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托皮洛斯

死到临头了。

奥卡齐在山腰上,看到山下整齐划一、装备精良的上千人罗马军队。没有人觉得自己能幸免遇难,区别只是死法,是战死还是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宁愿死得干脆点,也不要被钉在十字架上慢慢地折磨。

他有一根用火烧尖了头部的矛,和一条甩石索。

因为准头不错,他被安排埋伏在山腰一侧的投石队伍里。

不少人有与罗马军队的战斗经验,知道列阵的罗马军队在平地上是不可战胜的,因此他们选择在半山腰与罗马军队交战。

奴隶军装备差,但人数多。

战斗开始了,罗马军队在山上的途中阵型开始松散。但两军即将交战时,奥卡齐的投石队至高处往下投石头,攻击侧翼。

斩断绳子,被伸缩挂住的大石头发出巨响,向着罗马军的侧翼滚过去。他们这些来自采石场的奴隶,对玩石头可有心得了。

多块巨大的滚石砸死了不少罗马士兵,正面无法突破,侧面受到投石索的不断打击,罗马军队开始溃败了。

奥卡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能击败罗马军。

溃逃和死伤的罗马军留下了大量的武器装备,也提振了奴隶起义军的信心。原本很多处于观望中的奴隶开始勇敢地加入了起义军中。

……………………

5月25日,农田净化节(Ambarvalia)。

听闻了总督率领两支罗马军前往赫拉克利亚城平叛,人心终于安定下来。

在库里亚长官卡拉斯的主持下,农田净化节照常举办。

早上,主持仪式的人赶着一头牛、一只羊和一头猪,在社区的农田边走三圈,以净化农田。一边走,一边在竖笛演奏者的伴奏下吟唱耕地之歌。

【拉列斯,帮帮我们吧。

马尔斯,不要让毁灭和瘟疫落到人群中。

威猛的马尔斯,你要满足,跳过门槛,守护在那里吧。

你们都来祈求播种神吧,一个一个来。

马尔斯,帮帮我们吧。

胜利![跺脚]】

游行结束后,在众多与农田保护相关的神像前,牺牲这三头牲畜。

挖出牛的内脏进行占卜,当主持人大声宣布占卜结果为好运后,大家开始在农田里吃烧烤。

(人们认为神会吃烧烤肉食的烟,而神吃完烟剩下的肉就由人来吃。)

……………………

5月27日,总督战败的消息传到了阿格里真托。

库里亚长官卡拉斯召集了所有家主去开会。

“总督的军队被击败了,叛军因此名声大噪,他们在乡间到处捣毁农庄、杀死主人、释放奴隶。现在叛军已经不下二万人。”父亲说。

“我们应该怎么办?”母亲问。

“卡拉斯说他正在联系一艘大货船,我们先去意大利避避风头再说。”父亲说。

“可是我们一走,土地和奴隶怎么办?我们所有的财产都在这里。”基利安问。

“阿尔坎,传我的命令,今晚给奴隶们的伙食加倍,明天早上所有奴隶集合,我要讲话。”父亲对阿尔坎说。

“是,主人。”

“父亲,你要说什么?”基利安等阿尔坎走后问父亲。

“我要释放所有奴隶,把他们变为佃农。”父亲说。

“啊~ ”母亲、索菲娅、基利安都惊呆了,这相当于直接损失了家里一半的财富。

“你们没见过30年前的奴隶起义,不知道这事的可怕。如果我们离开,奴隶就会四散逃跑,等我们回来时土地也被别人占有了,那才是真的一无所有。如果把他们释放自由,他们还可能留下守护土地。这是损失一半财产或是一无所有的选择。”父亲说。

“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罗马军团不会坐视不管的。”基利安说。

“赫拉科里亚到阿格里真托步行不过2天,一周内奴隶叛军就可能到我们家门口,等不及罗马军团了。”父亲摇着头说。

“父亲,我们可以去城里躲避,可以去索菲亚的未婚夫家。等罗马军击溃了叛军,就能马上回家。”基利安说。

“城里面就没有奴隶了吗?只要里应外合,城墙又有什么用。”父亲说。

“事情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吗?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基利安问。

