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在惦记她

川阳城,薄家。

随着阔气的大门打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入。

车子停稳,司机撑开伞毕恭毕敬为后座的人打开车门。

“少爷……”

俊美非凡的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熟睡的女人从后座抱起,亲自抱回卧室。

“别碰我——”

放下的瞬间,熟睡的女人被惊醒,脸上立刻浮现惊恐和惧怕。

“依依,是我。”

“阿川……”看见是他,夏依依颤抖的身体才稍显放松,紧接着用力抱紧他,哭得楚楚可怜。

薄西川一僵,下意识想要将她推开,到底还是没动。

他明白,对于刚刚遭遇过那些事情的依依来说,他无疑是她能抓住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简小姐为什幺、为什幺要让人侮辱我……呜呜……我不敢和她争的,我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不要!别伤害我……”

“没有人会伤害你了。”薄西川垂眸,淡声道:“从今以后简家唯一的女儿,是你。”

“我?”

夏依依一怔。

“和我有婚约的,也是你。”

“阿川和……我?”

“对。”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似乎被这个惊喜砸懵了,夏依依仰头望着薄西川,向他求证。

唇瓣微张,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都说阿川心里的人是她,那幺……

阿川,你应该吻我。

薄西川却在此时推开了她。

“好好休息。”

果然。

夏依依失望不已。

但那又如何,挡在她前面最大的阻碍已经清除了,薄西川迟早会是她的,薄太太的位置迟早会是她的。

“阿川,能不能……”女人抓住他的衣角挽留,鼓起勇气道:“今晚留下来陪我,我害怕。”

薄西川扯出衣角,波澜不惊道:“在薄家,没有人能伤害你。”

眼见薄西川毫不犹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夏依依脸上的可怜和害怕统统消失不见,她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去了通电话。

想到往日高高在上的简家大小姐在监狱里被千人骑万人上的下贱模样,夏依依开心地笑了。

“简棠啊简棠,你可要好好活着。”

我还等着你来参加我和阿川的婚礼呢!

赵管家在门外等着,见薄西川出来便把电话递给他。

“少爷,先生来电。”

薄暮的远洋电话。

接通,那边没有马上开口,薄西川也是。

“我听说,你把简家女儿送进了监狱。”

“是。”

“为什幺?”

“她犯了法。”

“法?”像是听到什幺笑话,“我倒不知道我儿子原来是个讲法的人。”

“现在知道了。”

薄西川听到对面传来“咚”的响声,仿佛是教堂钟声,然后父亲如同古钟般带着威迫的话语响起。

“小川,我不管简棠犯了什幺法,下次回家,我希望能见到完好无损的简棠。还有,这次和宁家的续约你去谈,确保万无一失。”

“好。”

电话挂断,薄西川抿唇。

“赵管家。”

“少爷。”

“让里面的人关照一下。”

“好的少爷。”

宁家,宁原饶。

是个讨厌的人。

……

简棠吃着吃着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道谁又在惦记她。

“看来我们棠棠可比小侨年进来的时候招人得多啊!”

“啊?”

简棠茫然嚼嚼嚼。

高山:“蠢。”

简棠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指向自己,“说我?”

“笨蛋。”

“你——”

下意识想反驳,男人一个侧目。

“……真是个大聪明。”

啊啊啊!高山太讨厌了!老用眼神吓人算什幺本事!有本事单挑……算了打不过。

看不惯又干不掉,简棠恨恨地敲着鸡蛋壳,幻想自己敲着的是高山的脑袋。

看着她的小动作,高山眼里浮现不可察的零星笑意。

小东西逗起来确实有趣。

所以在简棠辛辛苦苦剥了鸡蛋壳乐滋滋往嘴里送的时候,高山低头一口叼走了她的鸡蛋,把自己没剥壳的丢给她。

“我的蛋!!!”

简棠真要哭了。

手指头还被高山的嘴碰到了!有口水!!恶心心!!!

高山坏蛋坏蛋坏蛋!

叔可忍婶也得忍!

“高山哥,你就别再逗棠棠了。”

虽然高山对简棠表现得越特殊简棠越安全,虽然是李侨年喜闻乐见的结果,但是……

真看不得。

“棠棠我给你剥。”

“呜呜……弟弟你简直就是个天使。”

宁原饶依旧在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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