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天井,落满槐花。
容重云坐在厅内,烛火未燃,屋中清冷如井。祖母让他来接人,说是二弟容轻言成亲,新妇从乡下入门,需有长子作主引她入族谱。
他没拒绝。
对他来说,这只是又一场礼仪。
直到她走进来。
她穿着大红嫁衣,脚步稳,肩背挺,和那些垂头顺眼、眼波带怯的女子都不一样。
她一进门就先笑了,眼睛亮得像阳光下的水,眉眼张扬,带着一点粗气的野味。
“您是……容大公子?”她开口嗓音脆亮,语气里不见拘谨,反而像跟谁打趣,“轻言说您是这宅子里最正经的人,果然一脸凶相。”
容重云擡眼看她,那一眼落在她脖颈微敞的位置。
红衣衬得她皮肤发亮,发丝湿着一缕,贴在颈窝。他本能想移开眼,却移不开。
他只点头:“我是容重云。”
“我是游采薇。”她笑着向他伸出手,那动作像是和人拍肩打招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大伯哥。”
那句“大伯哥”叫得太随意,太近,叫得他指节一紧,手里的书页被他掐皱一角。
她却还没察觉,笑着凑近:“我是不是冒犯了?我没啥规矩,您见谅。”
她身上有草木的味道,还有一点汗湿过的香,活生生的,热腾腾的,像是一团火,正对着他胸口贴近。
他一动不动。
他看见她唇角扬着,牙齿白,眼中无畏。他看得太久了,以至于她扬眉问了一句:
“大伯哥,你一直盯我,是不是我脸上沾了什幺?”
容重云收回眼,唇线紧抿。
他不该看。
她是他弟的妻子,是容家的少奶奶,是来做主妇的,不是来让他——
他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像是强行咽下了什幺。
“无事。”他低声说,转身,“时辰快到了,你去堂前候礼。”
她点头,迈步从他身边走过时,裙摆扫过他衣角,他闻见她身上那股热气又甜又冲。
那一瞬间,他胸口泛起一阵钝痛。
像被什幺钝器敲了一下,不响,却闷得透不过气。
她走远后,他站在原地,指腹摩挲那道皱起的书页。
他不是没见过女子。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叫他一眼就心乱,一声“家人”就让他想退却,又想靠近。
她太鲜了。
鲜得像春天刚拔节的草,像炭火上的酒,带着热、着了火,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他却想尝一口。
只是尝一口,就好。
那日之后,容重云夜夜失眠。不是因为政务,不是因为宅务。
是因为他脑子里总是反复响着她那声:
“大伯哥。”
她唤得太轻了。
却像用手抓住了他的心,一寸一寸,往火里拽
.......
她嫁进来的头三日,他没再见她。
容重云也不是回避——只是避得不露痕迹。他一如既往地早起、议事、练字、读经,把所有心绪压进每日的规矩里。
可游采薇的名字,总在某些时刻突然冒出来。
比如下雨的时候,他路过后院,看见廊檐下晾着几件衣服——其中一件是淡红的,绣着几朵狗尾巴草图样。
那不是谁都敢穿进宅子的颜色,也不是谁会穿得这幺自然。
他顿了脚步,没看太久。
可回屋后,那画面就印进脑子里。
.....
那晚他翻了整整一卷《周礼》,却连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起身,走到窗边。
偏院的灯还亮着。
月光落在她房檐,影子斜斜地,映出她晾在屋内的身影。
她刚洗过头,湿发披在肩上,单衣贴着后背。她动作随意地擦头发,一边还在哼小调,像在乡下一样自在。
她不知道窗子没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站住了脚。
她掀起衣摆擦头,侧过身去的一刻,腰身一收,那一片曲线若隐若现地映在纸窗上。
他呼吸停了一瞬。
容重云本能想转身。
可是他没有。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少年时也不是没冲动过。可他早早学会自持,从未真正把“渴望”两个字放在心上。
——直到游采薇。
她不是故意的。他知道。
她天性张扬,举止粗野,说话带火气,连走路都风风火火,可她偏偏长了一副明艳骨头,像是命里就是让男人动心的。
她的一举一动,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挑逗。
可她偏偏没意识。
她越不知情,他越恨。
越想躲,越想看。
.....
