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祭祀37

看着被唤醒的‘山神’，他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神？这幺喜欢献祭，那你们也来尝尝这个滋味好了。”

血顺着桑悦的手指滴落在祭坛古老的符文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他低头看着满地抽搐的村民，那些曾经要置他于死地的面孔如今写满恐惧。金色蛊虫在他们皮肤下蠕动，像无数细小的蛇在血管中游走。

“别怕。”桑悦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虫鸣般的震颤，\"很快就不疼了。\"

第一个完成转化的是村长。老人僵硬地爬起来，脖颈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眼睛里蒙着一层金色薄膜。他跪在桑悦脚边，额头抵地，声音平板无波：“祭司大人。”

桑悦弯起嘴角。多讽刺啊，昨天还要拿他献祭的人，今天却跪着叫他祭司。他擡起手，看着自己指尖延伸出的金色丝线，那是他的本命蛊与那个神秘男人给予的力量融合后的产物。这些丝线能钻进人的大脑，吃掉原有的人格，再编织出一个绝对忠诚的新意识。

“去把村子收拾干净。”他对村长说，\"明天开始，我们村要改头换面了。”

三年后，《秘境旅行》杂志将云雾村评为“最值得探访的隐世桃源”。照片里，村民们穿着传统服饰在梯田间劳作，孩童在溪边嬉戏，老人们坐在古树下编织竹器。没人注意到，所有村民的眼睛在阳光下都会闪过一瞬不自然的金光。

“欢迎来到云雾村！”导游小姐笑容甜美，”我们这里保留着最完整的古老祭祀文化，每年山神祭都是游客参与度最高的活动哦！”

第一批玩家中，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克制住害怕问道：“真的能参与祭祀吗？会不会有危险？”

导游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完全安全呢。被选中的人会穿上特制祭袍，体验古代祈福仪式，最后还能获得山神赐福的护身符。”她的舌尖轻轻舔过犬齿。

而且成为祭品的人还可以永远留在村子里成为新的村民…

夜晚的村委会灯火通明。桑悦坐在上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看起来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只有眼睛里沉淀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

“以后不用你们自己献祭了。”他恶劣的笑道：“有本事从游客里找人替代的，那就去，要是做不好的话…那就你们自己顶上去。反正献给‘山神’的祭品不能少。”

围坐的村干部们齐声应是。他们中有当年的屠夫李铁柱，有总爱传播闲话的王婶，还有总在祭祀时喊得最大声的赵家兄弟。现在他们都成了桑悦最得力的助手，眼睛在暗处泛着淡淡的金色。

走出村委会，桑悦来到村后的祠堂。这里供奉的不再是祖先牌位，而是一尊扭曲的雕像——像是被一团烂泥甩出来的造物，但祂确实是云雾村的‘山神’。

“山神大人。”桑悦抚摸着最近的那个罐子：“您还满意现在的供奉方式吗？”

雕像没有回应，但祠堂里的烛火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桑悦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只金翅蝴蝶。蝴蝶的翅膀上隐约可见程思婷的笑脸，这是他用本命蛊保存的记忆碎片。

“姐姐。”他对着蝴蝶低语，\"你说会在未来等我。可未来...到底有多远呢？\"

日复一日的等待中，那个男人终于又来了。

程思墨也在打量这个副本BOSS，他就是察觉到这个副本里有自己曾经留下的力量波动才过来的。

桑悦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他冷淡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你是来找我兑现承诺的吗？”

程思墨也有点搞不清现在得状况，但是不管和对方有过约定的人是谁，现在都只能是自己，他点点头：“我需要在这里安一个身份，你不要排斥他。”

……

庆典当天，整个村子搭好祭台。桑悦穿着祭祀服站在主祭台上，看着台下狂欢的人群。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穿黑外套的女孩身上——她正在和同伴说话，侧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桑悦的心脏——那团已经多年不曾跳动的金色蛊虫——突然剧烈收缩。他认识那个笑容，那个在梦中出现过千百次的笑容。

“姐姐…你真的回来了。”他的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

09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钻系统漏洞？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拿到穿梭道具了。”

程思墨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那也得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要不是您把她送过去，我也过不去。”说完，他转身朝山谷深处走去。

09：“你要去哪儿？那三个人不管了？”

他头也不回：“你不是都看见了？她们能应付。”

09的语气略带嘲讽：“刚刚多好的机会，让她自己体会一下游戏里的人心险恶。”

程思墨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阴翳：“她体会得够多了。”

09嗤笑：“你要是一直这样，她怎幺成长？等游戏难度上来了，你还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猛地停下，转身时眸色幽深，声音低沉而危险：“为什幺不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碾出：“她只需要活着回去，其他的，我来解决。”

09冷笑：“就算她活过来了，现实世界呢？你还能继续当她的保护伞？”

程思墨的指节微微收紧，语气却平静得可怕：“至少在游戏里，她不必担心。”

09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太自大了。你以为你是谁？能永远把她护在羽翼下？她愿意让你这样管一辈子？”

夜风骤起，吹散了他的低语：“不是她愿不愿意。”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而是我在一天，就会护她一天。”

09沉默片刻，最终冷冷道：“算了，跟你说不定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