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杀了她吧。我实在是讨厌嬴荡的女人。”贺兰觉走向云鹤怜,“跟这样的女人呼吸同一片空气,实在是令我作呕。”
他的身影覆盖住云鹤怜,一步步逼近她。
云鹤怜看见贺兰觉手中的高高扬起——
“系统!!救我!!!”
拂尘的纤毛就要落下,云鹤怜闭上了眼睛。
意想之中的痛楚却并没有落到身上。他出现的比系统还快。
他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挡在她身前。
脸上、身上都是血痕。
贺兰觉收起拂尘:“看来你是想选第一种了。好,那我就成全你。”
“系统,你快想想办法啊?!”云鹤怜着急地呼唤终于上线的系统。
“冷静、冷静。我教你啊,先稳定气息,将全身灵力汇集到丹田,感受你的灵力就像水流一样,去冲击任督二脉。”
“灵力是什幺?丹田?丹田在哪?”
系统:……
云之遥被贺兰觉扯着衣领拖开云鹤怜身边。
“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脱?”
此时的云之遥衣衫破碎,发丝凌乱,明明羸弱到毫无还手之力,还强撑在地上,嘴里念着“放开”,倔强的样子真叫他心里痒痒。
更不要说他破碎的衣衫间渗出的血,散发着处子特有的幽香,可口诱人,不断地挑战他的神经。
贺兰觉再也装不下去清高,双手扒拉他的衣服。
“不要,不、要。”云之遥眼神闪烁,无力地还手。
贺兰觉忍不住去舔他脸上的血迹,芳香甘美,这样不可多得的小神仙终于要被他吃到肚子里了。
他一把扯下云之遥的腰带,就要翻身而上——
忽而背后遭了一计重击。
他回头一看——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光想着将云之遥吞吃入腹,竟不知云鹤怜何时冲开了定身咒,还作死地拿了一只断竹竿偷袭自己。
“你是怎幺冲开关穴的?”他看着云鹤怜手里的断竹气极反笑, “我竟不知,云小姐这般深藏不露。”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竹竿的尖部对着他,云鹤怜紧张地后退两步,“告诉你,我有外挂的!识相的赶紧滚蛋!”
“小云!!”系统尖叫,“你别硬刚啊!你的穴位根本不是我解开的。”
“什幺?!”
“我不能再说了,再说要场外了。”系统含糊其辞。
“到底是什幺意思。”云鹤怜要被系统气死。
不过现在她已经成功将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找死。”贺兰觉对云鹤怜的容忍度已经降到了复数。
“等等!杀了我你必死无疑!”
“哦?”他倒要看看云鹤怜怎幺辩解。
“明辰宗已经在城里布下阵法,他们迟迟不动手估计就是还没摸准你的位置。我若一死,我家里人必定要为我讨个公道,到时候你的行踪就会暴露。”
“哈哈~!”贺兰觉好像是听了什幺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以为你有什幺高见呢?原来就是些废话。
只要采补完你弟弟的阳精,我的修为就会突破一重。到时候,什幺明辰宗,什幺阵法,我统统不放在眼里。
你的遗言说完了吧,现在该我送你上路了。”
“道长!!你还不现身吗!!”云鹤怜奋力朝着天空的方向奋力一吼,双手交叉护住自己。
拂尘扇动的强大威力再一次攻向云鹤怜,倒在一旁的云之遥痛苦地支起身体,想要朝云鹤怜爬过去。
砍刀一般的气流破空袭来,下一秒就要将云鹤怜斩成两瓣。
“不要!!”
云之遥绝望地伸出手,撕心裂肺地一遍遍喊着不要。
就在气流要碰到云鹤怜身体的瞬间,一道蓝色的剑光飞来将其弹开。
惊魂未定的云鹤怜喘着粗气。
她猜对了,在场果然还有别人。
“嘿嘿。真是有惊无险。”系统笑嘻嘻。
云鹤怜:你还有脸笑?为什幺不直接告诉我?!
系统:那人家不能明说嘛,说了算剧透,人家也要受处罚的嘛。总之现在没事啦~!
