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妮丝近来的日常被彻底规划进塞巴斯提安的行程里。
他使用她，不只是肉体上的。
当他兴致来时，她会被肏弄至完全失控，双腿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像一条被下了软骨药的猎犬，任由他支配她的姿态与喘息。
但除此之外，他还在日常里压迫她的理智，让她无从喘息。
文书报告、情报审阅、战俘审问，这些事原本都与她无关，毕竟她的身分仍处于受限状态，军方不可能让她接触真正的机密。
但塞巴斯提安显然想将她的功能最大化，既然她的脑袋能使用，那就得派上用场，不只是服侍他的性欲，也包括部分帝国的军事运作。
所以，她的身体在夜里被他的阳具填满，白日里，则被数不清的情报文件压得喘不过气。
只要他愿意，随手就可以给雷妮丝增添更多负担，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雷妮丝翻阅着战俘审问报告，目光在纸页上快速扫过，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六份战况汇整，她的手腕隐隐发酸，肩膀僵硬得像是要和办公桌融为一体。
比起身体的不适，更让她烦躁的是，这些报告与她在整理资料时所获得的资讯有些许出入。
某些时间点对不上，兵力资料也显得奇怪。
她的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像是在理清线索。
这份战俘的口供……是误导，还是真实？
「怎么？」
冷淡的嗓音从对面传来，雷妮丝的手一顿，擡眼看去。
塞巴斯提安的视线从手中的档移向她，银灰色的瞳孔锁住她的表情。
「……没事。」她收回视线，试图继续翻页。
然而，她的动作显然不够自然。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没有说话。
「说说看，」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这份情报哪里有问题？」
雷妮丝微微一怔，皱起眉来。
——这不是询问，而是测试。
她很清楚，塞巴斯提安从来不会「请教」她，而是时刻在检验她是否值得信任。
而这类与她的母国真正安危无太大相关的情报分析，她不介意将其作为换取生存的筹码。
雷妮丝抿了抿唇，翻过战报的一页，指着某个时间点，语气平静：「俘虏说帝国军在东部前线遭遇突袭，但……」
她的手指滑向另一份军报，敲了敲，「实际上，敌军的主力应该部署在西侧。这场突袭的目的是引导帝国错误判断。」
塞巴斯提安微微擡眸，指尖翻过档案，目光扫过她标记的内容。
片刻后，他语气平淡地道：「妳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雷妮丝没有表现出多余的反应，但她内心却浮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感受。
……这个男人，认可她？
不带轻蔑，不带质疑，没有揶揄，也没有刻意调教打压——就只是单纯地肯定了她的判断。
这算是什么？测试通过了？还是她真的开始融入这个地方？
为什么，心里竟有点……微妙。
这个念头让她的指节微微收紧，内心有些惶惑。
「五分钟内整理完剩下的报告。」
男人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雷妮丝回神，擡眼看他。
对上那双冷静无波的银灰色眼瞳，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不允许她思考这些无谓的问题。
他要的不是她的感受，而是她该有的「效率」。
这个混帐。
雷妮丝指尖收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杂乱的思绪，迅速翻阅起档案，提笔记录。
片刻后，塞巴斯提安微微颔首，视线扫过她快速运作的手指，语气淡淡地道：「很好，这才是妳应该有的状态。」
去你的「应该」。
雷妮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笔尖划过纸面时，忍不住稍微加重了力度。
「这是什么？」男人皱眉。
冰冷的声音响起，雷妮丝擡起头，对上塞巴斯提安低垂的视线。
他手里拿着一份档案纸，指腹敲了敲某个字迹潦草的地方。
「报告是给其他人看的，」他的声音淡漠，银灰色的瞳孔没有温度，「这样的字迹，妳觉得谁能看懂？」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字还是能辨认的，」她语气平静地回应，「内容没有错。」
男人微微眯起眼，像是在衡量她这句话的荒谬程度。
下一秒，他直接把那份档拍在桌上，「重写。」
「……」
见她没有动作，赛巴斯提安起身走至雷妮丝的身后。
「别浪费时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一丝冷意，直接调整了她握笔的方式。
雷妮丝本能地想抽回手，但男人的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
「写。」他的声音冷淡，不带情绪，指腹微微施压，引导她重新落笔。
雷妮丝的呼吸顿了一下，指尖顺从地动作，落笔的字迹沉稳凌厉。
当她写完后，她瞥了一眼——
她的笔迹，竟然开始和他的有些相似了。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对劲的情绪。
见鬼。
雷妮丝压下烦躁，把笔往桌上一放，刚想说点什么，一只手忽然伸来，轻轻扣住了她的后颈。
「……？」
她的身体一僵，微微侧过头。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的后颈处，施加了一点力度，像是在……矫正？
「坐姿别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指腹轻轻按压着她的颈椎，彷佛在矫正一只姿态不端正的猎犬。
——这是什么毛病？
「……」雷妮丝忍住冲动，终于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她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才会如今沦落至他手里，每天被迫听这个混帐男人的命令。
但更让她无法忽视的是——
他的手掌是热的，指尖粗糙的触感透过细腻的肌肤传来，压迫感极强，却没有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这绝对不对劲。
她心里飞快地反驳自己，维持着标准坐姿，没有再乱动。
塞巴斯提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收回了手。
「保持这样就好。」
雷妮丝咬牙，但只能憋着，继续埋头处理情报。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
唯一能听见的，是纸页翻动的声音，还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