草莓味冰淇淋。
“笑什幺?”
“我想到开心的事。”
周珏砚习惯性把自己那个香草味的递到她嘴边,也笑起来:“……我也想到开心的事,不告诉你。”
她极自然地舔了一口,咂嘴:“切!爱说不说。”
要是他的记忆能够具象化,她就能看到初二的某个下午,两人站在办公室门口罚站。
周远野是位让人又敬又怕的母亲,从不会明面上提要求,只会在看到成绩单时一言不发地揉眉心。于是他知道今晚又不该熄灯了。
班主任是个老古董,好在着实正直,才不管谁家有权有钱,坏在一切不究情理,全按规定。于是他在课上打瞌睡被逮个正着。
单椿当时还幸灾乐祸,笑得挺欢,因为她那天也要挨罚,罪名是在班上倒卖麻辣王子。
可也是她牵起他袖口,凑到他耳边,同他亲昵得如情人:“别瞎站着了,我们逃跑吧。”
还远未到惩罚结束的时间,她抓着他手腕,带他翻墙开溜,一路狂奔,说一起去吃超级冰淇淋。
“喂!被发现了怎幺办?”
周珏砚从有自主管理意识以来,第一次违背年长者的意愿,心脏狂跳,身体战栗。害怕?兴奋?刺激?他不知道。
“怎幺办?凉拌炒鸡蛋,好吃又好看!”
嬉笑声劈开晚风,单椿气都喘不匀,一双小短腿突然蹬得飞快,回头朝他比耶,扯着嗓子喊:“谁后到谁请客!”
少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知晓了自己为何在她面前总觉无所遁形。
最后他付了两个冰淇淋的钱,一个牛奶,一个酸奶。她吃了口牛奶味的,又念叨着好奇啊想吃啊,踮起脚尖把他手中酸奶味的也舔了好几下,乐得星星眼。
“妈妈咪呀都好好吃!”
“行了。吃的都堵不上你那张嘴……”
少年咽了口唾沫,就着她舔过的地方伸出了舌头。冰淇淋甜甜的,确实很好吃,因而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真栽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