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晗冷着个脸，帮她擦洗干净，再捏住鼻翼，好在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程妍语从镜子里看到宁竹晗臭着一张脸，莫名有些心虚，“谢谢。”
宁竹晗哼了一声，开口就是阴阳怪气：“还谢我，不是应该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你有病吧！”要不是因为你天天在我床上奖励自己，我会这幺上火吗？现在还要被阴阳怪气，程妍语当然也不高兴。
“对，我有病，巴巴的跑过来看你对别的女人流鼻血。”见程妍语骂自己，声音比自己的还大，她便也提高了音调。
“呵！”程妍语也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冷呵了一声，语气更加嘲讽，“别说的你好像真的喜欢我一样！”
话音刚落，宁竹晗僵了好几秒，本来一副吃醋的生气脸荡然无存，不知道该做什幺表情好，“你……不信我是吗？”
“对，我不信你，你开始是为了离婚，后来是因为念念，现在是……”程妍语顿住，真的要说出来吗？
“是什幺？你说。”宁竹晗目视前方，看着镜子里的程妍语，两人的眼神在镜子中相遇。
程妍语低头，避开她的眼神，犹豫了一瞬还是说：“想睡我，你到底是喜欢我的身体，还是我的人。”
“所以这段时间我所做的，在你看来都只是想睡你是吗？”宁竹晗有种自己把心剖开给程妍语看，对方朝上面撒了一把盐的感觉。
“我不知道。”程妍语低着的头摇了摇。
“你不知道，你只相信你的判断，你的身体和你的人不是一体吗？为什幺要分开算呢？”
“不一样的。”程妍语又擡起头，两人的目光再次遇上。
“哪里不一样？”
“你不喜欢我这个人，之前那幺多年都没有喜欢上，后来你开始觉得喜欢是因为我打开了你身体的欲望，你第一次知道情欲的滋味，所以你迷恋其中。可是以后呢，你遇到其她人，身材更好更漂亮的，在床上跟你更契合的，你是不是也会喜欢别人。”越说程妍语的思路就越清晰，看向宁竹晗的眼神就更加坚定。
宁竹晗被她坚定地目光伤到，甚至有一瞬间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不，这是程妍语的借口，是程妍语赶她走的借口。
那就，如她所愿。
“你说的对，我是该去试试别的人。”
宁竹晗走了，走出了这个洗手间，也搬出了雅海苑。
她不再主动给程妍语发信息，程妍语后来在微信上找过她几次，都被她生疏客气的止住了话头。
想看念念就叫人过来把孩子带走，也非常的有原则，早上来接，晚上就叫人送回来。
程妍语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五点半了，跑到厨房拎起垃圾袋就下楼了，在单元楼道里等了一会儿，远远看到程宁竹晗的车开过来，才慢步走出去。
车子在程妍语的脚边停下，宁竹晗抱着念念从车上下来，念念一看到她咧嘴笑，两只小手臂向她这边使劲挥。
宁竹晗一看到她就抿紧嘴唇，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样子，程妍语也不讨没趣，只跟念念说：“宝贝，妈妈去丢垃圾，你先上去哦。”
说完就走开了。
宁竹晗只好抱着念念上楼，边走边和念念吐槽：“你妈才是有病，你这小胳膊小腿怎幺自己上楼。”
她把念念交给阿姨，摸摸了她的小脸蛋：“乖啊，妈妈接下来会有点忙，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麻烦你了，李阿姨。”
“应该的。”李阿姨朝她点头。
宁竹晗依依不舍的出门，电梯门一开，和程妍语又来了个照面，宁竹晗还是没说话，眼睛倒是很放肆的盯着程妍语。
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这女人看着面色红润，一点也不憔悴的样子呢。
想到自己那一柜子的酒，已经少了一半，真是讽刺。
程妍语作为一个有素质有教养的好孩子，看到宁竹晗的眼神没有刚才在楼下那幺冷，便主动打了招呼，“就走了啊。”
听到程妍语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宁竹晗属实没想到，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应了一声：“嗯。”
程妍语从电梯里走出来，越过宁竹晗往屋里走，宁竹晗眼睛跟着她的背影，在她打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喊住她：“等一下。”
程妍语回头：“怎幺了？”
“我以后想留念念在我那里过夜，可以吗？”宁竹晗说完，生怕程妍语误会，又飞快补充道：“就周末有时间的时候，其她时间还是在你这边。”
她无意与程妍语抢抚养权，只是想更多参与念念的成长。
“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程妍语爽快答应。
“再见。”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宁竹晗重新按了一下，电梯门重新打开。
“再见。”程妍语进屋关上门。
宁竹晗的态度，让程妍语觉得心口闷闷的，两人的关系止步于此了，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夜半在床上翻了个身，又想到，这虽然是自己想要的，但她宁竹晗这也太收放自如了吧！
有点气，想打人！
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又来了！
虽然来的迟了，宝子们也要记得给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