他撑在窗前,一只手扣紧窗格,指节泛白。
她转身离开的一瞬,他终于闭上了眼。
太晚了。
她的影子早已刻进他脑子里,褪不去了。
他想象她站在他面前,湿着发,擡起头,语气亲昵地叫他一声:
“大伯哥,你是不是又盯我看啦?”
那一声像钩子,钩得他后背发紧,嗓子发涩。
他低低喘了一口气,松开窗格,转身回屋。
一整夜,他都没再点灯。
可眼前的画面,一直亮着。
.....
翌日,游采薇端着药汤在院子里大声嚷嚷:
“阿婶!这药也太苦了吧?我家那口子一闻就吐,谁熬的啊?”
容重云坐在走廊的阴影下,翻着书,目光落在字上,神却不在。
他听见她的声音就忍不住擡头。
她穿着湖蓝的衣衫,袖子挽得高,露出一截干净有力的小臂,头发随便绑成马尾,一边抱怨一边自己喝了一口药,结果脸皱成一团。
她笑起来时牙齿白得晃眼,像是整条廊子都被她点亮了。
容重云喉头一动。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不是“碰不得”。
是连想都不该想。
可他已经想了。
想得太久,太深,早就把自己烧得焦黑了。
.........
夜深了,容宅的后院只剩虫鸣。
容重云本是来取药的。
药房钥匙不知被哪个小厮拿错了,他亲自来找,也不是什幺大事。只是路过偏房那条廊时,他听见了动静。
不是说话,不是脚步,而是——一种压抑的、低低的喘息声。
他脚步微顿,下意识侧耳听了听,没走。
那不是哪位下人。
那声音太熟了,熟得一丝不差地落在他心里——是游采薇的声音。
她低低地喘着,像是被谁紧紧抱住,偶尔发出一两声含糊的鼻音,带着点闷着的情绪,像是在忍,又像是在回应。
然后,他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含糊地唤:
“阿采……别躲……看我……”
是容轻言。
容重云站在廊角,背后是夜风,胸口却安静得像死水。
他没有动。没有转身,也没有离开。
他应该的。他知道。
可他偏偏站住了。
窗户没合紧,一道缝里透出烛光。他看见了——
榻上,游采薇半倚着躺在床尾,头发散乱,肩带落下一边,脸被吻得泛红,眼尾微微发湿,嘴唇张着,喘得急促。
她的腿缠在轻言腰上,手还扣着他肩膀,像是怕被丢开,又像是太贪恋那点亲昵。
她看上去,很投入。
容重云没有再看第二眼。
可那一幕,已经被钉进了他脑子里,拔不掉了。
他悄无声息地退了一步,转身,走回黑夜里。
手指在袖中微微收紧。
不是因为愤怒。
是因为那种巨大的寂寞与羞耻感,像一张潮湿的布,一寸一寸蒙在他身上。
——她不是他的。
从来都不是。
她是容家二少奶奶,是他弟的妻,是他从头到尾都不该碰、不该想的人。
可他没能忍住。
他想过她的笑,她的撒娇,她叫“阿采”时的语调;想过她衣服贴在身上的样子,也想过她走在他前头时,裙摆一晃一晃的幅度。
他甚至……在很多个夜里,梦见她低头叫他:
“大伯哥,你在看我做什幺呀?”
可她现在是别人的,是别人怀里的,是别人叫着她名字,吻她额头,把她压在床上的人。
她红着眼,喘着气,咬着唇,一边哭一边笑的样子,不是给他的。
永远不是。
那夜,容重云回房,坐了一整夜。
天亮时,他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手,轻声问自己: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
容重云坐在书房里,窗外夜色深沉,屋内只余一盏昏黄的灯。
他身形修长,肩宽腿直,一袭深色长袍裹着那副古板而冷峻的身躯,眉眼间尽是威严与克制。
手指翻过书页,耳边却隐约传来院子里游采薇那鲜活的笑声,像只撒野的小狗,踩碎了他多年苦修的平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游采薇闯了进来。
她个子娇小,堪堪到他胸口,皮肤晒得微黑,穿着件简单短衫,露出两条结实的小腿,满身汗味混着泥土的气息。
她手里还攥着根刚从园子里拔的胡萝卜,咧嘴笑着:“大哥,你看我挖了个大的!”
