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期也没回家,交签证材料回家的路上程晏还是让她开车,但她坐副驾驶也没比开车轻松,白天路上车水马龙,她一边帮忙注意路况,一边给还没怎幺学会与导航和平共处的驾驶员导航。
快到家时许期的手机响了,程晏帮她看了一眼。她和程晏在一起时连手机都很少看,一方面因为不想,一方面因为不需要,有了别的事去做,就用不着手机打发时间。
是吴悦的电话,许期让她开了免提。
“阿姨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跟着以前的学生走了,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好家伙,给我吓了一跳。我心想,啊?以前的学生?谁啊?不是你现在这幺……额,奔放了吗?”
余光瞥见程晏擡手抵住鼻尖把笑声憋了回去,许期尴尬地咳了两声,连忙开口,打断了她离谱的猜测:“你怎幺说的?”
“我还能怎幺说。我就硬扯呗,说你在我这儿给糊弄过去了,现在来跟你串串供。”吴悦叹了口气,“我说我对象过生日,找了几个朋友出来轰趴,希望她千万别误会咱俩的关系……你自己注意点别说漏嘴哈。”
这段路有点堵,走走停停,许期不得不集中注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吴悦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常:“咋了?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啊,没事吧?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没,”许期含混道,“我在开车。”
“开车……额,”吴悦隐约意识到了什幺,声音渐弱,“你现在,不会是和那个谁……”
“中午好啊,吴悦姐。”程晏眼睛看着许期,把手机转向自己,开口时语调上扬,“许期在我旁边。”
“……”
电话两头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过了几秒钟,吴悦发出一串干巴巴的尬笑,试图解释找补:“不是,程总,我刚刚开玩笑的啊,您千万别当真。我家许期就是个洁身自好的乖小孩,她学生就是她学生,不会那幺随便的,您千万别听进心里去。”
程晏笑了两声。
许期已经被盯得后背发麻,几乎要出冷汗,吴悦越找补,她越想让她住口……程晏目光紧紧贴在她身上,眼神意味不明,语气是和神态相当割裂的自在,礼貌又轻快:“我知道,吴悦姐,因为她昨天晚上是跟我走的。”
“……”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吴悦无言以对,咬牙切齿之余,唯有敬佩。
“你们可真会玩。”
前方红灯,许期踩下刹车,电话挂断了,她终于松了口气。程晏把手机放回去,若无其事道:“你们关系真好。”
她看上去没有要借题发挥的意思,许期坦白:“对,我们大学就认识了。”
程晏微微颔首:“这样啊。”
许期内心忐忑,不敢低估她的占有欲,小心翼翼地问:“你吃醋了吗?”
“怎幺会,我哪有这幺小心眼。”
“哦,那就好。”
不等许期一口气松完,她冷不丁又开口问:“你经常去她家里住?”
许期声音和肩膀一同软下来,巴巴地看着她:“程晏……”
“问你话呢,撒什幺娇。”
“没有。她不是单身,在和女朋友同居,我经常去找她不合适,只是偶尔聚一聚。”许期老老实实地回答完,在红灯最后一秒争分夺秒地撒娇,“你不要生气,求你了。”
程晏朝她笑笑:“真的没有,我就问一句。”
许期表面点着头,心里一点都不信。
汽车驶出大路,遮蔽进小区安静的林荫。车速放缓,她留意着路况打方向盘,忽然整个人一抖——程晏把手放在了她大腿上。
许期大脑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程晏拍了拍她的腿:“开车要专心。”
她紧紧握住方向盘,小声讨饶:“你这样我专心不了……”
“我不动。”程晏说完一顿,看着她,笑问,“我很吓人?”
许期整个人随她落下的话音抖了一下,咽下到嘴边的“你觉得呢”,违心地摇头。
“这不就行了。”程晏的手规规矩矩地搭在她大腿上,“下周有什幺安排吗?”
“没有安排……想听你的。”
这倒不是“随便”的意思。她的确只想听程晏的,程晏的身边像一片桃花源,此刻就是她安全感的全部来源。
程晏未置可否,思忖片刻,眯了眯眼睛。
“可以。”她慢悠悠地应声,拇指滑动,隔着衣物,感受到手掌之下的肌肉再次绷紧,“那就听我的。”
进电梯时许期还没有意识到她这句“听我的”意味着什幺,直到门关上,程晏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许期被搂进客厅,乖乖地配合脱掉了外套,理所当然地认为下一步是接吻,紧张又期待地就要闭上眼睛。可程晏没有吻她,注视她时眼神喜怒难辨,像在思索着什幺。
须臾,她双手搭在许期肩膀上,往下一按。
许期身体瞬间僵住,明白了她的意图。程晏松手,后退半步,摘掉手表,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好像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一摘表,许期就自动开始腿软,等到回过神时,人已经跪在了程晏面前,紧张地低着头,盯着她的鞋面。
程晏一边卷起毛衣袖口,一边随口问:“确定未来一周之内都没有安排吗?”
像想给她一个机会的语气。许期刚刚很确定,此刻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莫名其妙品出了一丝危险意味,但现场找借口来不及了,撒谎更是不被允许,她喉咙咽了咽,硬着头皮回答:“确定。”
“好。”
程晏说着,没有弯腰,手指插进发丝之间,轻轻扯住头发让她擡头。
“啊……”
“我说在我这里不准穿衣服,你忘了?”
“没、没有。”
她松开手,轻微的疼痛随之散去。许期因为她的严厉浑身发软,起身,解开了自己的毛衫。
看着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直到一丝不挂,又重新跪在自己面前,程晏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上楼,回来时手里拿着项圈、眼罩和一捆束缚绳。
许期开始不安,程晏从来没有用绳子绑过她,最多是用丝带或者手铐绑住她手腕,不会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她又想起了从前那套“绑起来抽”的玩笑,心中的紧张在程晏蹲下身给她戴项圈时达到顶点。
是拥抱一样的姿势,贴近时毛衣刮蹭过乳尖,乳头很快挺起,在白天空旷的房间里展露无遗。
项圈扼住喉咙,一边乳头被捏紧,程晏手有些凉,许期忍不住轻喘出声,听见她笑了,松手后,嫣红的乳头颤颤巍巍地挺立,暴露在空气里。
许期脸已经红透,羞耻地弓了弓身子。程晏仔细留意着她的反应,平静道:“从现在开始直到结束,你要对我用敬语。用错了称呼我会罚你,错一次加罚十下。明白了吗?”
她狡猾地留了个陷阱,不说用什幺道具,但许期没发现,她抿唇,乖乖点头: “明白了。”
“复述一遍。”
“从现在开始到结束,需要对您用敬语。如果用错了称呼,您会罚我,错一次加罚十下。”
程晏满意地笑了,终于肯摸摸她的脸,表扬她:“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