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蔚满意地点头,然后收起了设备,“情况非常好,聂小姐和….嗯….反正继续保持就好了。”
“好,谢谢王医生。”听到“继续保持”四个字,聂瑶不知为何觉得有点脸热。
“….聂总你为什幺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王蔚一转头,发现聂珀还在那里坐着,像尊大佛似的吓了王蔚一跳。
聂珀晃神了一下,才道:“检查完了?”
“小瑶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见聂瑶摇头,聂珀接着道:“那陪我去别人家做客然后一起吃个饭?”
“怎幺不带我啊聂总,我也想吃。”
“今天没法带你,你自己去吃吧,吃什幺我给你报销。”
“好耶。”见目的达成,王蔚爽快地离开了。
“珀姐,是去哪吃饭呀?”聂瑶好奇问到。
“一个老人家,嗯….你就当陪一个普通的老人就行。”
那实际上是个不普通的老人了,聂瑶心想,然后和聂珀一起上了车。
聂珀开着车,而叫上聂瑶其实是个无奈之举,因为楚凝又突然对自己发出了麻将邀约,甚至还多了个要求。
“小聂啊,总是我们三个人打麻将也有点没意思啊,果然还是要四个人才能享受得到乐趣。”
“要不你再叫一个人,咳….你不是有个妹妹?带来一起玩怎幺样?”
聂珀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最开始是想叫戴卿跟着就行了,结果到了公司一问却发现戴卿对麻将一窍不通,万般权衡下,聂珀还是只能带着聂瑶一起了。
小瑶也不小了,自己也没必要这幺保护过度吧,这样安慰着自己,聂珀心里好受了些。
“那我该怎幺称呼那位老人家呢?”等红绿灯时,聂瑶问向聂珀。
“叫她….凝奶奶就行。”
不要过度介绍,免得小朋友紧张,这也是楚凝要求的。
“哎呀,你们来得正好。”
下了车,聂瑶就看见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人站在门口,老人握着一根拐杖,穿着精致合身的唐装,身旁还有一个管家装扮的女性。
“凝奶奶,”聂珀走向前问候道:“路上有点堵车,让凝奶奶久等了。”
“怎幺会,小花的饼干也才刚刚烤好,先进来吃一点垫垫肚子吧。”
这时聂瑶对上了楚凝的目光,于是聂瑶主动乖巧地开口道:“凝奶奶您好,我是聂瑶。”
“你好你好,你就是小聂的妹妹吧?”
楚凝对着聂瑶笑得越发温柔可亲,“长得可真漂亮,有对象了没?老太太我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可以….”
聂珀咳嗽一声打断道:“凝奶奶,舍妹已经结婚了。”
“这样….”楚凝露出遗憾的表情,随后又笑着道:“不说那些了,来吃饼干吧,小花烤的饼干可是独一档。”
虽然知道楚凝不是普通的老人,但对方实在太过平易近人,而且很会聊天,一下拉近了和聂瑶的距离。
喝了茶吃完饼干,四人立马坐在了麻将桌上。
“牌桌上不讲究情面,诸位,尽管拿出真本事来吧。”
看着楚凝和郑华春一下变得犀利的眼神,聂瑶默默瞥了眼聂珀,发现对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看来很不容易呢。
刚摸完牌,聂瑶就感觉到腿上跳上来一个毛茸茸的重物,聂瑶低头一看,是一只略显圆润的三花。
三花稳稳趴在聂瑶腿上,发现聂瑶在看她,就擡头惬意地“喵”了一声。
“你好呀,小可爱~”聂瑶挠了挠三花的下巴,边出牌边问道:“这只小三花叫什幺名字呀凝奶奶。”
“碰,”楚凝收好牌,才慢悠悠地回道:“她叫秋慧。”
“秋慧很少这样趴人的腿上呢,看来她今天是来给小瑶你招财来了。”
秋慧的出现给了楚凝一个闲聊的契机,聊着聊着楚凝就忍不住开始吐槽。
“哎,我那个孙女要是像小瑶这样漂亮又懂事就好了。”
“可惜我那孙女跟个皮猴似的,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一天到晚给她擦屁股。”
聂瑶听了只是笑笑,“凝奶奶的孙女也许只是年龄小了,等长大了就会懂事了。”
楚凝长叹一口气道:“十八岁也不小了,年龄可不是借口。”
“小瑶你要是不幸哪一天遇见了像我孙女那样恶劣的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是吗….”会有多恶劣呢,聂瑶想,自己好像也只遇见过像楚孟舟那样会搞一点小恶作剧的人,不过并不讨人厌就是了。
楚凝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最好不要一直让她尝到甜头。”
聂瑶若有所思,之后打麻将的过程中都在和楚凝聊天,打了几轮后,聂瑶才发现自己的姐姐过于沉默。
聂瑶转头去看聂珀,对方一脸被吸干精气的样子,看来打麻将对珀姐来说比工作难得多呢,聂瑶在心里偷笑,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姐姐有这幺窘迫的时候。
结束后,只有聂珀输,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赢了些,楚凝笑眯眯地握着聂瑶的手道:“小瑶以后多来玩啊,我觉得我们还挺投缘的。”
“好,一定。”聂瑶真心诚意到。
送走两人后,楚凝对郑华春说:“小瑶真是个好孩子啊,如果是通过正常途径和我们家孟舟在一起的话,未尝不是件好事,只可惜….”
“两人差了有十来岁,您指的正常途径可能也不会太正常。”
楚凝用拐杖敲了下郑华春的小腿,“不就多赢了你两把吗?小花你也太记仇了。”
“您还偷吃了我给小姐带的饼干。”
“….家都不回的人,不配吃。”
隔天清晨,梁千帆突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身旁躺着同样赤裸的姜蕊。
梁千帆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四周,意识到自己似乎还在庄园里,梁千帆的动静不算大,但仍然吵醒了姜蕊。
“梁医生,你醒了呀?”姜蕊像一只柔若无骨的蛇,软趴地靠在梁千帆的胸口上。
“昨天我们….”
姜蕊笑,“昨天梁医生好厉害呢,折磨人家折磨到了快天亮。”
是吗….梁千帆闭了闭眼想要回忆昨晚的事情,发现绝大部分记忆都很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看完节目后进了房,接着自己就和一个女人吻了起来。
对方十分主动地将自己摁倒在床,然后就开始动了起来,紫色….对了,那人是紫色的头发。
“你有带假发过来吗?”
“假发….?”
“对,紫色的。”梁千帆觉得昨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并不是姜蕊。
姜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按下旁边的开关,房间的灯光瞬间发生了变化,五颜六色都有。
“梁医生是把灯光当成我头发的颜色了吧。”
不,梁千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越想头越疼。
“好啦,头疼就别想了,梁医生喝得太多了,昨晚我一直和梁医生在一起噢。”只不过不止我,还有别人….
梁千帆在姜蕊的按摩下慢慢不再头疼,只是昨晚的记忆依旧很模糊,最后梁千帆实在想不起来,也只得作罢。
回程时,姜蕊坐在副驾驶,装作玩手机实则给袁以霖发了条消息。
姜蕊:可能是剂量有点多了吧,梁千帆说她什幺也想不起来了。
袁以霖:想不起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袁以霖: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