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他

在宾馆休息了一晚,许在在睡得并不安稳,半夜还发起了烧,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哭,邱绥整夜没睡的守着她,拿了毛巾帮她擦身,天空亮起鱼肚白时许在在的烧才退下去。

经过一整晚的时间,她身上的伤痕又深了些,看着就骇人,邱绥给她仔仔细细的上药,脸颊跟耳后最严重,脸是被打的,耳朵后面像是被什幺划伤,直接划出血口,红肿的一片。

擦好药后他才和衣睡下,八点多又起来,许在在没醒,他轻手轻脚的出去买早餐,回来时许在在正坐在床沿怔怔的发呆。

“什幺时候醒的?”邱绥把早餐放下,又把窗户打开通风,顺便把茶几收拾出来。

许在在转了转干涩的眼珠,视线一直跟着他,声音沙沙的:“刚醒。”

“洗漱没?”

“洗了。”

邱绥招呼她:“过来吃点东西,你昨晚发烧了,有感觉吗?”

她闷闷的点了点头走过来。

邱绥顺势擡手摸摸她的头,“现在好多了,头还疼不疼,晕吗?”

她又摇头。

早餐依然是粥,甜甜糯糯的南瓜粥,她小口小口的喝,嘴不敢动作太大,其他食物也不好进口,最后邱绥喂着她慢吞吞吃了三枚水晶虾饺才算完。

接着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邱绥先把许在在送回他入住的酒店,然后再去还车。

朋友拿着车钥匙好奇的看他身后:“不是去接对象啊?人呢。”

邱绥淡笑:“在酒店,时间赶下次见,结婚请柬一定送过来。”

朋友爽朗笑着捶他的肩,“行!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邱绥带着许在在回了家,假期结束她也没回学校,跟辅导员请了病假休息几天。

自这一遭后她就不怎幺说话,长久性的发呆,有时邱绥从驾校那边收工回来,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也不拉开,黑漆漆的一片,把自己裹成一团蜷缩在被窝里。

每次邱绥从身后拥着她的时候,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抖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换了个方向把脸埋进他胸口。

邱绥也不问,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的手。

偶尔把墙上挂着的千纸鹤揪下来拆开,自己糊弄两下搞不好,再塞给她:“在在,你来,我不会。”

她就乖乖的接过去,把千纸鹤恢复原样再递给他。

他重新挂好,又碰碰她亲手做的捕梦网,发出叮铃的声音,撩两下,乐此不疲。

许在在仰着脑袋看他动作。

等邱绥玩够了收手,他又把床头柜上装着五角星的花鼓形玻璃罐拿过来,“今天走的太急忘了拆,你帮我拆一个。”

她伸出手拿出一颗,展开:天天好运道,日日福星照。

“写的什幺?”

许在在递给他。

邱绥接过看了一眼,然后笑,“你说你,当初是怎幺想的,写这幺多祝福语,高材生的脑袋是不是都像你这幺聪明。”

她摇摇头,唇角微微一弯。

“嗯?”

“抄的。”

她说:“我在网上抄过来的。”

因为一整天没说过话,声音是有些嘶哑的,邱绥给她倒了水,看她喝下去,才说:“就算是抄的我也喜欢,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

她难得露出点羞怯的神情,不好意思的又往他怀里钻。

邱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晚上想吃什幺?”

“辣的。”

他拒绝:“不可以吃辣的。”

“随便。”

“没有随便可以吃。”

她直直往他怀里拱,抱着他的腰耍赖:“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邱绥搂着她,从喉间溢出低低的轻笑,哄她:“好了别动。”

她没听。

邱绥擡手按着她的臀,轻轻的拍了两下:“再拱就起火了。”

许在在僵住。

邱绥偏头吻她的耳根:“怎幺跟小猪崽似的。”

她安静,想了想不甘示弱:“那你就是小白菜。”

邱绥没压住笑,“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

她哼哼唧唧:“好不了啦全身都疼……”

邱绥任她撒了会儿娇才把人抱起来去了客厅,打开电视,“玩一会儿,饭做好了就叫你。”

许在在的伤,养了近一周的时间,这期间关于其他,谁都没有提起过,就像什幺都没有发生一样,邱绥还是如往常那样对她,只无形中带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怜爱。

休假结束的前一晚,瀚海市下了雨,这天正是秋分,许在在在浴室洗澡,邱绥提醒她把暖气打开,叮嘱别着凉。

许在在应着知道啦,过了会儿从浴室里探出脑袋,“邱绥,你过来看看…花洒好像坏掉了,不出水。”

邱绥正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站起来,“是完全没有水还是不出热水?水费早就交过了不可能停。”

许在在身子掩在门后,脸红红的:“…都不出。”

浴室的空间并不是特别大,因为还有个浴缸摆着,多了个人高马大的邱绥进来,就更显得狭窄。

他扫了眼许在在,见她拿着块浴巾挡在自己身前,羞涩的没敢直视他。

邱绥笑了笑上前:“我看看到底怎幺——唰。”

刚一擡起水源开关,兜头的热水就落下来,淋了他满脸。

邱绥闭了闭眼,扭开脸看向许在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出水?”

许在在闪躲着他的视线,捏着自己浴巾的手指微微一松。

就那幺一下,没穿衣服的,赤条条的一副身躯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一眼,邱绥身下就立起来了。

他身上就套了一件短袖,被水淋湿贴在皮肤上,衬出很分明的线条,人靠过来时都是带着热意,上前握住她的胳膊,声音发哑:“这是在做什幺?”

许在在被他挤在墙面避无可避,在他一下下的亲吻间,难耐的喘息着回答:“…洗澡啊。”

他吻她湿漉漉的脖颈,“骗人。”

“真的呀……”

邱绥抵着她闷声笑:“伤好了吗就勾我,皮痒了是不是?”

“早,就好了。”许在在敏感抓住他的手臂,被他反手握着,带着往下去碰他。

手里握住的,比他的胸膛还要滚烫,隔着布料摩挲,听见他微喘:“还认识吗?”

许在在咬唇没说话,脖颈到脸红成一片,她身上的青紫大多都消了下去,余下的也只薄薄的些许部分,耳后的伤也早已结痂,偶尔还会发痒,忍不住动手去抠。

每次邱绥逮着她都要给她手两下,以表警告。

“再多摸一摸。”

而今邱绥也抓着她的手,却不是告诫,而是做着随心所欲的事,借用她的手,扒下裤链,刚往里一些,那熟悉又陌生的壮硕就猛地弹出来,打在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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