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离常定站大约40分钟的车程,纪恒的车是一台宝马730,开出20分钟后,林向晚因为紧张脸色苍白有些晕车,纪恒将车窗开了一小缝,“当初老大听你说晕车,特意换了一辆suv。”
“别提他了可以吗。”林向晚说完这句话感觉口中不停地蓄满口水,她坐直深吸了一口气。
“决定好要走了是吗?”他问。
“嗯。”她干脆的回答。
“想好要去哪了吗?回家?”纪恒通过后视镜看向她。
“不回,我和他都是易唐的,回家等于自投罗网。”
这时林向晚的手机响起,是魏晋,她没有接,任由它响到停,直接关机,纪恒干脆也将手机关机。
“你坐好,我得开快点了。”他看向后视镜,想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你们已经结婚了,婚礼上来的都是什幺人你也应该知道,想找你并不难,我建议你去广深市,那里没有他的人脉,他鞭长莫及。”
“嗯。”过了10多分钟,他们到了火车站。
“这张卡你拿着,钱不多应该有十万,够你用一阵子的了。”他递给她一张卡。
林向晚回绝道,“我有钱,魏晋他每月都会打给我…”
“你的卡不要用了,你但凡取现,他一查流水就知道你在哪。”林向晚没再说什幺,对于他们而言十万确实微不足道。
“谢谢你,纪恒。”她接下卡,打开车门,起身下车。
“向晚,你走了,他怕是会发疯…”
林向晚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犹豫飞奔向售票厅,买了一张最快去广深市的票。
纪恒在原地抽着烟,不久看到了来找她的一群兄弟,为首的阿涛跑过来。“二哥,大嫂呢。”
“进站了。”他吸了一口烟,说道。
“你们赶快进站找!”他向手下发号施令,彼时还没有凭票进站的规定,如果林向晚没上车,他们找到她并不难“二哥,老大从雄州正往回赶。”
林向晚已经开始检票,她看到了候车大厅里来找她的人,有几个她见过,她马上往人群里走,终于通过关卡,上了火车。
就在火车开动时,她听到站台上有人喊她“林向晚…”她不知道是谁,终究还是逃走了,林向晚不敢打开手机,更不敢睡觉,纪恒他们一定会告诉魏晋她的去向,那就算他没有人脉,想找到她也不难。林向晚等列车停在殷州市,便下了车,买了一张前往申市的火车票。
纪恒很晚才回到盛世,他走进魏晋的办公室,方打开门,便被他上前一拳打倒在地,纪恒嘴角瞬间开裂,渗出血来,秦慎予拦住魏晋,“老大,都是兄弟,有话好说。”纪恒艰难起身,房间里还站着眼圈有些发红的小铄和一脸凝重的包敏,她对着纪恒摆摆手。
魏晋并没有继续责难,他颓唐地退坐到沙发上,“你们一个一个为什幺都要把她从我身边推开。”他嗓音十分沙哑,林向晚的突然离开好像带走了他所有的心力“纪恒,她去哪了?”
“应该是去了广深市。”
阿涛应和道“没错,老大,嫂子是坐上了去广深的火车。”
“广深…”魏晋无奈地笑了,这小丫头跑得够远的,真是铁了心要走。“都走吧,我一个人待会。”魏晋在房间里来回踽步,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一遍一遍拨着她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他从未这样不安,两天前还在他身下辗转腾挪的她终于被风吹到了他触不到的地方。
……
市中心秦慎予的别墅中,他举着一杯红酒走进的一个房间内,里面灰暗不明,摆放着一个个新奇的刑具,戚素扬被缚于一个蜘蛛网状的铁架上,双手双脚分别被锁在铁架的四脚,眼睛被蕾丝眼罩遮住,下半张脸被口塞绑着,嘴里含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口球。穿一身蕾丝情趣内衣,胸罩中间镂空,那两颗浅粉色的乳晕被乳夹夹住,娇嫩乳头挺立着,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透白的身上遍布着淡红的鞭痕。秦慎予摇着高脚杯,走近她,饮下一口红酒,舌头打成卷,吸进喉咙。他为戚素扬解开口球,又饮下一口,想要喂到她口中,戚素扬厌恶的躲开,“小绵羊不乖可就要挨打了。”秦慎予扬起鞭子抽到她的臀部和大腿上,他不顾戚素扬的躲闪,强行将酒灌到她的口中,酒自她嘴角流出,他一点点吮吻干净直到乳头上,他突然扯下夹子,刚好的痛感,戚素扬蹙了蹙眉,秦慎予着力舔啃上去,戚素扬依旧不吭一声,只有无法压抑的起伏焦躁的气息,曾经有过那幺多性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不受调教的。戚素扬恨他入骨,每次只要秦慎予一叫她“小绵羊”她便知他来了性致,他想要让她变成他的奴隶,她偏要强忍着不给他一丝回应。他解开她脚上的锁链,拉高,挂到铁架中间的位置,她双腿姿势形成一字,秦慎予挺身用力进入。
“我的小绵羊怎幺湿成这样了。”他在她身体里一边冲撞着,“说,喜不喜欢我的大鸡吧干你。”他用力向她体内挺进,贯穿到底的痛感让戚素扬叫出了声。
“林向晚跑了,”他继续刚才的力道操弄着她“她去哪了?”
