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悠推开家门时,天色已近黄昏。窗外夕阳斜照,橙红色的光芒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客厅,在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她甩下书包,随手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舒服地叹了口气。今天是周五,学校的课程早早结束,她终于能放松一下。
「又是无聊的一天。」她嘀咕着,撩起额前一缕黑发,走向厨房想找点吃的。然而,当她经过客厅茶几时,目光被一个陌生的包裹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小巧的棕色纸盒,约莫巴掌大小,静静地躺在那儿,上面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只贴着一张简单的标签,写着她的名字:林晓悠。
「这什么玩意儿?」她挑了挑眉,蹲下身拿起盒子。纸盒轻得几乎没什么分量,表面粗糙,指尖摩挲时能感受到纸张的纹理,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木头香气,像刚从仓库拿出来似的。她摇了摇,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似乎有什么小东西在晃动。
晓悠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家很少收到这种无头无尾的包裹,爸妈都在外地出差,弟弟周末住校,这东西显然不是他们订的。她抱着盒子回到房间,随手关上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迫不及待地撕开封条。
盒子里躺着一副眼镜。银色的金属框,镜片薄而透明,反射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闪过一丝诡异的流光。眼镜旁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字迹潦草却清晰:「戴上它,你将主宰一切。」
「主宰一切?」晓悠念出声,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抹坏笑。「这是什么中二台词啊,搞得跟奇幻小说似的。」她把纸条扔到一边,拿起眼镜凑近细看。镜框冰凉,触感滑腻,像刚从冰箱拿出来一样,指尖碰到时有种微妙的酥麻感。她翻来覆去地检查,没找到任何品牌标志或说明,却闻到一阵淡淡的金属香,混着点什么说不清的气味,像焚香,又像某种古老的药草。
「试试看吧,反正没事干。」她耸耸肩,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裙,十八岁的少女身材纤细却不失曲线,长发披肩,眼睛明亮带着点狡黠。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眼镜戴上。
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从鼻梁传来,像有什么细小的电流顺着皮肤窜进她的脑子。她眨了眨眼,镜片闪过一道微光,随即恢复正常。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没什么特别变化,眼镜轻轻压在鼻梁上,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
「就这样?」她撇撇嘴,有点失望。她转了转头,调整角度,想看看这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在这时,镜片突然闪了一下,这次的光芒更强,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她的视线。她愣住了,心跳莫名加快,耳边似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模糊不清,像在呢喃什么,又像只是她的错觉。
「这什么鬼?」她脱口而出,手指按住镜框想摘下来,可那股酥麻感又窜了上来,从指尖蔓延到手臂,让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那感觉不疼,反而有点舒服,像有人用羽毛轻轻挠着她的皮肤。她停下动作,重新看向镜子。
这次,她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变了。原本清澈的瞳孔多了一丝魅惑,像是蒙上一层薄雾,眼角微微上挑,透着股说不出的诱惑。她歪着头,对着镜子眨了眨眼,镜中的自己仿佛在对她笑,带着点坏坏的意味。
「这眼镜……有点意思啊。」晓悠喃喃自语,声音里多了几分兴奋。她转身坐回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镜框,金属的冰凉与她的体温形成对比,让她感到一阵微妙的快意。她回想起纸条上的话——「主宰一切」。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像在挑逗她的好奇心。
她闭上眼,试着想像这副眼镜能做什么。主宰一切?听起来像是能控制别人。她脑子里闪过班上那群男生的脸:温柔阳光的班长陈子昂,总是笑着露出小虎牙;健壮帅气的体育生张昊,操场上跑步时汗水滴落的样子;还有高冷禁欲的学生会长顾辰,那张帅得过分的脸总让人想撕开他的面具看看。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幻想着他们在她面前俯首听命的画面。
「要是真能控制他们……」她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点夏末的草香,撩起她的长发。她低头看向眼镜,镜片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像在诱惑她继续探索。
晓悠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试试这东西的威力。学校里有那么多「猎物」,她总得找个目标下手吧。她脑海里浮现出陈子昂的脸,那家伙平时温温吞吞的,却有张让人想欺负的脸,应该是个不错的开端。她舔了舔嘴唇,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内心涌起一阵期待。
她脱下眼镜,放回盒子里,手指在镜框上最后滑过一次,那股酥麻感又窜了上来,让她忍不住轻哼。她把盒子塞进书桌抽屉,然后扑到床上,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窗外蝉鸣和她的心跳声。
躺在床上,她闭上眼,脑子却停不下来。眼镜的冰凉触感还残留在鼻梁上,金属香仿佛还在鼻尖缭绕。她想像着明天在教室里戴上眼镜,陈子昂走到她面前,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低声说些什么。她还没想清楚他会说什么,就觉得脸颊一阵发热,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这玩意儿要是真有用……」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和紧张。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脑子里闪过更多画面:张昊脱下球衣站在她面前,汗水顺着腹肌滑下;顾辰解开领带,长发散落,低头吻她的手。她越想越觉得心跳加快,像是吃了什么刺激的东西,血液里都带着股躁动。
晓悠突然坐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发现脸颊烫得吓人。她笑出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林晓悠,你这是怎么了?还没开始玩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她摇摇头,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头,试着平复心情。
可那股期待还是挥之不去。她知道,这副眼镜不简单。它不只是个玩具,而是能让她掌控一切的东西。她闭上眼,嘴角扬起一抹笑,喃喃道:「明天,游戏开始。」
窗外的蝉鸣渐渐弱了下去,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房间里只剩她轻浅的呼吸声。抽屉里的眼镜静静躺着,镜片偶尔闪过一丝微光,像在等待她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