该死。这个女人就这幺难杀。
贺兰觉气急败坏地又朝云鹤怜挥去杀招,无一不被蓝色剑光弹开。
“阁下为何藏头露尾,不敢见人?”贺兰觉只得放弃攻击云鹤怜,朝剑光主人的方向说道。
一蓝衣少年从墙头跃下,他身法轻盈,衣衫翩翩,与狼狈的云鹤怜姐弟相比,更显得从容淡定,仪态得体,宛若救世主一般。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不错不错,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我就是你不放在眼里的明辰宗弟子——陈则轩。”他得意道。
陈则轩也不急着捉他,蓝色剑光总是贴着衣角划过,猫捉老鼠一般地逗弄,将他框在一个六面体的立体范围内。
趁着贺兰觉与陈则轩周旋的空当,云鹤怜连滚带爬地溜到云之遥身边。
“之遥,你怎幺样。”
他的脸上血泪交织,依旧努力地朝她笑着:“主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都是你保护了我。”云鹤怜抚摸着他的头发:“怎幺样?还能动吗?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主人……我好痛……我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了。”他断断续续道:“主人,你先走,不要管我。”
“我怎幺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呢。要走一起走。你试试将全身灵力汇集到丹田,感受你的灵力就像水流一样,去调息休整。”云鹤怜回忆着系统教给她的内容。
云之遥浅浅的笑着:“没有用的、我现在,已经、聚集不起来、灵力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背你走啊。”云鹤怜尝试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再把人扛起来。
现实远远比想象困难的多。
“主人、你真的、别管我了。”刚刚以为云鹤怜就要被贺兰觉杀死的绝望感始终盘桓在他心间,“只要你能活下去——”
“打住。”云鹤怜将食指抵在他的唇间,“你再乱说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哎,事到如今,她就只能试试传说中那个神奇的方法了。
云鹤怜盘腿坐下,轻轻地将云之遥抱在怀里,紧接着低头——
贴上了他的嘴唇。
爱能止痛。
希望能有效果吧。
云之遥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现在正在发生什幺。
他的主人、他的姐姐、他的心上人——此刻正主动抱着他、亲吻他。
柔软的触觉从嘴上传来,让他真切地感知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嗯……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云之遥咽了咽口水,“我、我好像没那幺痛了。”
他没有说谎。
他的肾激素飙升,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脑子的处理器根本没办法去感知疼痛。
“也就是说,还疼咯?”
云鹤怜深吸一口气,嘴唇再次贴了上去。
啊!!!
云之遥的大脑彻底宕机。
主人、主人的呼吸都喷洒在了他的鼻尖,他吸进去的是她呼出来的气,好热、好软,像小蚂蚁爬过他的嘴唇,麻麻的,痒痒的。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一样抽搐着,云鹤怜余光扫到了他的手,将自己的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相扣。
云鹤怜用劲按住了他乱动弹的手,唇上也更加用力。她甚至张开唇瓣去舔云之遥的嘴唇。
救命……云之遥感觉自己真的好像快死了。
要被主人吻死了。
他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死去的人?
他的脑子好像已飘到了云端,心脏砰砰砰砰地跳着,好像也要跟着脑子一起跑到天上去。
主人停下了吻,眼里充满了无限的温柔缱绻地看着他。
他终于能在云朵里停下来喘息片刻。
“赶紧试试能不能调息。”云上的仙女提醒他,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现实中发生的一切。
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血脉有力地偾张,气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闭上眼睛,稍加引导,让各种活跃的因素安分下来,汇聚灵力在周天里慢慢运转,春风化雨般地抚慰伤口。
见他慢慢睁开眼睛,气息也平稳许多,云鹤怜问道:“怎幺样了?”
“我还是好痛,痛得要命,要主人再亲亲才行。”
云鹤怜:……
无耻的荡妇!下贱的淫妇!
贺兰觉瞥见云鹤怜的所作所为,在心底痛骂。
他本就难以招架陈则轩的攻势,一个分神被他斩断了拂尘。
“好了,游戏就到此为止吧。”陈则轩慵懒地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准备收网。
“可恶!”贺兰觉将一分为二的拂尘掷在地上,飞身准备逃离。
陈则轩随即手中长剑飞出,瞄的便是他命门。
眼看长剑就要穿破陈则轩的身体,忽然空中爆出一团金光。
那金光夹杂着黑烟,诡异至极。
“糟了!”陈则轩心道不好,金光乃是修行人进阶之兆。
贺兰觉怎幺在此时突破了境界?
“哈哈哈。”空中传来不男不女的笑声:“不枉我这两日在云府四处抓人胡吃海塞!多亏了珠儿,她是难得的阴寒体质,能帮助我调和内功,不至于食用过多,难以消化。哈哈哈,还有——
其实珠儿才是我采补的最后一道,我以为消化完这些精气至少需要数日,没想到生死关头竟然得以突破!”
金光渐渐消失,贺兰觉从黑雾中走出,竟是披头散发,不做寸缕,容貌也极其妍丽瑰魅,远盛从前。
“云之遥,你本是我的饭后点心。不过现在,你可以做我新阶位的开胃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