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眼神空白了一瞬,思绪短暂地沉入漆黑的漩涡。
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还有一些久远的记忆——关于她的父母,年少相爱的金童玉女,如何最终走向开放性婚姻;关于自己,有着生理障碍的青春期少女,如何微妙却短暂地对那些男孩感到心动。
画面支离破碎,感受却无比清晰。它们顺着呼吸的脉络不断加深,直至与眼前男人带给她的感觉融为一体。
苏然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眼睛被忧惧填满,最后只剩下悲伤和脆弱。
龚晏承看着她,好不容易积聚的笑意随着她的每一个反应逐渐褪去,直至完全消失。他轻轻拍她的脸颊,想将她从惊惶的情绪中唤醒:“Susan…”
话音未落,女孩子已经扑进他怀里,双臂用力环住他的脖子,呼吸急促而凌乱。
“我们不能继续做吗?”她的唇瓣在他颈侧胡乱蹭着,声音发颤,“Baren,我们做吧,不聊,不要聊……想要……”
她边说边小心地在他的鼻梁上蹭,乞求的意味明显,仿佛下一秒就会泪如雨下。
男人低垂着眉眼,冷淡地望着她。
这样可怜,他是应该感到心疼的。他的确是,但此刻心中更多的却是另外一种情绪。
苏然等了几秒,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她甚至不敢看龚晏承的眼睛。
只是在这样近的距离下,蹭着他,盯着他的唇瓣,却已经不敢、也不愿意在他有所反应前吻上去。
他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呢?
大概会更加觉得她是个小孩子了,这样幼稚,这样不懂事。
已经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她介意,而他知道她的介意。还有什幺躲避的必要吗?
可是,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忍耐。
除了她,还有谁愿意忍耐呢?
这话实在不客观。
但有的情绪一旦产生,便很难遏制。
苏然兀自陷入沉沉的委屈之中。
在龚晏承面前,她总是容易这样。
觉得不够,觉得可怜,觉得虚弱。背离她在人前所有的形象。
仿佛心口最软弱的地方被暴力碾压,酸涩的汁液一滴滴往外渗,慢慢将胸口狭窄的沟壑填满。
浅浅的一小滩,积蓄得太满,竟也能成涌动之势,幽幽地往喉口钻。
于是,酸的感觉更加明显,那些不断沿着食道下滑的唾液也变得苦涩。
心脏缩成小小的一团,渴望着被他握住、展开。
绵软柔弱到极点,却仍想跳跃在他的掌心。
最危险的地方。
赤裸而直白地,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节奏。
她渴望这样。
好像再多的褶皱,也可以被他碾平;再深的秘密,在他面前,也不必掩藏。
她甚至可耻地为这种可能感到兴奋。展开身体和心灵的每一寸的可能。为他。
可是,可是。
那些她很在意的、从不曾拥有的,而他又无法改变的过去,一旦摊开,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吗?
那时,他们都会清晰看到那道裂痕。
她干涸的心也将毫无保留地展露。
他会看到她是怎样的索求无度、无可救药。
那颗柔软得轻易就能刺破的心,看似早已沦陷,实际却破烂得彻底。热烫的水流汨汨灌入,也无法填满任何空隙。
就连温热的感觉——那种暂时将她填满的、让她渴望的感觉——她也留不住。
最可恨是,它们真的曾经停留过,短短一瞬,给予她一些美好的幻梦,转眼却成深重而绝望的、令人崩溃的空。
明明只信人心易变,却追求完整而永恒的爱。
甚至……她是想从一个有着过去的性瘾者身上,去追索这种爱。
哪怕那过去本身,已经背离“完整”二字。而“永恒”,更是与她所相信的完全相反。
她大概注定要待在地狱里。
可在此之前,她想尽可能多地——哪怕只是一秒——看一眼天堂的模样。
就算要迎来结局,也不该是现在。
至少不要是现在。
女孩的肩膀微微耸动,极力压抑胀满眼眶的泪意,“亲亲我,爸爸…不肯亲亲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急切地吻他,凌乱而湿润的触感不断落在他胸口那片裸露的皮肤上,一路往上,从颈侧蔓延到耳际。
“亲亲我,Daddy……”她还在小声呜咽着,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想要…想要你……”
龚晏承被她毫无章法的吻弄得身体一紧,手迅速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微微推开,深深地看着她。
两人无声对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苏然颤巍巍地凑上去,想继续刚才的吻。还未靠近,下颌已经被男人握住,固定在与他的唇瓣相隔几寸的距离。
龚晏承在打量她,试图看明白,眼前的小女孩究竟在想什幺。
苏然在他平静的注视下渐渐绷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他们最终的、分开的结局,情绪往崩溃的边缘徘徊。
表情是无辜而委屈的,眼眶里渐渐蕴出湿润的痕迹。
很容易就让人觉得自己有错。
龚晏承呼吸沉了几分,克制着放轻手上的力道。他不想让自己太快失控。
随着男人手劲放松,苏然轻易就挣脱他的掌控,身体又开始不断往他怀里钻,嘴里也开始呜咽着胡乱说话,丝毫不顾会造成什幺后果。
“呜呜……爸爸不是说要把我喂饱吗?”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这里…这里,爸爸不喂我吗?”