“除非所有主人们立即宣布释放奴隶,没有奴隶就没有奴隶起义了。把奴隶变为佃农,虽然有所损失,但叛乱立马都会平息。而且变成佃农后,他们还是在我们的土地上劳作。放贷给他们购置农具,建造房屋,结婚生子,二、三年后他们会因为无法偿还本息,又重新变为我们的奴隶。其实损失没有那么大。”父亲说。

索菲娅觉得年迈的父亲充满着智慧,令她折服。

“主人,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阿尔坎回来了。

“阿尔坎,我要祝贺你。”父亲倒了杯酒,端起来递给阿尔坎说。

“我以神为证,宣布释放阿尔坎自由,你现在是自由民了。”父亲走到院子天井下对阿尔坎说。

(在屋内的起誓无效,必须在神能看见的地方起誓)

“感谢你,我的恩主。”阿尔坎跪下来亲吻父亲手上的戒指说。

众所周知,奴隶被释放自由后和原主人成为门客(cliens)与恩主(patronus)的关系。

他们之间依然有很多的权力与义务关系。

阿尔坎被释放自由后,就冠上托皮洛斯的姓氏,他现在叫阿尔坎·托皮洛斯了。

“我将每月支付你25枚银币(和罗马士兵的工资差不多)的报酬,并允许你成为我妻子克莱奥的情人。”父亲说。

索菲娅知道,这意味着阿尔坎拥有了将与母亲关系公开化的权力,以及很多时候占据主动的权力。

母亲举走过去亲吻阿尔坎的脸,说:“阿尔坎,祝贺你。”

“克莱奥,晚上去我的房间过夜吧。”阿尔坎第一次直呼主母的名字。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点头答应。

索菲亚知道,阿尔坎是要向其他奴隶们炫耀,他可以占有主母。

“父亲,我的未婚夫马尔库斯他怎么办,他要和我们一起走吗?”索菲亚问父亲。

“阿尔坎,你去一趟城里马尔库斯家,把我们坐船避难的事告诉他,问他的意见。你骑一头驴,再拉一头驴的小麦给他,城里已经买不到粮食了。”

“是,恩主。”

阿尔坎到夜里才骑着驴回来。马尔库斯决定就守在城里不走。

……………………

次日早上,在奴隶们吃早餐的时间,托皮洛斯起誓,释放了家中所有奴隶自由,然后将土地划分租赁给这些释奴(被释放了自由的奴隶。比出生时就自由的自由民少了很多的政治权利)。

“将所有的占卜师和解梦师都赶走。”托皮洛斯对看门人说。

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正是这些人大赚一笔的好时候,早上已经有很多自称占卜师的人来做买卖了。

索菲亚第一次真正感到了,父亲是伊比鸠鲁的信徒。

在这种重大时刻,不求神、不问卜,通过自己的判断做出决策,需要非常大的毅力。

此时年迈的父亲表现出的男性气概,远远超过年轻力壮的阿尔坎。

路上逃难的人愈发多了,也带来了更多主人们被奴隶叛军杀害的消息。人们被迫在信息不全的短时间内,仓促地做出决策,仓促地行动。

有一些邻居带上粮食和侍卫去城里避难了。

下午,索菲娅去帮助莎拉准备晚餐,因为塞纳来月经了,不能接触食物。

“恭喜你,沙拉阿姨。”索菲娅对沙拉说,当她脱离了奴隶身份后,血缘关系开始凸显出来。

“对我和塞纳来说,是不是奴隶身份,又有什么差别。”沙拉说。

确实,对于她们来说,生活上确实没有什么分别,她们过得比平民家的主妇还好。

但她微笑的面容显示她还是开心的吧。

晚餐时索菲娅拿碟子,取了一份食物端给塞纳,让她去一旁吃。

女主人和侍女的关系就像地球和月亮,相互依存,失去从小一起长大侍女,女主人会像失了一条手臂,施展不开。

所以,有时她也要照顾塞纳,或容忍她的一些脾气,满足她的一些愿望。

“今天我在卡拉斯家的会议上提议:大家一起释放奴隶,把他们转化成佃农,并雇佣军官对他们加以训练,保卫我们的土地。”父亲说。

“哦,我的丈夫,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们会像反对叛军那样反对你,毕竟叛军要释放他们的奴隶,你也一样。”首座的躺椅沙发上,母亲和沙拉把愤愤不已的父亲夹在中间,依偎着他说。

