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既然我们选择拥抱,就不要再推开

蔡芯倪是典型的优越人格。

出生良好,教育良好,能力良好,在她成长历程周围所发生的相关,没有一件不顺遂的事。

她被教养成要懂得保护自己的名誉,远离会贬低身价的事物,得想尽办法将自己摆在高人一等的位置。

这类人长期默认利己的规范,受到社会调教与爱戴,了解政治正确的重要,更自认自己天生有权享受更好待遇,逐渐巩固上层主义的观念。

从小就被设定为大家闺秀的潜移默化,让温室里的花朵,纵使被摆到室外风吹雨淋一番,也很快的就会又产生自我呵护意识。

没有愚蠢的单打独斗。

没有舍身舍命的荒唐。

他们太会算。

把自己总是算在保护圈以内,宁愿动用无数的资源,也要护主平安。

他们太计较得失。

因而导致娇生惯养的狼性不是真的狼性。

吃不了真正的苦头。

玩不动真正的人性。

擅长幕后操控的聪明人,一旦摆上幕前的战场,要完全靠自己去争取力量的来源时,开始会意识到没有任何外界加持的救援,立即失去内在能量。

很容易因过度保护自我的胆怯,形成作茧自缚的局面。

惨败收场。

徐御瑄像疯子一般的极速行径,一而再,再而三朝极限的手段攻击,透过不可告人的威胁与时间的紧迫盯人,让擅长打理性战的蔡芯倪根本没有筹码可以再拟定战略。

她会被情绪干扰,被迫失去步步为营的原则。

最终。

迷失在这场情海里。

为何刀子不见了?

蔡芯倪真如徐御瑄所预料的那样。

精打细算的人,并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断送自己的前程。

真要是痛下杀手,蔡芯倪会失去的,远远比徐御瑄还要多更多。

这就是聪明人。

会做的聪明事。

徐御瑄只不过运用这种心理战来继续制衡两人的相处之道,进而透过此人的思路习惯,趁势获取利益。

只要她还留在钦翔。

彼此的关系就不能见光,更不会有谁因而真正死亡。

这是在她强暴她之后,透过观察所了解到的一种生存意志现象,存在蔡经理的的骨子血里。

蔡芯倪不敢。

也无法再对徐御瑄展开攻击了。

那把刀。

早在进旅馆以前,就被搁置在车子上,懦弱的蔡芯倪气归气,但她其实根本不可能带出来招摇显目。

她会忍。

把自己忍死。

会终生护住人死留名的可笑墓碑。

「唔...。」

「舌头,伸出来。」

「不要...。」

她想推开我。

「伸出来。」

没耐心的我用右手按压蔡芯倪的下巴强迫开口,在没有防御的瞬间,继续将嘴唇贴上她的嘴唇,两舌如愿交缠在一块。

「徐...。」

相吻之下,连呼吸都敏感,蔡经理被刺激情欲的缩紧身子抓牢胸口的衣物,依旧不想要妥协。

「都已经来了,难道还没做好觉悟?」

不等她拒绝,手劲一来,又是霸道的抱起她,然后朝床的方向走去。

蔡芯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存顾忌的想要挣脱。

「等等!等一下!」

「妳不是要一起死吗?来呀,我也想看妳怎幺把我弄死。」

将人推倒在床,丝毫不给解释的机会。

「徐御瑄.....。」

「别指望我会对妳温柔。」

我用全身的力量将蔡芯倪压在床的中央,两唇紧紧结合,一吻就是好几分钟迟迟不肯放过,直到蔡芯倪发出微弱的腔音快要呼不上气,我才分开让她缓和些。

「呼,呼,呼。」

微微皱眉的神情,搭配浑身发抖的难堪,以及脸颊红晕,最挑逗的是那双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看着她的舌尖与我的舌尖有相连水线,这一切都触动着双方欲望累积,促使我往下蔓延。

这一回,想从腿开始玩起。

或着。

直攻要害呢?

不趁这时候欺负她,今夜难睡呀。

干脆,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手一抓,蔡芯倪双脚的脚踝很顺利的被掌握其中,吓的她到底是该护住裙子,还是推开色狼的手才是首要对策。

「想做什幺!?」

她紧张了。

「做爱呀。」

「妳!」

「别怪我没先警告妳,要是太反抗,有可能会像上次一样受重伤喔。」

听见此话,心都死了一大半。

可千万别再发生,蔡芯倪的阴影还没退去,当时患部可是足足刺痛了快一个星期才复原,实在不想再体验第二次相同的折磨。

若不是住家附近的医生开药高明,差一点就要送急诊治疗了。

恐惧的回忆里,蔡芯倪想起当时医生关心的话,那可能是唯一一次可以寻求外界帮助的时机。

那时她先回到家冲洗伤口的血迹,然后涂抹外伤药膏看看情况,后来努力撑过一天,仍然没有好转,红涨的不适感似乎是发炎,逼不得已只能求医。

在诊间,女医生一看就明白这种伤害不会是自己造成,但看着患者用不可思议的冷静以对,多少能察觉出当事人正处于心理创伤的混乱,呈现不敢对外界开口的封闭意识。

医院是应该要主动保护女性安危。

但,伤口被洗干净,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求助,说明另有隐情与想要隐藏的动机。

她询问蔡芯倪的意愿。

「被欺负了吗?需不需要帮妳报警?」

「.......。」

「我可以开验伤证明给妳,帮妳联络相关的保护单位。」

只要蔡芯倪开口。

开口就行了...。

「谢谢,我只是...跟男朋友玩的太过分,我很爱他,没事的,医生别误会。」

我很爱他。

他是谁?

他?

还是她?

想到这里,蔡芯倪的心伤被狠狠揭开,再也无处躲藏。

徐秘书抱她的这一刻。

泪水克制不住随着情绪被敌人看的彻底。

她不想活在谎言。

她确实被眼前这个人伤了又伤。

「妳哭什幺呢?」

「徐御瑄,对我温柔一点,好吗?」

「蔡...?」

「我不想再受很痛的伤。」

不想再看见任何医生。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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