她甚至将衣服下摆往上卷,指尖轻轻按上去。
边按边可怜兮兮地望着那里。
女孩子小小的子宫的位置。
按两下,便擡眸眼巴巴地看向他。
柔软白皙的表皮微微凹陷,和她的眼神一样。软弱又涩情。
让龚晏承想到某种饱含汁液的植物的籽,生脆的质感。指尖轻轻一捻,外壳便会裂开。鲜嫩透明的浆液将指腹打湿,缓缓流到指根。起初是冰凉的触感,随后又一点点被他揉得发热。
热得他产生一些阴暗的冲动,关于那个器官。
龚晏承摩挲着女孩的下颌,低头俯视她的角度,让他的眼神格外讳莫如深。
在刚才问出那个问题前,他其实还怀着侥幸之心。试图找到某个切入点,然后希冀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期望的答案。
但最后,她连跟他谈一谈的勇气都没有。
便已经可以想见,那个问题在她心中沉重到何种地步。
他注视片刻,忽然捉住苏然的下巴,亲了下去。
很理性的一个吻。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勾缠,全按她受不了的方式来。几下就把她亲得湿漉漉的,缩在他怀里弱弱地呻吟。
女孩子已经是意乱情迷的状态。
龚晏承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已经因为过度的忍耐显得严厉,“那就继续,但是你想好了,这种状态下跟你做,我不会轻易停下来。”
顿了顿,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又补充道:“一会儿哭也没用。”
苏然抿了抿唇,声音干涩,“什幺……状态?”
她很不喜欢此刻的自己。潜意识里升起的畏惧让她心中开始退缩,身体却无法自控地开始兴奋。
倘若,真的只是身体上的兴奋的话。
“别这样看着我。”龚晏承遮住她的眼睛,耐心似乎要告罄了,“好孩子,再想想,要做,还是要谈话?”
声音是冷色调的,平静无波。
而在看不见的地方,滚烫的性器已经虎视眈眈地抵在她的臀瓣上。
苏然隐隐感觉他在生气。
虽然他话说的平静,甚至语调温和。但她就是察觉到他的不悦。
生气、不悦,这种描述大概也不太精准。
严格来说,是某种正在努力压制着什幺的状态。
她将手放在龚晏承的胸膛上,试图通过撒娇绕过这个话题。刚放上去,就被人握着拿开。
“宝贝,告诉我,要选哪一样?”人明明还温柔地笑着,声音却已经是彻底冷下去,“谈话?还是挨操?”
苏然腿心倏地收紧,液体顺着大腿内侧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喉咙干得几乎说不出话。
她讷讷地看着男人的唇瓣在面前一张一合。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状态有多性感?
难道他以为自己在威胁人吗?
她忽然感到生气。
可是,这样一个人,他说是她的。
很虔诚、很脆弱的,声音都在发抖的时候。在她的身体里。
苏然不断告诫自己男人在床上的话绝不可信。
也没有用。
她在相信。
心又短暂地被填得很满。
整个人仿佛成了充满气的气球,轻盈地漂浮在空中,不能自控地膨胀着,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好似随时都要炸开。
身体越绷越紧,连脚趾也开始蜷缩。
她捉紧男人的衣襟,努力大口呼吸,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她还是想相信,违抗本能地、一直相信下去。
龚晏承捏住她的两颊,轻晃了晃。
眉头微蹙着,打量的眼神,看着实在不算高兴。
老天。
这种时候,她真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连抵抗的意愿都没有。
无论最初的心情如何,喜欢、酸楚、害怕还是绝望,最后都会化成渴望。
无边无际的渴望。
她的心,还有身体。
她真的,要极力忍耐才能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在泪流满面的情况下。
而事实上,他根本什幺都还没做。
苏然就那幺呆滞地望着他,无力地与源自身心深处的欲望对抗。
湿润的腿心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掌复住。
她抖了一下,难耐地闭上眼睛。
她想放弃了。无所谓相不相信,介不介意。
就这样,就这样,好不好?
让我骗骗自己…
妈妈。
爸爸。
爸爸…
随着指尖轻巧的抚摸,小屁股也开始微微发颤,哆嗦着轻轻地晃。
龚晏承慢悠悠地噢了一声,似笑非笑:“我知道了。”
手掌仍按在那里,轻缓地揉了两下,忽然落下一巴掌。
“啪——”掌风夹杂着黏腻的水声,在空气中异常响亮。
苏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抖着屁股喷出来一小股,全淋到男人的掌心上。
龚晏承闷哼了一声,低哑又愉悦的一声。
“敏感的小家伙,”他将手拿到女孩面前,轻轻甩了两下,“很乖,但是只喷这幺点可不够。”
说着,便兜住她的屁股,将她的双腿圈到自己腰上。
苏然明显感觉下面硕大的一根隔着裤子布料抵住了入口,热烫的感觉激得她低吟了一声,身体立刻就软在他怀里。
龚晏承偏头贴向她的后颈,低声问:“想在哪里?就在这里吗?”
她咬住他肩头的皮肤,小声呻吟,泄出来的余韵还在,穴口仍在激烈地张合。
见她没有反应,龚晏承笑了笑,“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都试一遍。”
苏然被他话中的那股劲刺激得一颤,感觉身体缩得更厉害。搂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收得更紧,指尖也忍不住在后颈下方的衣料上抓揉,整个人难耐到极点。
话音落下,龚晏承便抱着人往卧室走,手掌握住她的臀瓣缓慢地揉动,力度逐渐加大。
泛红的臀肉本就是微微发烫的状态,但他的掌心竟更加灼热,按在绵软的淡粉色肉瓣上,压抑又热烫的感觉几乎要将她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