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痛觉之茧(下)(慎入/重口)

传送过程像是被塞进狭窄的产道。玛奇的念线茧外传来持续不断的爆炸声,某种粘稠液体渗透茧壁,带着铁锈与精液混合的气味。当茧体终于停止移动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旅团基地的紧急医疗舱内。

"激素水准超标百分之三百。"玛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的念线正从我鼻腔抽出,上面缠着黑色丝状物,"需要立即净化。"

派克诺妲的枪管抵上我太阳穴。不同于往常的记忆弹,这次枪口喷出的是淡粉色雾气:"呼吸,这是飞坦的解毒剂。"雾气进入肺部时,我咳出大团金色丝线,每条都缠绕着微型蜘蛛图案。

医疗舱的门突然滑开。芬克斯扛着昏迷的飞坦冲进来,后面跟着浑身是血的侠客。飞坦的和服几乎被撕碎,裸露的腹部有个手掌大小的空洞,边缘处结晶化严重。

"金那混蛋..."芬克斯把飞坦扔上手术台,"用了黑暗大陆的分解技。"

玛奇立刻分出一半念线处理飞坦的伤口。我挣扎着爬过去,手指刚碰到手术台边缘,飞坦突然睁眼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温度异常高,皮肤下流动着与我相同的金色光点。

"钥匙..."飞坦的犬齿变长了,刺破自己下唇,"...要三个才能用。"

派克诺妲猛地拉开我:"他感染了你的激素。"她检查飞坦的瞳孔,那里面的金色竖纹正在分裂,"你们产生了共生反应。"

整面墙突然变成透明状态。外面的主厅里,库洛洛正与金对峙。黑皮书与晶体化的手臂碰撞出刺目火花,但更可怕的是他们脚下蔓延的阴影——正组成与我腹部完全相同的符文阵列。

"原来如此。"侠客调试着监控设备,"金不是要开门...他本身就是门的一部分。"

玛奇突然将两根念线同时刺入我和飞坦的心脏。剧痛中,我们的血液通过念线相连,在空气中形成蛛网般的桥梁。飞坦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而我腹部的符文则变得更加清晰。

"旅团的蜘蛛丝..."派克诺妲注视着血液蛛网,"可以稳定黑暗大陆物质的暴走。"

芬克斯扯掉自己右眼的机械义眼:"所以团长才要留下她。"他将义眼捏碎,露出里面藏着的黑色晶体,"我们早就准备好对抗黑暗大陆了。"

主厅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透明墙壁出现裂纹,库哔的复制品从裂缝中涌出,每个都捧着某种器官模型。最醒目的是一个跳动的心脏复制品,表面刻着与我和飞坦体内相同的符文。

"第三个钥匙在这里。"库哔的声音从所有复制品口中同时发出,"是团长从拍卖会真品上复制的。"

玛奇的念线突然将我们所有人连接起来。当血液通过念线网路回圈时,我看到了旅团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们早就开始研究黑暗大陆,每个成员体内都植入了对抗污染的抗体。飞坦的拷问技术、玛奇的缝合术、甚至派克诺妲的记忆弹,全部源自对黑暗大陆生物的研究。

主厅的墙壁轰然倒塌。金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他的身体正在分解成黑色粒子,而库洛洛站在粒子风暴中心,古籍翻到空白页面对准金: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库洛洛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意,"十五年前从黑暗大陆回来的,根本不是金·富力士。"

黑色粒子突然扑向我。在接触前的瞬间,飞坦用身体挡住了攻击,他的背部皮肤立刻结晶化,但同时也吸收了大部分黑色物质。玛奇趁机将库哔复制的心脏塞入我手中:

"念出你记忆最深的句子。"

我捧着跳动的心脏,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金带我去看的古老壁画。当那些陌生音节脱口而出时,心脏爆发出强光,我腹部的符文与之呼应,在空气中投射出巨大的门形虚影。

"门开了。"派克诺妲的枪指向我的后脑,"但钥匙...我们收下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旅团全员站在门前,他们的影子在强光中扭曲融合,组成一只巨大的蜘蛛。而飞坦结晶化的手指,正死死扣着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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