索菲娅和哥哥趴在次座的躺椅沙发上,边吃喝边听父母说话。阿尔坎则独自趴在末座上,因为他已经是门客了,坐末座。

“损失少许的财产却能保住大多数,他们如此愚蠢。”父亲生气地说。

“亲爱的,他们并不愚蠢,而是知道解开奴隶脚镣时便是覆灭的日子。奥索尼乌斯家前年还从路上强抢了对母子做奴隶,如今那个男孩也大了,如果释放会发生什么事情。”母亲说。

“嗯……但至少可以释放大部分男奴隶。”父亲说。

“我们下来该怎么办?”母亲问。

“卡拉斯家联络的商船明天下午能准备好,我们先出去避一避吧,只能祈祷回来时家还完好如初。”父亲说。

“明天就要离开家吗?我真不愿意走啊,这里有我所有美好的回忆。”母亲说。

“那让今晚成为一个值得回忆的夜晚吧。”父亲说着去解母亲与沙拉束腰长裙上的束带。

母亲和沙拉起身脱掉长裙,展露出她们丰乳、肥臀的身体。让索菲娅很羡慕,她虽然已经成年,却有点太瘦了些。

她们一起为父亲口交,配合默契无比。一旁的阿尔坎开始脱掉他才穿上半天的托加长袍,那是母亲才送给他的礼物,庆祝他得到自由。

哥哥的手从衣襟伸进来,抚摸索菲娅娇嫩的乳房,她没有拒绝他,没有塞纳的慰藉,她今晚的性欲将无处释放。

一杯酒的功夫,父亲便发出濒临射精的呻吟声,母亲和沙拉一同停止了口舌侍奉。

“我亲爱的丈夫,你的的新门客正对你的妻子虎视眈眈呢,他的阳具直挺得好像一柄要刺穿我的利剑。我该如何自处?”母亲用手轻轻撸动阿尔坎坚挺的阳具,和父亲调着情。

“阿尔坎是我重要的门客,你务必用尽手段拉拢他,使他忠诚于我。”父亲一本正经地说。

“阿尔坎,你想要什么?钱吗?”母亲跪在阿尔坎身前,一边问一边用鼻子闻着他的阳具和阴囊,表情迷醉。

“我要你公开做我的情人。”阿尔坎说。

“我亲爱的丈夫,你门客的要求是公开羞辱你呢,这样也要满足他吗?”母亲笑着转头问父亲。

“确实是太放肆了,可是我需要他,只好答应他。”父亲有些生气地说着。但是索菲娅看则父亲的阳具,正在挺起来。

“阿尔坎,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你可以在人前牵我的手,亲我的嘴,如果你把我拉进田地里,你会见到我的双腿为你打开。我会败坏自己的名声装饰你的荣耀。”母亲说着,把阿尔坎的阳具含进嘴里,吞吐侍奉起来。

索菲娅的欲望被母亲的风骚带着燃烧起来了,哥哥的手从裙底伸进来,解掉了她内裤上的结,手指在她阴唇上来回拨弄。

她想推开他,又贪恋这性快感的慰藉。

“我亲爱的丈夫,今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为你生育了三个孩子,虽然只有一个留下来。”沙拉将父亲推倒在沙发上,骑在他身上,用阴唇按摩他并不坚挺的阳具。

这边唱罢,那边又登场。索菲娅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

“可以,沙拉,我的妻子。”父亲应承道。

沙拉听到后好像很激动,尽力将父亲半软不硬的阳具塞进阴道里,来回摩擦起来。

索菲娅又看向母亲,她正在为阿尔坎口交,似乎完全不在意父亲将沙拉也称作妻子。

索菲娅推开了哥哥在按摩她阴蒂的手,她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塞纳,不是哥哥。

“塞纳,我们回卧室。”索菲娅从沙发上起身,招呼塞纳,她受不了了。

带着一盏油灯回到卧室,索菲娅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将一条塞纳十分喜欢的项链送给了她,“祝贺你获得自由,我将和你分享丈夫和孩子,就像我们的母亲那样。”

