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不了了。
什么都给你。
是他强暴你——
太热。
又太紧。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嘴唇在她的唇边,体温辐射在她身上,那么的温暖,又安宁。
宁宁就在旁边安睡,他就在这里。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胸腔。
那晚迷迷糊糊的梦境。那个抗拒不从的少年。
不,不是他强暴——他在拒绝。
是她。
是他的孩子。
连月闭了闭眼。
他什么都要给她。他的背后,权势滔天。
“喻阳你不要——”
默了默,她开始说话,声音发着抖。每说一个字,肌肤就触碰他的唇一次,他的呼吸是那么的炙热,让她全身发软,“你不要为了我——,”
她咬了咬唇,声音含含糊糊,“去贪污受贿,干坏事。我养的起宁宁,我什么都不要你给——”
她能养。
男人的呼吸停住了。
过了几秒,他似乎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直起了身,他松开了她一点点。低头看她粉红的脸,男人低声说话,“连月你在想什么——”
他伸手,慢慢伸手撩开了她脸上的发,指肚轻轻滑过她的脸,眼里是她看不懂的神色,他声音温和,“我不会做那些。我们喻家人,都不会做这些。”
喻家人不会做这些。
连月挪开了眼,松了一口气,又抿了抿嘴。
男人低头看她,手滑过她的脸,拇指轻轻按在了她的嘴角,慢慢摩挲,没有说话。
“我逃不了了,连月,”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他的声音又响起,那么的温和,“我就是想,以后看看你和宁宁——连月,”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要是我要是外派了,去了别的地方,你以后有空的时候——会不会带着宁宁来看我?”
连月抬头看他,红透了脸,又挪开眼,轻轻摇了摇头。
抚摸着她唇色的拇指顿了顿,男人低头看她,神色不明。
“为什么?”他低低的问。
“我不去的喻阳。”
他的拇指就在她的唇上,她低声说话,唇口开合,肌肤触碰,就像是在吮吸他的手指,“你那边也不方便——”
男人的拇指轻轻抚摸她的唇,没有说话。
“方便的,我找个地方——”过了一会儿,他咳嗽了一声,声音低哑,似在呢喃,“等你。你和宁宁,偶尔来一来,好不好?”
偶尔。
来一来。
他的拇指,在她的唇角。
“我不去。”
他的声音低低,就在她的头顶。
那么的温言软语,带着不明的意味,令她全身滚烫。
连月默了默,咬唇摇头,又伸手轻轻的去推他的胸膛。
男人胸膛结实——却眸色深沉,却配合的后退了一步。
连月红透了脸,绕过他开始又往外面走,却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衣袖被人拽住了一角,手臂拉起——男人低头垂眸,看了看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又看了看她已经转过身的细腰,配合的跟着她走了几步,前面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你自己好好上班,我以后——”
“阳阳?阳阳?”
门口妈咪的声音突然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似乎就在门外的走廊,前方的女人猛地一下子站住了脚。
“咦?阳阳呢——在哪里抽烟。连月?”
声音越来越近。
袖子松开了,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神色平静——猛地吸了一口气,连月拽着了他的胳膊,把他往门后猛地一推!
男人上身晃了一下,顿了半秒,终于还是配合她的心愿,站在了门后。
女人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秒,在门外声音只有两步的时候,也跟着挤了过来。
温香软玉。
那么的近。
男人默默的站在门后,神色平静,垂眸不语。女人修长温暖的身躯就在身侧,似乎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胸膛起伏。
一只手伸了过来,伸手去握她的手,她却像受惊了似的,一下子躲开了。
男人侧头看她,没有再握。
“连月?”
妈咪的声音已经在门口传来,门微微的被人推开了,越推越大,越推越开——直到露出了粉色的婴儿床。
女人似乎走进了一步,声音更近了,隔着一扇门,似乎就在耳边,“咦?不是说看孩子来了吗?”
连月屏住了呼吸。
男人也靠在墙上,垂着眸,掩盖了眸里的神色。
“去哪里了——这些孩子。咦我手机呢?”女人又自言自语,出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
似乎是过了几秒,似乎又是十几秒,连月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男人正靠在墙上看着她,眼神平静。
她红着脸,没有说话。
只是又偷偷伸头去看外面的走廊——妈咪已经走远了。
她又回头看了看他——眼里波光粼粼,欲语还休。
男人咳了咳,又伸手去拉她白大衣下面的手,指尖不过刚刚触碰到柔软的肌肤,女人手一缩,抿嘴看了看他,眼睛那么的亮——
一下子转身跑了出去,没影了。
男人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
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着痕迹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又过了几秒,啪嗒一声,一阵烟雾腾起,从门缝慢慢飘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