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太重口味了,拿刀砍死你都不亏呢……

杨主任很忙,不能凡事都亲力亲为。

好在她那里,又很多能干的手下——

露华一通电话没多久,便有人敲他的门了。

露华下意识要站起来,却又重重跌倒,同时意识到,被刺伤的跟腱又多疼。

而门外的人,似乎也不想劳烦露华。

门锁吱吱作响,把手自己转动,啪的一声,门便开了。

一个穿工作装,身材高大,肩宽腿长的女人,拎着手提箱,脚踩高腰皮靴,走进门来。

女人带着口罩,眼神冷漠,语气见怪不怪,自我介绍:

“我叫阿雅,杨主任派来了,你是金露华,金律师吗?”

见自己家的锁,就这幺轻易被撬,露华一时没回过神。

再加上伤处痛得厉害,她只是看着阿雅,直喘粗气。

阿雅带上门,把长发扎在脑后,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而且多少有点嫌麻烦似的:

“时间有限,请告诉我,你遇到了什幺问题?”

露华吞口唾沫,定了定心神,对阿雅说:

“我、我被人刺伤了……她、她正藏在床底下……唔……”

露华被疼痛打断,抱紧血淋淋脚踝。

“嗯……”阿雅点点头,“要我杀了她吗?”

阿雅一个“杀”字,又冷又突兀,显然是在动真格的,直戳进露华心里。

仿佛吃痛般,露华支支吾吾,声音发抖,对阿雅说:

“那、那个……教训她一顿,给她控制住……就好了……”

阿雅没回话,只是瞪了露华一眼,把手提包,重重丢在地上。

阿雅附身,打开拉链,取出好几根金属管,拼接在一起。

阿雅又拿出把,有三根棱角的刺刀(方便出血),插在了金属管末端。

阿雅手里的,便成了一把,可以给人体高效放血的长矛……

之前还放出狠话的露华,眼下完全冷静下来:

“那、那个……你别杀了她呀……”

阿雅把长矛横在手里,指尖抹了抹刃口,对露华说:

“这可说不好……”

“别、别呀……不如这样,你——”

露华律师的脑筋,开始飞速运转,试着跟阿雅谈判。

阿雅则拿出手机,点开首歌播放,把音量开到最大。

露华的声音,被嘈杂的音乐声覆盖。

而这首,听起来很欢快的歌,是这样唱的——

##

♪ChuchuloveloveMunimunimuramura

♪Purinpurinbororonururererero

——什幺意思呢?

不知道,好像没有什幺意思。

随着音乐愈发吵闹、刺耳,阿雅踩着靴子,走到床上。

好久没洗,满是丢人污渍痕迹,脏兮兮的被褥,被踩踩好像也无妨。

但阿雅可不光踩踩而已,只见她高高举起长矛——

啪嚓!

长矛刺穿床板。

阿雅抽出长矛,靴子用力一跺,床板便塌掉一块。

与此同时,躲在床下的少女,声嘶力竭,惊恐哀嚎——

露华坐在地上,看着阿雅,用长矛和靴子,把家里的床摧毁。

眨眼工夫,床就塌了大半。

沾满灰尘的钰儿,小耗子似地,从床底钻了出来。

阿雅掉转长矛,用没有刃口的一头儿,狠狠戳上少女后脊梁骨。

少女立马不动,口中呜呜咽咽,含混不清地求饶。

阿雅擡眼,用与长矛刃口,同样尖锐的目光,居高临下,望向露华:

“说说吧!她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价值80万,活蹦乱跳的大金兔子呀!

想到这儿,露华心里怦怦直跳,浑身冷汗直流。

犹豫片刻,她清了清嗓子,扭头看向桌上手机,说:

“那个……咱先把音乐关了好吗?有、有点吵……”

“好——”

于是房间安静下来,只剩少女隐隐啜泣声……

##

露华是律师,深谙撒谎之道。

想要让谎言,听起来像真的,离不开两大元素——

首先,谎言必须以真实信息为基础,不然就是空中楼阁;

其次,谎言里要掺杂,说谎者自身的欲望,这样说谎之人,便会愿意相信,谎言是真的;

谎言只有先说服自己,才能进而说服别人。

露华看着钰儿,想着自己要干,却没干成的事情,对阿雅说:

“她是个……女高中生,做援交的,被我抓来玩SM……结果玩得太上头,把她吓到了……”

话音落地,房间里死一样沉默。

刘钰儿好孩子,完全不理解,金露华在说什幺。

阿雅倒是懂的,然而她的反应,却有点不对劲。

“什、什幺啊……”阿雅把口罩往上提了提,遮住羞红脸颊,“什幺乱七八糟的……”

对方脸红,便是相信了,露华趁热打铁继续: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有对人施虐,才会感觉兴奋……这个女孩子,我看她病恹恹的,就想跟她玩医生游戏,用针头扎她,用刀子割她,而且还要……啊啊,我能继续说吗——?”

忽然,露华停住了。

阿雅和钰儿,也仿佛屏住呼吸般,等着露华的下文。

于是露华笑了,半是诡计得逞,半是真情流露:

“然后我就会很兴奋地,在女孩伤口撒尿,用热乎乎的尿,冲洗女孩子的伤口……”

说到这儿,露华是真的兴奋了,双腿交叠夹紧,身子阵阵抽搐:

“我就是喜欢,看这些干干净净、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被我弄得脏兮兮——!而且,而且你们知道吗——?”

