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是墨丘拉利亚节(Mercuralia)。
这个节日是献给墨丘利(旅行者、商人、小偷、骗子的保护神)及其母亲玛雅女神的。
〖洗去过去的假誓,洗去往日的谎言。
如果我让你做见证,或我曾经装作祈求过。
或者,如果我故意欺骗了其他男神或者女神,让南来的疾风带走我的恶言吧。
请让我第二天再发出新的假誓,愿天上的众神,不在意我说了多少谎言。
只要给我利润,让我可以享受它们,并使欺骗买主对我有好处。
——奥维德〗
……………………
卡斯托和疾风,在瓦莱丽亚大道上向阿格里真托城进发。
卡斯托是总督涅尔瓦的家生奴,他是个混血种。
家里奴隶们私底下传言,他是主母与色雷斯角斗士一夜风流的产物。
卡斯托记事起就住在奴隶们的房舍,无法辨别真伪。
但他的成长过程确实受到了一定的优待,他陪同小涅尔瓦一起学习,因此学会了拉丁文。
成年后他担任了给主人送信的工作,主人承诺他30岁时释放他自由,并让他担任一处产业的管理人。
疾风是他的坐骑,是一头棕色的母骡。马终究是太娇气了,在战场上冲锋很好用,但终年长途跋涉的话,不如骡子耐力好、生存力强。
他们的这趟行程非常的赶。
总督收到了赫拉克利亚城的紧急求援,那里的奴隶造反了。
赫拉克利亚城都市长发信之时,奴隶叛军已经集结了超过八百人。
总督已经命别的送信人去恩那城,命令那里的驻军指挥官前往支援赫拉克利亚城救援。
卡斯托这趟旅程,就是要把总督出兵的消息带给沿途的各个城市。
奴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第一等奴隶是顾问类型的,能够有权独自处理事情,比如管家、家庭教师、掌柜。
第二等奴隶是和主人朝夕相伴的,比如侍女、侍卫、奴隶情人。
第三等是手工业奴隶,比如木匠、陶匠等能为主人赚钱的。
以上这三类奴隶不太会造反。
独自外出,主人也不担心他们会逃跑,因为他们的生活并不会比平民差。
甚至第一、第二类奴隶的生活比平民好很多。
第四类是农场奴隶,他们大多由主人的奴隶管家、工头管理,被压榨的比较厉害,很少有能吃饱的时候,一有机会就会逃跑。
第五类是采石场、矿洞和火山灰奴隶,他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很少有人能活过2年的。这些奴隶旦有机会,他们不是要逃跑,而是要毁灭一切。
整个罗马就数西西里的第四、第五累奴隶最多,因为西西里都是大农庄,以及自由民不愿意做的采石、采矿和最最致命的采火山灰。
三十年前西西里已经有过一次奴隶造反,那次已经杀的血流成河。后来的奴隶主并没有改善奴隶们的待遇,而是进行了更严密、残酷的看管。
如果这次无法顺利镇压奴隶造反,……卡斯托只想尽快带着疾风逃离西西里。
时至白天的第六个小时(12:00-13:00),烈日难当。
疾风喘着粗气,嘴角边都是白沫。
在一片树林,卡斯托停下来休息。
他在树荫下把鞍和驼包卸了下来,让疾风自由地去吃草。
他从包里取出干粮和水囊,喝一口水,把干粮塞进嘴里泡软了再嚼。
“嘘 ~ ”卡斯托看到了疾风要去一个小水潭里喝水,他把手指塞进嘴里吹口哨呼唤它回来。
按照希腊医生的说法,不健康的地方会有肉眼不可见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会令食物快速腐败,会令人和牲畜生病,这种小水潭就属于不健康的地方。
“啊啊 ~ ”,疾风发出欢快的骡叫声,向卡斯托跑来。他站起来,将水囊里的水嘴塞进它嘴里,喂给它喝。
“啊 ~ ”,疾风喝了水,叫唤着用嘴唇去啃驼包,它知道那里有给它准备的豆子。