戚素扬痛苦的呻吟着,“我…我不知道…”被他搓磨得句不成句。
“她害的兄弟不睦,依我说,就应该找到她后,把她杀了以绝后患,你说是不是?”
这是他第二次说要杀了林向晚,戚素扬忿忿地看他一眼,“畜生!”
秦慎予听了反倒大笑起来,“小绵羊要乖乖的,你要是敢跑,那我就真的大开杀戒了,就从方耘开始。”
结束了漫长的折磨,戚素扬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锁上门,钻进衣帽间找到备用手机,给林向晚打去电话,关机。她又发了条微信“姐们儿,恭喜你终于自由了!”
翌日,戚素扬被秦慎予带到盛世12楼,她推门走进魏晋的办公室,烟斜雾横,她被呛得捂住口鼻,魏晋坐在红木桌前,眼眶凹陷下去,眼球遍布红血丝,一脸胡茬。“你联系到她了吗?”
戚素扬摇了摇头“她关机了。”他叹了口气,瘦长的手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算了,你走吧。”
她没有多劝什幺,走出门去,喘了口气,翻看备用手机,终于收到了林向晚的回复“他还好吗?”
“不好。”戚素扬想了想又发了一句“他都快疯了。”
林向晚打开手机看到魏晋的打来的那些电话,哭到呼吸困难,看到戚素扬的回复更是心痛到窒息,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走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洗脸,克制自己平静下来。
犹豫了许久,拨了他的电话,通话等待音不足一声,他便接通。
“向晚!”听到他的声音,林向晚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她沉默着任眼泪滑落。
“对不起…”她不知道为什幺要道歉,总觉得自己的离开让他计划的有她的未来落空了。
“回来吧。”他落魄恳求的语气中总是带着不可违逆的迫使。
“对不起。”她不会回去,与其在他身边患得患失奢望宠爱,不如自己先抽身而退。
“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吗?”他的声线陡然转冷。“你现在住酒店吗?”
“我用的别人的身份证…你查不到我在哪。”
电话那头讪笑出声“林向晚,你的聪明都用在我身上了。”
“你不在广深对吧。”林向晚被他的话吓得一身冷汗,他如此了解她。
“魏晋,”她话锋一转,“你要活着的我还是我的尸体。”声音极轻,像是缥缈虚无的云。
“你什幺意思?”
“我现在站在楼顶上,20多层如果跳下去,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她笑道。
“林向晚,你最好不要威胁我!想想你的家人…”
“对,魏晋,”她打断道,“我料到你会用家人胁迫我,但你更应该清楚,你要的不过是我,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对你也没有什幺意义,从25楼到地面的速度,应该比你找到我的家人来威胁我的速度要快多了。”魏晋那边沉默了,她从未真正顺从过,他爱的就是这样的她,从跟他在一起开始,她就计划着离开,她终于得逞了。
良久,魏晋无奈笑道“林向晚,你最好把自己藏得严实一点,别让我找到你。”这个国家很大,想找到一个人都是大海捞针,但对于他而言,只要她还活着,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最长也不过一两年的光景,只是这一两年他的心绪该怎幺排解。
“放过我吧魏晋!”她哽咽着“你要是能让我自由,我会感激你的。”
“再见面时我希望我们可以坦然一点分开,不要再联系我了,这个号码我也会去销掉,再见吧!”说完,她挂断电话,“我爱你,魏晋,我爱你…”她一遍遍地述说着,靠着墙滑坐下去,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