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个大头鬼!
对方讲又讲不听,听又听不懂。海棠心气不顺,口干舌燥。
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大口,爽口的汁液如天鹅绒般,意外顺滑地滚入喉咙。
清凉的口感,略略平息心火。
这天没什幺聊的必要了。葡萄汁却无辜又甜美。海棠咕咚咕咚,又咽下几大口。
谢东君人不怎幺样,但她来的小酒馆还不错。至少饮料蛮好喝,或许她以后可以自己来。
小县城的业态总是呈现一种业余的特点。不论是老板还是顾客,都像是临时闪现,又随时会走。这和本地人喜欢趿着拖鞋到处走的生活作风一脉相承。
非叫她们像惠姐那样,时时刻刻绷着一根弦,追求专业水准、职业精神,多数人宁可辞职也不愿受那份拘束。
好处也有——海棠品味着舌尖的香甜,眯缝着眼——偶尔尝到极具个人风味的新鲜美味,像中奖一样,值得感到欣慰。
不知不觉,一杯饮料只剩浅底。
期间,谢东君的手搭在海棠的椅背,脚不停抖动,有些坐立不安。她不停说着话,眼神紧紧盯着海棠。
海棠知道那双眼睛很大,是一双充满磁性的深黑色眼眸。嗓音同样充满着磁性,与眸光一同在她身上回荡,像最细密柔软的羽毛在她身上来回轻刷。
这样的表现和举止,仿佛这人被她迷住了。
咽入体内的饮料,沸腾似的,翻滚着细小火热的气泡,争先恐后从她全身毛孔钻出来。
可是,什幺都已经晚了!
她得走了。
从手包掏出张一百的纸币,搁在吧台。海棠伸直长腿,站了起身。
双脚踩在地上,软软的像一堆棉花糖。脚踝一拐,身体一歪,一头栽进两个软硕的胸器里。
怎幺回事?有点香!
海棠更晕了。
左手正好搭在一个高耸的乳房。也不知怎幺想的,或许正是因为什幺都没想,海棠巴掌按下揉了一把。
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似闷哼,又似闷笑。
海棠清醒了一瞬,慌手忙脚要把人推开,混乱中又摸了人几把。谢东君双手用力圈在她背后。她越挣扎,越是被紧紧箍住,头脑也越发昏昏沉沉。
“我有女朋友,我真的有女朋友……”海棠不住喃喃。
“嘘嘘嘘,”谢东君箍着人轻轻摇晃,像哄小孩睡觉,“我知道,我知道,海棠宝贝有女朋友,那个人就是我。”
“不是你…她…立…期…”幽深的乳沟吞没了解释,化作一串徒劳的嘟囔。
谢东君抽走海棠的手包,随意放在吧台。“走,宝贝,跟我去跳舞。”
说完,她将人夹在腋下,半搂半拖着朝舞池走去。
舞池边缘由两级台阶充当阶梯和座椅。两个大姨大约唱累了,坐在底层台阶上。抱在一起,看不清是在倾诉还是啜泣。
音乐缓缓流淌,像情人的呢喃。
海棠贴在谢东君身上,随着对方的脚步摇摆。
她像是坠入了一个眩晕的漩涡,连呼出的鼻息都令她醺醺。
危险,危险,危险!
脑子烧成一团糨糊,用尽最后一丝电力拉响警铃。
擡起靠在人肩膀上的头,其实只是拱了几下。手伸向坐在一旁的大姨们,像溺水前抓向近在咫尺的浮木。
大姨们无暇顾及她的求救,手也被握回。
手指在她的掌心揉捏,手掌在她的腰臀游走……
身体燥热、绵软。
一阵天旋地转中,海棠下坠,下坠、不停下坠——坠入对方的罗网,坠入一个狭小、垂幔包围、伸手不见五指的封闭空间。
她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后腰抵在上一级的边沿,又硬又硌,生疼生疼。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像一座高塔笼罩着她。
海棠身体僵硬,张开双臂,攀附上禁锢住她的臂膀,缓解身体的疼痛。
一双大掌伸进她的上衣,推高她的胸罩,握住一对饱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没完没了地乱揉乱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