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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气得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林蓁握住炭笔的手一顿,盯着画纸发了好几秒呆才把唇角笑弧压下去,缓缓转头看向门口那尊冒着瘆人寒气的“冰雕”,不慌不忙地掀眸启唇:
“牧则,姐姐也正想问你这句话呢。”
她的回答让周牧则神色一怔。
林蓁一边擡眼打量着他,一边用炭笔在画纸上勾勒出少年身形,语气淡淡地继续道:
“你没大没小地喊我名字也就算了,姐姐不是那种迂腐顽固的人,可好端端的为什幺还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闯进我房间?手里还拿着我的贴身衣物?你不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我内裤用来自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周牧则已经沉着脸把手中物件扔到地上,盯着林蓁隐藏在发丝后的脸颊道:
“你为什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事?”
“做哪种事?”
林蓁侧头望了他一眼,笔尖继续在纸面上勾勾画画,唇边不自觉浮现出淡笑:
“没经过你允许就在你的浴室里洗澡?”
“我说的不是这个。”周牧则皱眉出声打断,“你到底做了些什幺,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林蓁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用笔头支着下巴转头看他:“你是说在你面前脱光了换衣服这种吗?”
见少年沉默着不予回应,林蓁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啊牧则,姐姐不知道你原来那幺保守,我想着反正睡都已经睡过了,在你面前脱光应该也不算什幺吧……”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周牧则捏紧指骨,嗓音低哑地开口:“乱伦……是不对的。”
女人张着的嘴慢慢合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倏然收回视线,继续专注在画纸上勾勾弄弄,轻笑一声后才启唇低语:
“可我不在乎啊。”
周牧则呼吸一滞,胸口郁结得更为沉闷,正打算调步转身离开,女人突然把画架正面转向了他,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他即刻拧紧眉宇的愠怒模样,继续懒声开口:
“牧则,你觉得我画得怎幺样?”
黑色的炭笔线条在洁白底纸上描摹出栩栩如生的人物轮廓,画中少年眉头紧蹙的表情与此刻的他几乎如出一辙,身着的上衣也别无二致,最大的不同在于下半身——
下半身那根昂扬挺翘的赤裸阴茎,还有仅用寥寥数笔勾勒出的,被他指腹用力掐握住的两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