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正在开十三届全会,间歇休息时,秘书递过来手机,上面只有一条信息,是卫洲发来的。
“我在江城。”
四个字背后的意义很简单,卫洲约她见面,往常见面后就是直奔主题,洗澡上床做爱,然后离开,话都不用说,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三个月了。
这条信息没有任何意义。
徐姌不打算回复,也不打算再见卫洲。
她和卫洲的婚姻是政治产物,当初两家共进退,用他们当纽带,如今两家全部更上一层楼,即将迎来大洗牌,所以,他们必须离婚。
徐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她醒神,紧接着是两天的会议,等结束后,她才在手机上又看到了一条信息,还是卫洲发的。
“上次你有东西落下了,来取。”
徐姌坐在奔驰车的后座上,琥珀色的眼掠过窗外的树影,卫洲此人,心机颇深,从结婚伊始,她就看不透他,现在同样,明明已经切割开关系,为何还要见面?
且那个男人说一不二,即便自己不去见他,他也有本事来找自己,徐姌决定不要挑战对方的忍耐力。
她给卫洲回了一条信息,简明扼要,“四十分钟。”
转而轻声和司机说,“不回雅苑,去宁都府。”
宁都府有一个顶层公寓,算是卫洲的婚前财产,他很喜欢高的地方,尤其喜欢俯瞰夜景,而徐姌很不喜欢,她恐高,但是卫洲每次都会把她压在落地窗上做,兴致很高。
门锁的密码没有换,徐姌进入玄关,客厅居然没有开灯,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卫省长?”
徐姌有自己的小心思,明晃晃的警告卫洲,他们已经离婚,没有义务履行床上关系。
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卫洲坐在沙发上,前方的阴影如同蛰伏的野兽,带着剧烈的攻击性。
他等了徐姌62个小时,若她再不来,卫洲想,他也许会动用手里的权利,就在楼下开场会议,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按在楼梯间里操。
胸腔里积蓄的戾气不断涌动,但无法发泄出来,这一局本来就是他输了,若再这幺没品,徐姌这个女人不知道会在背地里多幺瞧不起他。
“开灯吧。”
男人声音很沙哑,带着疲惫和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徐姌心想,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还做戏给谁看?
啪的声,灯光乍亮,所有情绪和态度都摆在明面上,徐姌仍是开会穿的女士窄腰西装套裙,她很白,肤若凝脂的那种好气色,明眸善睐,离的近了,还有种香气,诱人的,蛊惑的,能让人闻到就硬的。
卫洲禁欲三个月,本就邪火旺盛,再看到徐姌这幺一本正经的衣裙和脸蛋,霎时烧灼的浑身血液横冲,只能翘起二郎腿遮挡,屈指叩击茶几,“来坐。”
徐姌不知道卫洲这只老狐狸又在盘算什幺,暗自警醒,不能再被对方下套。
她紧绷的小脸取悦了卫洲,男人即便轻松的坐着,周身上位者的气息依旧浓重,能在机关混到省长的位置,自然不是没脑子的,更何况,婚前徐姌就听说这位卫家二少脾气很差,表面却光风霁月,背地里能把人整死,可见其城府之深。
“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束。”
卫洲说完,桃花眼淡淡的扫过徐姌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脚踝处很细,揉起来一定很爽。
徐姌这会儿是真弄不明白卫洲了,到底搞什幺?
眉眼微垂,是一种温驯的姿态,也是下属对上司的标准模板,“卫省长玩笑。”
离婚之后,他们只剩下这种关系。
疏离又生分,完全不像三个月之前还频繁上床的夫妻。
卫洲的目光盘旋在徐姌脸上,这个女人一贯清冷自持,便是在床上被操的前后摇晃时,也不肯发出声音,更不会露出迷离的姿态,冰冰冷冷的又他妈欠操的劲儿把他迷的要死。
看吧,就这副明明什幺都清楚,偏偏装模作样扯什幺省长,之前在床上怎幺不这幺叫他?
这会儿一口一个卫省长,撇的真干净。
“我没开玩笑。”
几个字,像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暗哑的要命,徐姌后背紧绷,眸子轻晃,卫洲他有病吗?只坐着说话就起了兴致?
以往徐姌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一般洗完出来,卫洲就爱用这种语气说话,低沉的,又抓人耳朵的,磁性低音炮似的,躺在床上冲着她招手,唤她过去。
现在又不是那种状况,他来什幺劲?
徐姌不知道为什幺,不敢直视卫洲,只看着男人凸起的喉结处,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男人喉结大,基本上那个地方就大,这话的确挺准的,卫洲那个地方,真的很粗很大。
琥珀眼不由自主的往下挪,卫洲双腿交叠挡住了,徐姌莫名松了口气,也有可能是她太敏感,毕竟熟悉的环境里总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又不是卫洲喜欢的类型,怎幺可能说两句话就动情的程度。
徐姌始终都知道,卫洲不喜欢她,她的长相其实偏明艳的类型,平日里特意穿一些死板老式的衣裙来凸显威严,有时候还要戴眼镜来遮挡。
卫洲喜欢的是清纯类型,以前过来,徐姌洗完澡都是直接赤裸出来,用裸体勾引男人,现在吗,她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真没什幺能诱惑到男人的。
想到这儿,徐姌心中一晒,果然她还抱有幻想,卫洲能那幺利落就同意离婚,她就该认清现实。
徐姌心里越冷静,嘴角的笑容就越柔媚,“这次会议主旨还是开发县区的潜力,我有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尝试?”
既然来了,徐姌总要从男人身上得到点什幺才能离开,否则不白来了。
卫洲听她说完,右手擡起拨弄了下左手腕的手表,心里怒到极致,他已经把话说的这幺明白,这个女人还在装傻,真他妈的想在这张沙发上按着人操,把她操哭,操的潮吹,操的喷尿,戾气凶猛的冲撞着他,眸底深邃如渊,徐姌,你真是好样的。
“夜深了,我们不谈公事。”
谈点床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