索菲娅看到塞纳浮现的笑脸,她帮她把项链戴起来。

塞纳吻了过来,把索菲娅扑倒在床上,双手探进了她的裙子里。

索菲娅分开双腿,把自己交给她摆布。

塞纳对索菲娅的身体十分了解,没费很多功夫,索菲娅就被她用手口玩出了二次高潮。

性欲得到满足后,索菲娅又去中庭里转了一圈。

父亲和莎拉还在沙发上接吻,哥哥已经在莎拉的身体里射精了,躺着休息。

而啪啪声还是不绝于耳,因为阿尔坎还在母亲身上驰骋着。

“射吧,阿尔坎我求你了,我的子宫里已满是精液(希腊医学认为女人也有精液),把你的精液射进来与我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我将为你受孕。”母亲已经不堪征伐,开始求饶了。

“喔喔喔。”阿尔坎舒爽地叫起来,开始在母亲体内射精了。

“父亲,你同意阿尔坎让母亲受孕了?”索菲亚问。

“是的,我怎么忍心让我的朋友没有后代呢。”父亲说话时,阳具又渐渐的勃起。

索菲娅走到他们身后,看到阿尔坎的阴囊正在一阵阵的收缩,把精液灌注入母亲的身体。

她伸手把他的阴囊捏在手里按摩,让他能输出更多的精液。

中庭里喘息声逐渐安静下来,阿尔坎用阳具堵着母亲的阴道不肯出来,可见他是真的想让主母为他受孕。

直到阿尔坎的阴囊停止收缩,索菲娅才放开他的阴囊,用鼻子闻了一下手上的雄性气息。

母亲会生下一个灰色的混血儿吗?

……………………

早上,全家收拾了一箱子方便携带的财产,用驴车拉着离开了家,前往阿格里真托的港口。

除了一箱金币,几人身上都戴满了首饰。

索菲娅看到上船的邻居们都是如此,手上戴满戒指,脖子手臂上戴满项链、臂环。

母亲的手臂上就带着一只纯金的蛇形臂环,那是她的嫁妆之一,因为很沉重,所以很少佩戴。

合力把装满金币贴着封条的箱子搬进船舱后,管家就带人回去了。

“人多拥挤,为了避免意外,请女士们都坐到船尾去,男士和家臣们坐在船首。”卡拉斯大神说。

索菲娅觉得这样的安排也合理,船上人真的太多了,几十个男女混站在一起让她不自在。人们就按照主持人的安排分开了。

“母亲,要喝水吗?”索菲娅问母亲。她们4人在船尾靠着船舷边坐下,船开始起帆了。

“不要,省着点喝,船要行驶一日二夜才到呢。”母亲说。

“嗯。”索菲娅和塞纳胸口都挂着羊羔皮做的大水袋,母亲和莎拉则背着食物,要满足一家人二天的饮食需求。

“路途遥远,难免出现摩擦,为了防止发生惨剧,请男士们把武器解下装在这边的大桶里,下船时再取回。”索菲娅听到卡拉斯大声地说。

“有理。”索菲娅听到不少人应和着,然后男人们开始解下武器,放进大桶里。

“呕哇~”虽然这一船乘坐的主人们大多是海上民族希腊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船的摇摆,不少男男女女开始趴在船舷上呕吐起来。

索菲娅和塞纳觉得还好,但母亲、莎拉有可能是年纪有些大了,都趁着头闭眼忍受起来。

索菲娅看到船员们忙碌起来,船已经离陆地越来越远。

唯一觉得纳闷的是,船员们为什么航船时都还穿着皮甲、佩戴着武器,难道他们航船时还要防卫海盗吗?

所有的人都在熬着时间,即便是深夜了,依然呕吐声不断。

索菲娅已经一觉睡醒,小口地咀嚼着面包,看着船首男人堆里的父亲、哥哥、阿尔坎。

家里最强壮的阿尔坎如今却最是萎靡,刚才过去想给他喂水他都喝不下。

索菲娅看到卡拉斯和船员们都到了船中的甲板上,8名船员合力在搬运沉重的石质船锚。

难道要在这里落锚吗?