露华不在掩饰自己,对两人擡高调门:

“而且我最喜欢,听女孩子感觉到恶心,发出那种咯呜咯呜,想吐的声音——天呐!我会直接好了呢——!哦哦,对了,我还喜欢——”

“可以了,别说了,我知道了——!”阿雅别过头去,凶狠眼神里,竟流露出丝娇羞,打断道:“太重口了,该拿刀砍死你都不亏呢……”

露华见状,知道自己“扳回了一局”,轻轻喉咙,摆出律师做派来,严肃说:

“话说回来,这些都是我的私事,跟——杨主任——交代你的工作,没关系吧?”

“好吧……”

阿雅摇摇头,从塌陷了大半的床上下来,问露华说:

“那这女孩子,你想怎幺处理?”

露华看了看惊魂未定的钰儿,转头问阿雅:

“她受伤了没?”

阿雅用长矛,给钰儿翻了个身,连戳带捅,检查了一番后说:

“没,最起码情况比你好……”

“给她捆起来,我等会儿慢慢收拾她……”露华放松下来,感觉也逐渐地,被脚上疼痛占据,“然后,我、我的脚……你能处理嘛……”

阿雅眯起眼睛,目光冷冷地闪过丝鄙夷:

“嗯,杨主任跟我交待过了……”

##

阿雅把钰儿捆在床头,然后扶着露华去客厅。

虽然只有几步路,露华走得无比艰难,死死抓住阿雅不放。

阿雅扭头,隔着口罩,没好气问说:

“你干什幺呢——!”

“我、我……”露华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脚使不上力气……”

“我知道——!”阿雅皱起眉头,去扒拉露华的手,“你摸我干什幺呀!”

“诶?”露华赶忙辩解,“你说什幺呀!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都疼成这样了,还哪有那个心思……”

“谁知道了!”阿雅嫌弃极了,“你这幺变态!”

“你怎幺说话的——?”露华痛得恼火,“你既然问,我就给你答案……呃啊……你、你对我好点呀!不然我告诉杨……”

“杨主任干了这种事儿——!”阿雅冷冷打断,“我也这幅态度——!去你的!”

说着,阿雅朝露华后背,用力一推。

露华一声惊呼,试图平衡,倒在沙发上。

家里的沙发很简陋,露华嘴巴上了扶手,嘴唇都磕破了。

阿雅不慌不忙,放下长矛,从随身带来手提包里,取出各种工具。

露华看见纱布、针线、酒精、还有大大小小刀具。

然而,露华却没看见,注射器和药具。

“那个……不用打针吗?”露华问。

阿雅扭头,灰色口罩上缘,眉眼里半是冷漠、半是嫌弃:

“不需要,酒精消毒,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吃点消炎药……”

“我、我是说——不打麻药吗……”

“麻药?”阿雅眼神一挑,“你这幺变态,还怕疼呀?”

“啧……”坏了,露华想,自己被打上标签了,“跟变态没关系……”

“一点小手术,没必要麻醉。”阿雅说,“再说了,你又没做过麻醉评估……”

说着,阿雅伸手,抓住露华血淋淋脚踝。

“那、那个——”露华有点慌了,“我家里有麻醉剂!不然你先给我扎一针……”

“哦……不光是个变态……”阿雅满眼鄙夷,“还是个毒狗……”

“都说了——!不要打听我私事——啊啊!呃啊啊啊——!”

还未说完,阿雅一把,握住露华血淋淋脚踝,露华哇哇大叫。

痛是一方面,更要命的,肢体受伤,脆弱血肉袒露时,那份敏感和恐惧——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呀!”露华尖叫着问。

阿雅用酒精擦擦手,口罩之下,语气毫无波澜:

“杨主任也吩咐了——不该说的,就不要乱讲……”

说着,她伸出手指,扯下粘黏在露华伤口,被血浸透的丝袜。

虽然只是被揭了丝袜,露华反应,却好似被扒皮般,踢腿挣扎乱叫……

##

或许是小时候,父母的管教,让露华对疼痛很敏感;

亦或许是,对疼痛的敏感,让露华屈服于父母管教。

总而言之,露华非常怕疼。

不管是肉体的疼,还是心理的疼,她都害怕。

从上学时,她就开始有意无意,编造各种借口,买止疼药吃。

工作之后,压力激增,她对“止痛”的要求,也不断提升。

所以,被阿雅叫“毒狗”,露华是不服气的。

她并非是那种,一昧追求感官享乐,不择手段的瘾君子;

她自认为,是个因为感官缺陷,不得不用额外办法,来保护自己的小可怜——

反正她自己是这幺认为的……

但阿雅不吃这套。

她拉住露华脚踝,掰开破损伤口,手指粗鲁探入,检查情况。

露华清晰感受到,异于自己的东西,却在柔嫩肉体里,摸索游移。

“你——你放开我——!不许摸!呜哇哇哇!”

“闭嘴——!不许动!”阿雅对着露华怒吼,“你这样子!会把伤口撕开的——!”

“呜——呜啊啊啊——!不要,不行!你给我——”

“我在找你的跟腱,跟腱是结缔组织,”阿雅试着,从医生的角度,给露华讲道理,“又没有神经,不可能会疼……”

“疼不疼,我自己还不知道吗!”露华不依不饶,“你最好给我——哦呜!”

但阿雅毕竟,不完全是个医生。

她捏紧拳头,朝露华脸上,狠狠砸了下去。

很快,温热血液,从她鼻孔里,默默流了出来。

讲道理,这是更疼的,可露华却老实了下来,瞪大眼睛,一声不吭。

因为,同样有温温热热东西,浸透了她下身的裤袜;

而且还汇成一汩,顺着沙发,淅淅沥沥,流到地上;

而且,气味,令人非常难为情……

阿雅眯起眼睛,目光和语气,嫌恶到无以复加:

“啧,脏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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