“别动,我来拿。”卡斯托从包里抓出来一把今天早上刚买的蚕豆,手摊开给疾风吃。
疾风的大嘴有着灵活的嘴唇,它的上下嘴唇翻动,就像两只大手指,从他的手掌上把豆子捡进嘴里吃,连吃了好几把蚕豆。
送信人的工作艰苦又危险,随时可能死在路上。
如果他死了,钱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不介意给和他相依为命的疾风好一些的口粮。
毕竟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和疾风在一起,它比任何人对他都重要。
吃好了点心,卡斯托靠在树上,打盹了一会儿,然后又准备出发了。
“墨丘利在上,请保佑我和疾风旅途顺利。”卡斯托捏着脖子上墨丘利的小吊坠祈福,然后骑上疾风的背继续赶路。
走走歇歇,到阿格里真托城已经是夜晚的第二个小时了(18:00)。
从疾风背上下来,他们进了城。
刚入夜的城市街道热闹非凡,奴隶与平民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聚集在喷泉处洗澡。
男女老少,光着膀子围着喷泉,用各种器皿尧水浇在自己身上,水流的满地都是。
有嬉笑怒骂,也有占便宜引起的打架。
城里的奴隶要么服侍主人,要么从事手工业、商业,所以待遇要比乡间的奴隶好不少,和城里的平民混在一起、难以区分。
某个平民的情人是另一人的奴隶,这种情况也很普遍。
卡斯托牵着疾风,向都市长的府邸走去。他见到食肆,沙龙的生意都忙得很。
一个个身披斯托加长袍的妓女们也在路边接客。
斯托加长袍是男人的袍子,但按照罗马法律,所有的妓女都要穿这种长袍,以和其他女性区分开。
这种厚实的袍子在她们的工作中也有实际用途,找一处没人的街角、陋巷、屋檐下,要把袍子往地上一铺,就可以营业了。
一个女人与卡斯托对视了,她手捏了一个空心圆,在嘴前虚晃两下,对他喊到:“2枚铜币。”
卡斯托对这些肮脏的女人并没有兴趣,继续前进。
“穷鬼!和你的驴子交配去吧。哈哈哈哈 ~ ”女人的骂声传来。
穿过两条类似的、烟火气息浓厚的街道。
卡斯托到达了目的地,都市长的府邸。
门口聚集了很多轿夫、侍卫,一手端碗、一手拿着面包在吃喝。
他知道应该是都市长正在举办宴会。
这些轿夫是为脚不着地的贵族们服务的。
有些道路上满是污水和各种动物的粪便,乘坐轿子出门是为了干净,也是排场。
“我是总督的送信人,我有信件要交给都市长。”卡斯托对看门人说,他与这个看门人见过两次面。
“你进来里面等候。”看门人说。
“你把骡子关进马肆吧,里面有草料可以吃。”看门人说。
“给我一些蚕豆,我要喂给我的骡子吃,它累了一天了。”卡斯托对看门人说。
“知道了,你们这些送信人,把坐骑看得和人一样重要。”看门人说完进内院去报告了。
马肆里已经有了二匹马和一匹驴。他卸下鞍具和驼包,搬了些草料在兽栏口让疾风吃。
“卡斯托,哈哈,我的老朋友,墨丘利怜悯我对你的思念,把你送过来了。”都市长的顾问笑呵呵地走出来。
这些人精很善于记住人的长相和名字,卡斯托和他说话都没超过十二句,他就搞得老相识的样子。
“祝你健康。”卡斯托说。
“我的健康感谢你。你来的正巧,都市长正在和贵族们讨论应对奴隶起义的事,你随我进来吧。”
……………………
卡斯托跟随顾问进入了宴客厅,里面是一派淫靡的景象。看不出哪里像是在为奴隶造反担忧了。
乐队在演奏,袒胸露乳的舞女正在扭动着腰肢,赤身裸体的妓女们在沙发床之间穿梭。
卡斯托走到了院中主位的主座前,把信件交给了都市长。
都市长接过了信,靠近油灯检查了印泥,然后拆开看了起来。厅里的人注意到都市长的动作,渐渐安静了下来。
“总督让恩那城的军队支援赫拉克利亚城了?”都市长再次和卡斯托确认。
“是的长官。”
“那么总督在做什么呢?”