索菲娅心里疑惑着,她顺着船锚的绳子看过去,绳子盘旋着经过男人们聚集的地方,不知通往何方去了。

她站起身来,想要提醒卡拉斯和水手们下锚的话,绳子可能弄伤男人们。

但为时已晚,8个船员往海中一抛船锚,绳子快速的往海里抽动。

“小心!”索菲娅大声地叫起来,很多没睡死的人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卡拉斯和8名船员转头向索菲娅看了一眼,却拔出了武器。

“啊~”石质船锚巨大的重量,那根粗大的麻绳把男人们勒得靠在一起,一张大渔网撒过去罩住了男人们,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女人们惊叫起来,一个颇为强壮的女人冲过去,却被卡拉斯一剑戳进了肚子里。

卡拉斯想要侵吞邻居们所有的财富!

索菲娅明白过来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她看到一根矛刺进了基利安的胸膛里,然后父亲的身影被行凶的船员挡住了。

被束缚住,豪无反抗能力的男人们,被屠戮着,卡拉斯和他的8名刽子手却毫发无伤。

女人们惊叫着、蹦跳着,却改变不了一点点事实,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她们。

卡拉斯和他的侩子手向女人们走来,索菲娅看到一个女孩被抓着头发摔在地上,而旁边女孩的母亲被短剑囊进了脖子里,扔出了船舷,掉进海里。

“快跳海!”索菲娅拉扯着母亲和塞纳喊道。

与其被他们抓到,索菲娅宁愿死去。

她转身跨上船舷往下跳。海面迎面拍来,索菲娅憋气闭眼,落进了海里,她抓着母亲的手被海水撞脱了。

身体出乎意料地沉重,索菲娅才想起身上挂满了金银首饰,她在海水里睁开眼寻找母亲,却看到母亲正在直直地往下沉。

母亲满脸地惊恐地向她张开双手,渐渐消失在漆黑的海里。

“扔掉首饰!”索菲娅用尽全力呼喊,把最后一口气吐出肺腔呐喊着。

也许是塔纳托斯(希腊死神)今夜已经收够了战利品,索菲娅没有继续往下沉,她胸前的羊皮水袋里有空气,托住了她。

她焦急地等了一会,也没见母亲浮上来,便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扔往母亲沉下去的方向,浮上海面。

边哭泣边剧烈地喘息着,她焦急地寻找塞纳的身影。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与喘息的时间,她的亲人便一个紧接着一个地失去。

“塞纳!塞纳!”索菲娅的眼睛,被海水盐得酸痛得张不开,悲痛的泪水更像是迸发的山泉无法停歇,她看不清了。

远去的船只似乎还在不断往海里抛着尸体。

“呜呜呜~塞纳!你别死!塞纳,我求求你别死,塞纳!你别死啊!”她哭喊着,却没有一个声音回答她。

“啊!!!!!”

……………………

“扔掉首饰!”空旷的海平面上突兀地响起了呐喊。

索菲娅再次被惊醒了,母亲消失在大海里的最后一幕在她脑中盘旋不去,她趴在水袋上任海水将她带向何方。

她还不能死,托皮洛斯家的血海深仇还没报!

她凭复仇女神涅墨西斯之名起誓,要将卡拉斯家杀得只剩下一个女孩,并将她放逐大海。

她在海上漂浮了很久,忍受着白日的暴晒和黑夜的寒冷,背面的皮肤晒得通红,又疼又痒。

水袋里的水都喝空了,又饥又渴。期间有一头鲨鱼在她身边游弋,似乎对她被仇恨腌制的肉体没兴趣,离开了。

突然索菲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水流,一只鳍在面前游过,是海豚(海中泰迪)!

“啊 ~ ”索菲亚惊叫一声,因为这只海豚围着她绕了二圈,突然用嘴去顶她的胯间。

“呜 ~ ”海豚突然冲到了索菲塔的背上,把她压沉下去,她呛水了。

它想要交配!

海豚在她背上抖动,她感到阳具在扣她的屁股。

索菲亚挣扎着浮上水面,喘息着。这是海豚是波塞冬的代表吗?

