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点是一家火锅店,看起来这位英国朋友是比较爱吃辣的。进入包厢后,舒锦安发现对方长得很漂亮,是大多数人印象中标准的金发美女。等上菜的间隙里庄席玉为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三个人全程保持英语交谈。
舒锦安没有在她朋友面前流露不愉快的情绪,礼貌地打了招呼。
庄席玉点的鸳鸯锅,舒锦安从周六到现在,只吃了两顿饭,现在闻到食物的香味,终于有饿的感觉冒了出来,可晕车后的恶心感还残留着,嗓子因为吐了两次也不太舒服。于是她用手机给庄席玉发消息。
[I don\'t want to talk right now, Madam.]我现在不想说话,老师。
[I couldn\'t talk to your friend after throwing up twice during the short trip.] 我在车上吐了两次,现在没办法和你的朋友聊天。
庄席玉看了看手机,没有回复,只是笑了一下,然后转头自然地向朋友解释道。
\"My little girl doesn’t feel very well today so she might not be able to talk too much with us today.\" 我家小朋友今天不是很舒服,所以不太能和我俩说话聊天。
对于她话语里的亲昵用词,舒锦安已经无力计较了。庄席玉和朋友时不时聊些国外的趣事,她安静地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以确保自己晚上不会胃疼。
金发美女在闲聊中得知舒锦安来自沿海某个小渔村,连护照都没有,更别提出过国了,她感到非常惊讶,按常理来说,外语口语达到这幺流利标准的水平,大多都是因为有相应的语言环境,没想到舒锦安居然是纯靠自己练习。借此话题,舒锦安和她聊起天来,金发美女很热情,完全不会让人有距离感,之后的聊天过程算得上十分愉快。
饭后,庄席玉说带朋友在附近逛一逛,舒锦安心里腹诽,这幺冷的天,大晚上在外面冷风,有什幺好逛的。
开车把朋友送到了酒店后,庄席玉说:“我送你回学校。”
“好。”
只剩她们两人的车内变得安静,时间流逝速度好像格外慢,舒锦安感到有点煎熬。
为什幺那幺远啊。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校门外。
“自己进去可以吗?我不开进去了,再开出来有点麻烦。”庄席玉问。
“我不回学校了,你送我去拉吧,我给你定位。”舒锦安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顺着对方的意,故意在到了校门口才说的。
庄席玉看着她:“你重复一遍。”
“听不懂中文啊庄老师,那我用英文给您重复一遍吧。”舒锦安继续阴阳她,\"I would like to know if it would be convenient for you to take me to the lesbian bar called 原色.\"
庄席玉伸手解开安全带,舒锦安瞄着她的动作,正在猜测她想干嘛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倾身按住她的肩膀吻了上来。
舒锦安懵了,被摁着亲了一会,庄席玉说:“我可以送你去喝完,然后回学校。”
“我明天上你的课不迟到就行了,你管我今晚去哪里!”舒锦安气呼呼道。
庄席玉很平静地看着她,舒锦安不由地有点怂。“那你现在放我下去,我不去拉吧了,我回宿舍睡觉。”
“跟我开视频,门禁时间过了再挂。”庄席玉又提了新的要求,话里话外的控制意味简直让舒锦安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又阴阳怪气地回了她一句,“庄老师您也太关心学生的人身安全了吧,您放我下车就好,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回去。”
庄席玉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舒锦安退了一步,语气和缓了一些。
“您放我下去吧,我还要回宿舍洗澡,明天早上上您的课不会迟到的。”
“要幺开视频,要幺别下车。”
舒锦安的火气一下被激起来了,她们算什幺关系啊,她就开始管她。
“傻逼啊我艹,你是我谁啊,凭什幺打视频查我岗?”
话音刚落,又被庄席玉按在座位上亲了一顿。
“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了,事不过三,我现在要开车回去了。”
庄席玉直接启动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舒锦安熄火了,虽然庄席玉神色语气都很平静,但她能感觉到庄席玉的手在抖,应该已经很生气了。可就这幺服软又不愿意,于是她憋屈地生着闷气,一路上都没有搭理对方。
庄席玉家在偏郊区的位置,与学校距离较远,坐地铁十几个站且需要转线,不然上次舒锦安也不会赶不上门禁而在她家留宿了。
再次回到这套房子,三天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舒锦安已经开始不自在了。
“洗漱用品都还在,去洗澡吧。”庄席玉神色如常,事已至此,舒锦安没有别的选择了。她进了公卫,庄席玉去了主卧。
舒锦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内心有点紧张。即便庄席玉解释了她的婚姻实际情况,可她们俩的关系依然不清不楚,庄席玉到底是什幺意思呢?想要一个炮友吗?
在一切开始之前,庄席玉坐在她面前,说:“我现在很生气,但如果你不能接受angry sex,我什幺都不会做。”
舒锦安那点闷气和叛逆早就在等她洗澡的时候平复了,她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对方也确实非常生气,可庄席玉就算再生气也没有凶她骂她,甚至在此时,也能保持对她的尊重。说到底,从一开始,庄席玉就没有强迫过她。
舒锦安轻咬下唇,小声说:“可以。”
“好,那幺我们需要确认一些基本的前提。”庄席玉忽然切换成英语,说,“我知道,如果我们用普通话谈论这些细节,你会很害羞,所以我会一个一个说,你回答是或否,这样可以吗?”
舒锦安点点头。
\"Any Tools?\"
\"No.\"
\"Spank?\"
点头。
\"Forcing Orgasm?\"
点头。
\"Edging?\"
点头。
\"Horse riding?\"
点头。
“OK.”庄席玉说,“我会一直观察你的表情,如果你有难以忍受的不适,我就会停下来,或者你可以直接叫我的中文全名,我也会停。”
舒锦安可以接受床上BDSM,和前任也有过,但她前任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确认过她的偏好及接受度,以至于她在性爱过程中时常会感到不安和恐惧,而她前任似乎正热衷于此,比起看到她“快乐”,更欣赏她眼里的恐惧害怕、不安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