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十座雕像

由于洞穴甚狭窄,原先想将岑竹护在身边的斐向寒,只好让她待在自己身后。

他提醒岑竹运起护身灵气,然后也不等岑竹答应便自他乾坤袋中掏出一张九品的土护符拍在岑竹身上。

斐向寒身边的众魔修见状纵然心里不以为然,面上依旧不敢有任何表示。

他们当中不少人知道主上为寻岑竹费了多少心血,虽然岑竹戴着隔离神识的帷幕令他们看不清面目,但从她婀娜的身姿不难想像出是名绝色佳人。

只是美人在修仙界何其泛滥,他们实在不知道主上为何对这名女修这么另眼相待。

需知九品土灵符的效用何其大,甚至面对元婴中期的修士亦有一抗之力。

而主上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将九品灵符拍在岑竹身上。

那一张灵符可是需要一万中品灵石的高价啊!!

更何况灵符这种东西是只有一次使用之效,就这么轻轻一拍,一万中品灵石就这么飞走。

他们每个心里真是又羡又妒!!恨不能自己也是绝色佳人,如此轻易就能得主上庇护。

要知道在魔修眼中,斐向寒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这个魔修中的第一君主,竟然千里迢迢的追美人至此,怎不令人大感意外!

就在众魔修心里不断腹腓岑竹好运之时,狭小的通道在行走一刻钟之后,来到一处可容百人的空房。

而空房之内,除了十个雕像之外再无其他。

“这里一定有古怪。”

“路到了这里,竟然就是一间空房?这太奇怪了。”

斐向寒微眯着眼,神识放开往屋外而去,却发现此房之内似乎被下了某种禁制,以他元婴七层之修为,竟无法透析。

他默默走到雕像之前,只见雕像虽然十座,但所刻却是同一人。或坐,或站,或躺,或俯卧,各种姿势,却都是同一男子。

岑竹见众人思索,她亦定睛往雕像望去。

只觉一股奇异的熟悉感自心底涌起,让她想要靠近雕像,想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十座雕像亦是被下了禁制的,众修除了知道他是一男子之外,连他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

修士的五感皆强,目力更甚,但众人即使身在雕像之前亦看不清面目,表示雕像中定设有某种禁制,某种上古时期的禁制。

岑竹不知其他人想法,她只觉眼前男子的样貌在她眼中慢慢清晰,他的五官堪称

妖孽,俊美到极致的脸庞上,眼角微微上挑,似含情又似含嘲,像疏远又像亲近,那样矛盾的特质组合在那一张完美若神的脸上却又显得那般契合。

明明是第一次见,明明完全陌生的脸孔,但那股从灵魂之中便感到熟悉的奇异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前世曾相见?

但岑竹穿越至今已经五六个年头,前世早已一日一日的遗忘。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那所谓的前世不过是某一日的梦境。

他是谁?

这股熟悉的感觉不会骗人,陌生的情潮涌入,在仙境的洞穴之内,这雕像到底是谁,与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股隐约的熟悉感觉之中,为什么有着令人心碎的疼痛感?

亏欠,愧疚,心疼。越盯着雕像上妖孽般男人的脸,心上疼痛越甚。

恍惚之中,雕像中的容颜似乎对着她勾唇一笑。

岑竹心下迷惘,她左右张望,发觉斐向寒等人依旧静静研究着四周,并未发现雕像有何异状。

岑竹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她眼花?

她将灵气运至眼中,定睛再看,俊美似妖孽的男子脸上笑意更甚。

岑竹心中大骇,莫非又是一个幻阵?!

“你来了……吾爱………”

男人清润的嗓音自耳边传来。

“谁在说话?”岑竹露出惊色。

斐向寒见岑竹一脸迷蒙,微微诧异问道:“你怎么了?刚没有人说话。”

“除了你,没有人听得到我说的。”

尽管岑竹心里疑惑更甚,但她表面上力持淡漠,不想被斐向寒发现异状。

她试图传音予雕像,“是你吗?”

这奇异的声音她不知从何而来,但眼下异状却又那么奇特。

“你是人是鬼,抑或是仙?”

“待你接受了我的传承之后,一切你自会了解。”

“传承?在这里接受?”

岑竹的疑问尚未获得解答,屋内开始产生变化,原本可容纳百人的寛敞空房之间,突然自地面立起一道一道墙壁,这变化在瞬息之间,原本斐向寒与她站得极近,但当一道道墙壁自地板凭空而立时,她与众魔修之间被墙壁彻底阻隔。

“该死的!!”

斐向寒见墙壁突然立起,他右手一挥一道风刀狠狠往土墙砍下,纵然因为怕伤害到墙壁之后的岑竹,这力道他已有控制,但土墙纹风不动令他惊讶。

不!

他费尽辛苦才让岑竹回到他身旁,等了那么久,寻了那么久,岂会让这该死的墙壁阻碍!

没有人,没有物,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他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岑竹是他的,任谁都不能夺走。

“乌风破!去!”他加大魔气运转,一道一道乌黑的风刀含有破万钧的力道,死命的往土墙拍击。

“碰!”

“碰!”

“碰!”……

数不清第几百回攻击,好不容易将分隔岑竹与他之间的墙壁销灭。但原本岑竹所立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岑竹——”斐向寒大喊,原本性感磁性的声音里带了显而易见的慌张。

空屋的另一处,岑竹一脸痛楚的盘腿而坐。

紫光一闪,一道寒芒射入岑竹体内,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和烈焰焚烧般的灼热,疼痛无边无际的漫延,头好像快要炸开一样。

“忍耐一下。”

男人温柔的嗓音随着那道寒芒进入体内,岑竹无暇去思考这是不是男人所谓的“传承”,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随时要自爆。

疼,该死的疼,她想骂脏话的疼!!

她不知道生小孩的疼痛系数,但她深深觉得,现在这样几近凌迟的疼痛应该超越生产之痛吧?!

好吧,她承认自己此时已经半疯狂了,除了她有谁在接受传承之际还能够这样胡思乱想。

但她其实是在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专注在这不断撕扯分裂她的疼痛。

随着时间不断地流逝,岑竹感觉疼痛慢慢减缓。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屋内其他人发生了何事,当她神智清楚时,偌大的屋内竟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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