“我出发时总督正在集结军队,准备前往赫拉克利亚城。”
“嗯……,两支军队一定能剿灭叛军,赫拉克利亚危机可以解决了。你找个位置享受晚餐吧,明天早上带着我给总督的回信再出发。”
“是,长官。”
卡斯托没有天真到真的认为自己可以上沙发床,和贵族们一同享乐,他找女奴拿了些酒食就走出来宴客厅。
“已经给你准备好房间了,跟我来。”管家对卡斯托说。
府邸很大,前院有很多小房间,卡斯托跟着管家到了其中一间,和马肆离得不远。
卡斯托先去喷泉处洗了澡,然后细嚼慢咽地享受起晚餐。
“啊 ~ 啊 ~ ”卡斯托被疾风的叫声呼唤过去了,原来是那头公驴想要和疾风交配,疾风不乐意,它们开始打架了。
卡斯托急忙把疾风从马肆里牵出来。
把在篮子里的蚕豆放在石阶上,疾风走过来,熟稔地用嘴唇夹住蚕豆夹送进嘴里,牙齿一咬就把豆子剥出来吃掉。
马肆里的驴看见疾风吃蚕豆,“昂昂”地叫唤起来,当卡斯托拿出一个鸡蛋敲开喂给疾风吃,驴叫的愈发生气。
“啪啪~”一个奴隶过来抽了驴子二鞭子,防止它的叫声影响到主人与宾客的兴致。驴子老实了。
疾风吃完蚕豆,卡斯托把它拉到喷泉边给它洗刷梳毛,然后把它带进了小房间。
疾风见到卡斯托还未吃完的半个面包就开始啃。
“慢点。”卡斯托夺过酒壶,差点被它弄翻了。他倒了半碗酒,把面包在碗里吸满酒给它吃。
疾风爱喝酒,也爱发酒疯。
吃喝完毕,卡斯托看看星象,应该已经是夜晚的第四个小时(22:00)了。他关上门打算睡觉了,明天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赶。
疾风用屁股对卡斯托,往后顶他。他绕过它,爬上了床躺下。黑暗中疾风嗒嗒的啼声,它也转了过来,屁股坐在他背上。
“好啦,好啦。”卡斯托无奈地爬起来,跪在床上,扶着它的屁股和自己的阳具,进入了它的身体。
次日的清晨,阿斯托一早就醒了。
他先给疾风喂上草料。
尿液漱口后,用手指缠着亚麻布,塞进嘴里摩擦牙齿。
他的牙口已经算不得好了,吃硬的东西牙根发软,所以对清理牙齿很上心了。
“卡斯托,我的老朋友,这是都市长给总督的回信。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愿墨丘利保佑你旅途安全。”幕僚递过来一封信和三枚金币。
他记得上次见到都市长,给的是5枚金币,他怀疑是这个幕僚私吞了2枚。
“感谢。”卡斯托接过信封与金币。装好水囊和刚出炉的面包,他和疾风再次踏上了旅程。
一早,卡斯托骑着疾风离开了阿格利真托,前往赫拉克利亚城。
他的左边是辽阔的阿非利加海,右边是肥沃的田野。
路途上从赫拉克利亚城前往阿格里真托的人多得很,卡斯托知道这是逃难的。
人都要跑散架了,卡斯托终于在傍晚城门关闭前进入了赫拉克利亚城。他在城墙上见到了都市长。
“这是总督给你的信,总督已经召集军队前来救援,并且命令恩那城的驻军一同前来救援。”卡斯托不等都市长看信,先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嗯……”都市长点头继续看信。
“长官,奴隶叛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叛军捣毁了城外很多大农庄,可能已经超过二千个奴隶了。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城门一开,就带着我的信去给总督。”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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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女人们大声求饶带惊叫。奥卡齐听不懂她们的语言,不知道她们在叫喊什么。
奥卡齐边看同伙强奸女人,边用石刀慢慢地从羊腿上挂下肉吃。
他的牙已经不足以让他啃肉吃了,只能用小刀把肉刮成小条,放进嘴里直接吞咽。
他的身体亏空的太久,对于女人有心无力,他还需要时间才能恢复。
他们占据了一处比较陡峭的山作为据点,把周围农庄里的物资都运上山来。大家都知道,和罗马军团即将一战,肆无忌惮的满足着自己的欲望。
女人是农庄里抢来的,男主人们全部杀掉,女人们变成了泄欲工具。区别是女奴还要求她们干活,留一命。而女主人基本一天内就玩死了。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能多玩一个就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