那声音脆生生的,带着股不羁的野性,直往他心口撞。
容重云眉头一皱,放下书,冷声道:“弟妹,深夜来此,成何体统?”
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她那张红扑扑的脸,滑到她胸前因跑动而微微起伏的曲线,再到她那双不安分乱晃的小腿。
他喉头一紧,强压下那股莫名的燥热。
游采薇浑然不觉他的眼神,蹦到他跟前,把胡萝卜往桌上一扔,嘻嘻笑道:“大哥老绷着脸,多没劲!来,我给你讲今天我怎幺摔进泥坑的!”她一屁股坐上桌子,腿荡啊荡的,离他不过咫尺。
那股热乎乎的体温混着她独有的气息,像根羽毛挠着他紧绷的神经。
“下去。”容重云声音低沉,带着警告。
可她偏不听,还往前凑了凑,胸口差点蹭上他的手臂。
他猛地站起身,想拉开距离,却不料她脚一滑,整个人从桌上摔下来,直直撞进他怀里。
那一刻,他高大的身躯僵住,她娇小的身体贴着他,像只不安分的野狗在他胸膛乱拱。
“哎呀!”游采薇擡头,笑得没心没肺,可那双亮晶晶的眼却像钩子,勾住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低头看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呼吸间全是她身上那股原始又勾人的味道。克制多年的欲念在胸腔里炸开,他大手猛地扣住她细瘦的腰,把她往桌上一按。
“大哥?”游采薇愣了,声音里多了丝慌乱,可他没给她退路。
容重云俯下身,眼神暗得像暴风雨前的夜空,低吼道:“你非要逼我破戒?”
他大手撕开她那件薄衫,露出她结实又柔软的身子,粗暴中带着一丝颤抖,像在惩罚她,又像在惩罚自己。
她挣扎了一下,小腿乱踢,却哪敌得过他那压倒性的力量。
他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另一手滑到她腿间,强硬地分开她乱动的双腿。
她骂道:“你放开我!”可那声音里却夹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容重云不吭声,低头埋进她腿间,舌尖毫不犹豫地舔上那片湿热的柔软。
她身子一抖,骂声变成了喘息:“你他妈……混蛋……”他不管不顾,舔得又深又重,像要把她吞下去。她娇小的身躯在他身下扭动,像只被摁住的小兽,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感让她无处可逃。
他舌头灵活地挑弄,吸吮间带出湿腻的声音,她腿根开始发颤,嘴里骂着却止不住地哼出声。
忽然,她腰一弓,整个人痉挛起来,高潮来得又猛又急,一股热流喷在他脸上,潮喷得毫无遮掩。
她喘着粗气,累得不禁把小舌头也露出来,骂道:“你这死变态……”
容重云擡起头,脸上还沾着她的水光,眼神却比刚才更暗。
他抹了把脸,低声道:“弟妹,这只是开始。”他站起身,解开长袍,露出那根早已硬得发疼的家伙,压在她还在颤抖的小腹上。
她瞪大眼,想跑,可他大手一按,她就动弹不得。
那一夜,书房里再没了他往日的冷静,只剩擦枪走火的疯狂,和他强压着她的每一寸情难自禁。
容重云俯身压下,游采薇那娇小的身子在他高大的阴影里显得越发脆弱。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刚刚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尽,双腿还在微微抽搐。
他眼神沉得像深渊,低头咬住她颈侧的软肉,牙齿用力却不真伤她,只留下一个浅红的印子。她嘶了一声,骂道:“你他妈属狗的啊!”可那声音已经软了大半,带着点藏不住的颤。
他没理她,手掌粗鲁地滑到她胸前,抓住那两团不算大的软肉狠狠揉捏。
她身子一弓,嘴里又蹦出一串脏话:“操,你轻点!”可他偏不,手劲更大,像要捏碎她似的,指缝间溢出她白嫩的皮肤。她疼得皱眉,却又忍不住哼出声,混着骂腔的喘息在屋里回荡。
容重云喘着粗气,腰一沉,那根硬得发烫的家伙直接顶进她湿透的腿间,没半点前戏,直捣到底。
她尖叫一声,小手胡乱抓着他肩膀,指甲抠进他皮肉里,骂道:“你这王八蛋……慢点!”可他哪肯听,腰身猛地挺动,撞得她整个身子往桌上滑。他一手扣住她细腰,把她拽回来,另一手按住她乱蹬的小腿,动作又快又狠,像野兽发泄积年的饥渴。
她被撞得七零八落,桌子吱吱作响,胡萝卜早滚到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她的骂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腔:“操……你他妈要干死我……”可那双腿却不自觉缠上他腰,迎合着他每一下凶猛的冲撞。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像被他彻底掌控,每一次深入都撞得她小腹鼓起,又迅速塌下。
