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今日一定让你大败而归!瞧好——”
她翻起眼睛,手持长刀,一只脚站开半步,忽然横刀于胸前,冷冷说道:“说大话,小心哭鼻子。”
“大师姐,哼,你定然过不了这一招!”
“大师姐……”
“大师姐!师姐……”
少年清而高的嗓音用不同的语调和语气,无数次呼唤着她。他会开心地跟她一起哈哈大笑,会被她气得跳脚,却因为打不过她而咬着牙、握着拳头,愤愤地放大话,可那双星星一般的眼睛总是一刻不离地跟着她。会因为偶尔的胜利欢呼,会在她心情不佳时无限的温柔陪伴。
曾经的少年时光是那幺天真无邪,像是洒满了阳光的斑点,却逐渐隐没在黑暗中。
猛然惊醒,她睁开眼,只看到黑暗中的零星点点的浮尘。
依旧是那个大字平躺的姿势,腰仿佛断了似的疼痛,四肢关节都在喊痛,好像动一下就能全身咯吱作响,随后马上散架似的。
咒炎合拢双腿,明显感觉到体内那根粗硬的异物,牢牢堵着她干涩的阴穴,也让她心里堵得慌。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她握紧拳头,往地上砸了一下。除了让自己骨肉疼痛,空中飘起几根稻草,这间囚室依旧静得可怕,没有任何改变。远处传来魔兽的隐隐咆哮,在这仿佛永恒的黑暗中显得更加渗人。
此时再无他法可想,只能是从长计议。咒炎心知如此,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是个非常坚强的人,也许不够坚定,否则也不会堕入魔道。可周雁性格刚烈顽强,态度强硬偏偏十分讲理,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在西玄山这种名门圣地做稳大师姐的位置。小辈都服她,长辈都认可她。不论是能力还是品性,都是当世第一流的青年才俊。
本以为,堕魔已经是此生最堕落的事,没想到那个原以为再不会相见的故人,利用上古神器潋刀的信息,引她上钩入套,废她魔体,最终将她锁进无情座,还借双修之名强暴她。
这次双修让她捡回一条命,似乎,是该感激他的。
感激?这个词在脑中浮现出时,女人的神情忽变得阴郁又狰狞。
现在她稍微一动,就能感到体内的玉石粗柱在折磨着脆弱的花穴。那脆弱的穴根本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插入,可她被强行破开身体,塞进这东西,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还被告知由于双修,自己再也运行不了任何一部心法了,从此只能像只雏鸟一样,他给多少真气,就接多少。生死不由己,命运如落叶般随风飘零。
感激?你会感激一个折磨得你半死,又给你一口水的人吗?她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为肉体的脆弱,而在精神上屈从。张玉鹤已是仇敌,废体强奸,此仇不共戴天,他必须要拿命作赔!不能再对那个曾经的明亮少年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了。今生今世,只为脱困报仇。
“师姐……”那清柔高昂的嗓音在脑海中甫一响起,被她强行压下。
杀人放火功德败坏的魔女,早就料到会有这幺一天,早就做好了早早就身死魔消的觉悟。只是,只是……咒炎双目无神地偏过头。
以这样难堪的样子再见到他,实在是太丢脸、太难过!
明明在众人面前冷淡威严,为什幺偏就对她这样手段恶劣残忍。她宁愿张玉鹤直接一剑给她捅个对穿。问题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反而这样恶毒地折磨她。
好罢,也好……留一口气,就还有绝地翻盘的机会。受点折辱算什幺?只要……
“唔啊!”她猛地弓起腰,一声呻吟便冲破了嗓子。这些日子水米未进,全靠以前的魔体和张玉鹤留下的能量支撑,她的嗓音早就沙哑不堪,喉咙不发声时都疼痛难忍,这一下叫喊让她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体内的玉石阳具忽然开始发热、胀大。那感觉别提多诡异了。一根硬邦邦的粗硬东西在阴道内一寸一寸地膨胀,她慌得急忙下意识捂住下腹,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那根东西的生长。
什幺……这是什幺东西?
她现在退了烧,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起码算是半个正常人,勉强支撑起身子,却不敢直起腰坐着,双肘撑在背后,只是撑高了上半身,让眼睛能看到自己的下半身。
她的小腹被玉石阳具撑得鼓胀起来了!
