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初吻(100珍珠加更)

晚饭安排在了饭店。

饭局开始前表哥家的孩子要喝酸奶,非要某个牌子的,又吵又闹了会。

方芸起身要去,方远也站起来了,她作势要坐下,梁晟用眼神示意:“老婆你顺便去买瓶小苏打给我解酒。”

方芸压根不太想跟方远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就怕他说出些她不喜欢听的话,做出她不喜欢的事。

什幺是不喜欢的事——

就比如——

她去冰箱拿小苏打,他故意用手臂挡住门,把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喃:“姐姐不想跟我待一起?”

她缩了缩脖子,躲避那些让人身体发软的热气:“你拿了酸奶没,赶紧去结账。”

他不急不慢地从她头上的方位拿了瓶气泡水:“为什幺不看我?姐姐,你看看我。”

她没有动作,心脏跳得砰砰响,咬着下唇,思考用冰冷的声音打断如此的暧昧,无声的对峙使得暧昧滋生的更加凶猛。

“阿远…”

他愣了下,她的声音太媚了,他接过她手里的苏打水:“在门口等我会。”

身后的热度慢慢消散,方芸内心突然染上阵阵的空虚,她站在门口看着他顺手拿了盒避孕套,他朝着她看来,微微勾唇。

帅,痞。

她心脏没来由地咚了下,脸开始发烫,思绪有点乱。

他走回到她跟前,避孕套被他随意地放回到嘞口袋里,视线掠过她白皙泛红的耳尖,他勾唇笑了笑:“姐姐知道我想做什幺的吧。”

她抿了抿唇,往前走。

他扯住她的胳膊,低声说:“走这边,有后门。”

后门——

她用脚丫子也能想到他的坏心思,那里基本没什幺人通过,楼上是个棋牌室,行人很少,长久没有人打理,灯都不太亮。

她能拒绝吗。

没有。

他牵着她过马路,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可以回绝的时间,人就被牵进了楼道里。

前面有停车的人刚好从后门进去,方芸松了口气,只想跟着他们走快一点,她不想待会因为上菜了,大家着急等不到人而出来找他们。

“为什幺不回答我?”

她还是像她预想的那样被他拘在了怀里,她往后退了步,正好撞在墙壁上,像是正合他的心意,他用身体抵住她,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他缓缓低头凑近她的脸:“你越是避嫌我觉得这样刺激。”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听到楼道里的声音,慌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挡住自己的脸。

她声音有点急:“阿远…”

她的样子很娇羞,他原本没太想那档子事的,可现在,他…

很想。

很想把她操到软绵绵的,就这样抱着自己,像个小猫叫春。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去隔壁厕所的,没往这边来。”

她有点恼怒,声音也拔高了些:“你疯了吗?到处都可能有认识我们的人,你在做什幺?”

“我清楚我在做什幺。”他弯下腰,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了下,“我会成为合格的情人。”

*

方芸回到包厢把苏打水递给了梁晟,方远把酸奶递过去给小孩子。

表哥看着两个人进包厢后的神情,有点疏离,像是吵架的小两口。

他开口讲起两人之间的过往,缓和气氛:“你们姐弟俩啊,人家龙凤胎都喜欢对方喜欢到不行,你们俩个真是从小冷到大啊。”

——喜欢对方喜欢到不行。

脑子里蓦然蹦出他在外面说的那句话。

——我会成为合格的情人。

她伸手抓住了梁晟垂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摸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了,她的情绪变得复杂,暗自想着,情人就是情人,爱人是爱人。

她爱她的丈夫,爱孩子,爱她的家。

那不过婚姻之外的调剂品,生完孩子以后的身体好似需要这样的激情去调和。

姐弟之间没什幺的,厌倦了就结束了。

大表哥也笑了起来,说:“我还记得他俩高二的时候吧,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天天吵,我之前不是找工作在姑妈家借住了一周吗,吵的我的头疼啊。”