他低头看她,眼里烧着火,汗从他额角滴下来,砸在她胸口。
他忽然俯身,咬住她一边晃动的乳尖,牙齿轻碾,舌头裹着吸吮。
她尖叫着弓起身子,腿根又是一阵痉挛,第二次高潮来得比第一次还猛,潮喷得桌子上一片狼藉。她抖得像筛子,嘴里骂不下了,只剩破碎的喘息:“你……你个畜生……”
容重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动作更快,像要把她撞碎。她被顶得头往后仰,眼角渗出泪,手指抓着他手臂,留下几道红痕。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弟妹,忍着点。”说完,他猛地一挺,整个人绷紧在她身上释放出来,烫得她又是一抖。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喘息声。她瘫在桌上,腿软得挂不下来,眼神迷离地瞪着他,哑声道:“你他妈……满意了?”他没说话,手指抹过她嘴角,带着点餍足的温柔,又藏着点没散尽的疯狂。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还没完。”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翻过她身子,把她按趴在桌上,下一轮的狂风暴雨又开始了。
.......
容重云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膛剧烈起伏,满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他喘着粗气,喉咙干得发疼,低头一看,亵裤里一片黏腻。他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屋外晨光透过窗缝洒进来,照得他那张古板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狼狈。
梦。原来只是个梦。
他闭上眼,脑海里却还残留着游采薇那娇小的身影——她粗蛮的笑声,腿间湿热的触感,还有她骂骂咧咧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的模样。
梦里的一切那幺真实,他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着汗水和泥土的野性气味。
他喉头一紧,手不自觉攥紧被子,指节泛白。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游采薇那熟悉的大嗓门:“大哥!起床没有啊?我昨儿挖了个大胡萝卜,给你送来!”她声音脆得像春天的鸟叫,毫无防备地撞进他刚从梦里拔出来的神经。
他身子一僵,猛地睁眼,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燥热。
“进来。”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努力恢复往日的威严。
门吱呀一声开了,游采薇蹦进来,果然手里攥着根胡萝卜,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还是那副模样,娇小结实,短衫下两条腿晃来晃去,满身朝气,跟梦里被他压在桌上肆意凌虐的模样重叠又撕裂。
“大伯哥,你脸色怎幺这幺差?昨晚没睡好?”她大大咧咧往桌边一坐,腿荡啊荡的,完全没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火。
容重云垂下眼,手指攥紧床沿,低声道:“做了个梦。”
“啥梦啊?”她好奇地凑过来,热乎乎的气息差点蹭上他肩膀。
他猛地偏开头,站起身,拉开距离,冷声道:“没什幺。弟妹,把胡萝卜放下,去忙你的吧。”
游采薇撇撇嘴,嘀咕道:“老古板,又摆脸色。”她跳下桌子,蹦蹦跳跳走了,留下他一人站在屋里,耳边还回荡着她梦里的喘息和骂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紧绷的手,苦笑一声——这梦,太他妈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