【波塞冬和宙斯一样爱好女色。他的妻子安菲特里忒在成为王后之前是海河中的美丽海仙女。有一天她和姐妹们在纳克索斯岛上跳舞,波塞冬一见钟情。海仙女们一见到波塞冬就潜入海底,波塞冬立刻派一只海豚追逐。安菲特里忒不是对手,最后疲倦之际,只得乖乖坐在海豚的背上,成了波塞冬的新娘。他们生出来的独生子叫做特里同,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鱼尾,而且长满了海藻,是个男美人鱼。】

传说中的神,经常变化成动物与人交配。这只海豚一过来就要和我交配,它是神的化身吗?我该怎么办?

索菲亚紧紧抱着水囊思索着,海豚却消失不见了。

在她怅然若失之际,海豚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乌贼。她接过了乌贼,就啃食起来。海豚又去水下顶她的胯间,她也管不了,她实在太饿了。

等她把乌贼咽下肚,海豚反转过来浮在水面,从下腹的一条裂缝中伸出了型似手掌一般的阳具。

既然接受了礼物,自然要给予回报。索菲亚也没多犹豫,她用手握住,把这个奇怪的阳具含进【版规隐藏】。

在这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第一次口交对象居然会是一只海豚。

它下腹剧烈的抖动起来,咸腥味的精液【版规隐藏】,阳具慢慢的缩了回去。

这也太快了吧!索菲亚把精液咽了下去,倒是稍稍解了口渴。

她抚摸着海豚的皮肤,十分的光滑。海豚好像也很享受她的抚摸,一会,阳具又从裂缝中伸了出来。

这么快就恢复了?!

索菲亚再次把阳具【版规隐藏】。她明白,这些精液能让她不至于渴死了。

海豚的性能力好强,它连续在她口中【版规隐藏】十来次,才算满足。她也已经吃饱了。

海豚满足后又离去了,索菲亚继续在海上漂浮着。

次日,海豚叼了只乌贼又来了。

“你送我去岸上好不好?我把我的童贞给你,你送我去岸上好不好?”

“啊 啊 啊 啊 ~ ”海豚发出它独特的叫声,索菲亚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答没答应。

她也没有更多选择,只能赌一把,她解开了自己的裆布。海豚从水下竖起来,她抱着它。一阵剧痛,她不再是处女了。

海豚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小时,就把她带到了海边,又离去了。

索菲亚她没有急着上岸,而是细细地观察着海岸线,游向了海崖的一处凹壁洞穴。

这处洞穴在涨潮时还在海面上,从海滩边无法看到,只有海上能看到,深有15步,宽7步。

她先在凹壁洞穴内休息一会,适应了海上的漂流,上了岸她反而像晕船一般难受。

缓和之后,她在礁石上用敲出的石刀挖一些贝壳吃。

她现在不信任任何人,被任何人发现都没差——她会过上奴隶的日子,甚至在暴虐中惨死。

深夜,即便是最荒淫的主人也该休息了的时间。

索菲娅从凹壁内下到海里,游向海滩。

然后她震惊了。陆地那边亮如白昼,因为远处有成片的火光冲天,即使是在海面上,也能闻到那股麦子与秸秆烧焦的味道。

索菲娅听到了人声,她游到一块突出海面的礁石后面躲起来。

她看到一群奴隶压着一群主人,把他们推到海里,然后叫骂与哀嚎声响起,屠杀又开始了。

静静地等到奴隶们都离去,索菲娅趟着血水游过去,翻找尸体上可用的东西。

当然都是男人的尸体,大到五六十岁老人,小到二三岁的婴孩。

至于女主人们,现在大概正在被奴隶们轮奸。

索菲娅找到了切肉的短刀、酒壶,扒了一些托加长袍和皮鞋就返回了洞穴里。

两个酒壶里还有酒,她坐在洞穴口慢慢喝着,这些葡萄酒很甜,可以帮她恢复体力。

海滩那边传来了剧烈的海水扑腾声,她伸头张望,是鲨鱼或其它东西正在享受这场盛宴,她举起酒壶向那个方向祝酒。

“祝你们好胃口!”她说。

你们都该死啊!如果按照父亲的提议,把奴隶转成佃农,不过损失少许的财产,何至于全家丧命。该死!死得好!

“呜呜呜~”洞穴里又响起了悲伤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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