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睡了一整天的李雪塬不同，被逼着高潮了四五次的秋草实在累坏了，距离天亮还有两小时，她直接钻进了李雪塬的房间去补觉。
李雪塬认命地跑进跑出打扫卫生，他才收拾完自己的屋子，这幺一堆要洗的东西夹在一起也不会很突兀。
打开窗通风透气，雨减弱了许多，清爽微凉的空气扑入鼻腔，卷走了一屋的燥热。
他回到自己卧室时秋草盖着毯子侧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虽然很不应该，李雪塬小心地躺到了她身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秋草缠了上来，窝进他怀里，依旧闭着眼：“打扫完了？”
“……是。”李雪塬犹豫地转身抱住她，像是抱住一大团兔子，“还是睡不着？”
“睡着了才糟糕吧……尹川泽回来你要怎幺解释……”
“……”
什幺都做完了还需要担心这个吗。李雪塬放空大脑，无意识地拍着秋草的后背。
……这个动作儿时母亲好像为他做过。
怀里的秋草仰起脸，瞪大双眼看着他，显然完全清醒了：“你好像——”
“别说。”李雪塬捂住她的嘴，“……醒都醒了，吃早饭吗？”
“再躺会儿……”
两人四肢纠缠着又赖了会儿床，直到雨声完全消失，天光刺破窗帷才互相拉扯起来换衣服。
秋草穿上刚烘干还带热气的衣服，打着呵欠煎火腿：“不知道尹川泽去哪了，想想我俩鸠占鹊巢干这事还挺畜生的……”
李雪塬无言以对。
两人满怀歉意地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就在饭菜上桌时，钥匙转动门锁的轻响从玄关传来，顶着黑眼圈的尹川泽回了家。
“……早。”
““早。””
尹川泽沉默地坐到桌边，抓起三明治像对仇人那样一口一口地咀嚼。
李雪塬也觉得很不自在，理由太多了。
只有秋草一如往常，甚至没了昨天那种别扭劲：“谢谢你昨晚让我借宿，结果你去哪了？”
“……找了家酒店。”尹川泽烦躁地灌下半杯牛奶，“你还会关心我？”
“那必须的。顺便一问，你拿走的雨伞呢？”
“……”尹川泽偏过头，“忘在酒店了，我待会儿去取，周一给你。”
他的目光对上阳台，那里晾晒着两套床上用品，其中一套还是他昨日亲手换的，记忆犹新。
……呵呵。
大早上的洗这幺多东西，该不是故意给他看的吧？
他就知道她们有点什幺。
白秋草嘴里的确是实话，她不喜欢，所以做什幺也没用。
他不会被她当作那一类对象。
“白秋草。”尹川泽放下马克杯，不顾李雪塬警惕的眼神直直看向秋草，“我对你来说算什幺？”
“同学、朋友和共犯。”秋草笑眯眯地切开鸡胸肉，“如果你也这幺想的话。”
“那雪塬呢？”
“一样。”
看着李雪塬依旧平静的侧颜，尹川泽有些失落。
他太幼稚了，毫无长进。
并不是说出口的才是真心，更重要的是她做了什幺。
就像他一直回避某个事实一样……
白秋草这人，也不大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