咒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拖着身躯,用肘撑着,一点点往墙边挪了去。她想靠在墙上,有个借力的地方,然后看看能不能把那鬼东西取出来。
待到后背挨着冰冷的石墙,她累得气喘吁吁,套住脖子的沉重铁环好像绞索一样,让她喘不上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此刻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镣铐枷锁,她伸出手捂住脖颈铁环,仿佛这样就能把它掰断、掰下来一样。这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又恢复了些力气。她才有精力去管自己那可怜的肉穴。只见小腹处已经被撑胀了几寸高,肚子不正常地鼓着,甬道内又开始流出淫液——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那根尺寸可怕的东西有了润滑,不会将淫穴撑裂流血;坏就坏在那一股股的淫液让玉石阳具更不老实了,在身体中来回滑动,似在与她颠鸾倒凤,让她浑身如同火烧,竟开始隐隐有了些饥渴难耐的感觉。
“拿……出去——”她仰起头,闭上双眼,眼角已有泪珠显现,呼吸急促,心跳更是怦怦地响。一只手在脖颈处乱抓,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阴道,试图用手指顶开两片蚌肉,意图去取出那根折磨人的东西。
却不知张掌门用了什幺秘法,下体处两片阴唇竟然完全闭合了起来,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便是那样合在一起,将洞口藏在其中,就像那未绽开的花朵。可里面已经淫水横流,甚至还插着一根会变大、还会蠕动的假阳具!
她靠在墙上,不停地挪动姿势,双腿岔开又并拢,蜷起又放下,每个姿势都好难受,肚子好疼,下体好疼,关节又酸又痛,腰更是断了似的在疼。
疼痛也罢了,比之她调转仙体入魔时,更添些淫狎的折磨。她喘息着,眼角含泪,手指从阴唇向上滑到阴蒂处,轻轻一按,便忍不住淫叫起来。
双修时,她过于昏沉无力,还未高潮,可情欲已被完全挑了起来。如今摸到那敏感的阴蒂,她捂着肚子从墙边滑了下去,口中细碎的呻吟不断,用微微颤抖的手去玩弄这可怜的阴核。
“呼……呼……啊……”自己玩弄自己的身体,可以随时停下,力度也不会太过分。咒炎就这样轻搓慢捻,时而迅速搓动,想要达到高潮,纾解欲望。
从阴蒂传来的阵阵刺激,让她浑身都发烫了,在地上不停磨蹭着,两腿夹紧,骚穴里的玉石阳具越来越有存在感,按摩着她那敏感潮湿的阴道。
“呃呃啊——”
快高潮、快高潮啊。她的手劲越来越大,却不知为何,那快感淋漓的高潮一直都不肯出现。直到她筋疲力竭,浑身微微抽搐着,瘫倒在地上,脖子、额头和后背上都是汗水,下体更是泥泞一片,偏偏就是没有高潮到来。
她好难受。
抚摸在阴蒂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难道,难道他还能掌控她身体的高潮不成?
没有他的许可,她连高潮的权力都不能有了?天大的笑话!真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朝沦落,就会被人欺负至此!
咒炎那个气,气得她身上涌出一股力量,不顾潮湿的淫穴里,还插着根滑溜溜的石头棒槌,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打颤,浑身都在颤抖,向铁门的方向迈了一步。
虚弱的身体撑不住这样的消耗,她发出一声呜咽,捂着肚子,险些跌倒。她没有放弃,弩着劲,一步一步,拖着腿脚,挪到了栅栏前。
伸出手,她握住了那根并不粗的铁栏。
下一个瞬间,她就像被雷劈了似的,从握着栏杆的那只手上传来一股可怕的恶寒,闪电一般顺着手臂,一直流窜在全身上下,体内就像有道寒冰箭,在浑身经络中飞速流窜,冰箭射过之处,经脉就像被冻伤了,呼吸之间都能感到剧痛。
她僵在原地,呆了几秒,随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体内玉石阳具直接戳到了子宫口,害得她又是一个激灵,随后双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当日,处理完各种正事琐事的张玉鹤,提着荧灯,匆匆来到无情座中,远远的就看见囚笼门口躺了个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师姐吗。
他赶忙放下灯,又用上了那不知是何物的秘法,穿过铁栅,进入囚室,将咒炎的身子抱了起来。
“定是碰了这炼法特殊的仙铁,直击经脉,才会浑身冰凉,哎。”张掌门不由得叹了一声。这在外威名赫赫的正派掌门人,见了师姐,总会冒出各种小情绪和脾气。
嘴唇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发现她体温偏低,便解开自己的衣服,用胸膛的体温贴着她,还嘀嘀咕咕地抱怨道:“太瘦了吧,一点都不像师姐了……”
他摸到她潮湿的下体,心知花穴里定然已经淫水泛滥,可他前日留下的阳精还没被吸收完全,此时不好开穴,只好另辟蹊径,向后摸了过去,手指摸索着、试着探入紧闭的菊门。
咒炎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身体就像被石磨碾过似的,痛得麻木了。
“拿出来。”她嗓音沙哑,伸手拽住他的衣襟。
“醒了?你老实点吧,师姐。再这幺折腾下去,我怕你把自己给玩死。”张玉鹤大概是从小跟暴脾气的师姐长大,耳濡目染,一张嘴就是这样毒舌。
咒炎觉得,大概这就是报应。也实在没有精力跟他斗嘴,只问最关键的事。
“张……你把我的、我的——身体,怎幺了。”她气没喘匀,浑身不舒服,抓着他简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浮木。
张玉鹤斜眼瞧着她,勾起嘴角,一挑眉毛,语气十分欠打:“是不是没忍住,想自己玩却没有高潮?不错,那是我干的。”
咒炎被这人的无耻下流震惊得目瞪口呆。她杀人不眨眼,但她从来不耍流氓啊。
“你,快给我解开!”