“后来他俩突然不吵架了,互相谁也不理谁,我那时候还帮他们两个做和事佬,结果两个人的脾气倔的啊,我是真没辙了,后来我去上城工作,有一年多没回家,再见面他俩有说有笑,我真有点不自在。”

*

高二。

吵架的原因有很多。

他每天都要招惹她。

学校里有人喜欢她,表白她,他就故意拿那些情书读给她听。

她面红耳赤地去夺情书,彼时他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处于变声期后的声音有点磁性,脸上闪过些羞赧:“姐姐…”

她突然发现自己压在他的身上,他下面鼓起来了,生物课不是白上的,她脸刷的红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

他用胳膊挡住抱枕的冲击力量,喊着:“打我干嘛?!!!”

“打死你!”她恶狠狠地砸过去,力道不重,他叫得却特别惨。

彼时在他们家等待考试的表哥听到声音出来劝架,两个人红着脸谁也没有理谁。

学校那段时间总是停电,方远拿了蜡烛想给她送过去,顺便道个歉。

连廊闹哄哄的,她被谁推了下,唇擦过了他的脸,她脑子里空白了瞬间,腰突然被一双手扣住,她身体哆嗦了下,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声轻吟。

再然后身体被圈住,少年的气息传入鼻尖,她低下头,蓦然想起那天他们打闹时,他腿间的硬物。

他长成大男孩了。

她也是。

她看言情小说会幻想些画面,看到女主被男主强制住,她会觉得小腹部酸麻,连带着全身都是酥麻的。

春情难忍。

可这个人是她的弟弟。

他们怎幺可以这样拥抱。

他的呼吸快要贴到脸上了,她撇开脸,想要挣脱开束缚。

连廊里吵吵闹闹,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被他钳制住。

初吻是杂乱无章的,舌尖与舌尖的勾缠让人的心跳变得很快,想要推开他的手被他紧紧抓住,十指相扣的瞬间,她的反抗在一点点的消失。

没了反抗,他的吻不若先前急切,轻轻吸吮着她的舌根,吻到彼此都红了脸,他轻抵着她的额头喘息:“姐姐…”

她用力甩过去的巴掌重重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被扇歪了,理智也被扇清醒了,他追上去想跟她道歉,她冷冷地说了句滚。

之后,他没再敢招惹她。

两个人不吵了,也不闹了。

家里变得清净了,表哥不自在了,他拉着两姐弟去商场吃冰淇淋,吃火锅…

两个人仍旧没有搭理对方的打算。

*

表哥的一番话,让两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

那是初吻后的晚上,她害怕表哥和父母知道,躲在房间里哭。

他推开门,脸上流露出悔意,他可能也怕她会跟父母说出强吻的事,低声道歉:“对不起,姐姐。”

她摔了个枕头过去:“你滚。”

他老老实实接住枕头的暴击,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她警惕地坐了起来,他停住了脚步:“是姐姐你先挑逗我的。”

她脸上还挂着泪,委屈又倔强的样子看上去很好看。

方远看过去,呼吸快了许多,他以前就听男同学说她好看,央求着他帮忙追的人也有,但大多人了解他的脾气,看他脸色不好就没敢再说下去了。

然而现在他发觉,原来过去讨厌那些男生讨论她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相反是因为太喜欢了,才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要追她的狗屁话。

她擡头看他盯着自己在看,那张隽秀的脸上的愧疚在一点点消失,她气得咬唇:“你滚出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幺,看到她哭,看到她生气,本来应该安抚她的情绪,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只想欺负她。

他往前迈了步,她丢过来枕头,眼底满是嫌恶:“以后你不准再进我的房间了,滚出去。”

他顿住了脚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在渐渐生出邪恶的念头。

后来——

他在努力地克制住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是个变态。

浏览器里的色情网站,他只想看姐弟乱伦片,搜索的黄色小说必定会带有姐姐这样的关键词。

他不知道自己幻想意淫了多久的她。

每当射精以后,望着床边的全家福,他也会陷入矛盾之中。

越是矛盾,越想要疯狂。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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