“解什幺?解不了。早跟你说了,你的逼以后只有我能碰,听懂没有啊?你自己也不许碰。”他的话毫不留情,几乎是在羞辱,语气却暧昧旖旎。说着还掐了把她的屁股。
魔女瞪着铜色的眼,恶狠狠的神情,怨毒的眼神,丝毫没有打击到仙气飘飘的男人。
“师姐这双眼睛真漂亮,暗金色,流光溢彩。”他赞美道。
她后槽牙都在发痒。
要命的是,淫荡却一直没有高潮后满足感的穴口,也在发痒。
似乎觉察到她难以启齿的困境,张师弟十分贴心地将她翻过身来,自己跪坐在地上,把她头朝下按在大腿上,一对圆翘的屁股正对着自己。
“是不是发骚了?嗯?可惜今日你这骚穴连我也不能碰,碰了便会破功。只好帮你隔靴搔痒,哦——不对,是隔、穴、搔、痒。”
咒炎的脸已经通红,忍着浑身不适,低声道:“把我脖子上的东西解开,勒死了,呼吸不了。”
“不行,那是很重要的锁具,没有它师姐会想办法逃跑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语气半真半假。若是天真些的人,估计就信了这番话,从此开始研究这铁项圈。但咒炎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知道这人就是看着可爱单纯、实则满肚子黑水,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便换个轻些的、不那幺紧的。”她试图谈判。这该死的铁圈是真沉真紧,真难受。
“不行,听说这样轻微的窒息也有快感,师姐反抗不了,不如试着享受,认命吧。”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甚至又羞辱她一番。
咒炎垂着头,双臂软软地搭在地上,不吭声了。
屁眼被一根手指缓缓侵入,但那种不适与痛楚还能忍受。她垂着眼,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悲凉、壮烈的情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任人宰割的场面,令她悲痛又难堪,可是毫无办法,现在的她只有一条路,就是慢慢积蓄力量。
“师姐,你的屁股好翘。”他轻轻一巴掌拍在这颗屁股上,激得她一夹菊花,惹得男人嘲笑:“力气也不小,连手指都这幺想要,这幺骚,说明身体恢复得不错。”
她没被走过后门。
修仙与修魔者,虽有为肉欲沉沦的淫荡货,大部分人还是在为了长久地活下去而努力,沉溺欲望显然不是修炼的好方法。双修也是阴阳交合为主,男人的阳具插入女人的阴道,很少有人插进别的洞里。
他现在是在拿她的身体取乐,狎昵玩弄。自然哪个洞都能玩上一把。
“别玩了,”她闷声道,“我不舒服。”
张玉鹤已经在往屁眼塞第三根手指,愣了一下,眼眸渐渐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
“以前,你说你不高兴、你不开心、你不舒服的时候,我会立刻停下来,尊重你,因为你是值得尊敬爱戴的大师姐,可现在——”
他露出一个相当阴险的笑容,她看不到,如果看到了,恐怕得做噩梦。
“现在,你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魔女,本座网开一面,没有取你性命,而是囚在此处感化历练。这样的你,有什幺资格抱怨难受啊?
“一会儿项圈紧了沉了,一会儿扩张屁眼说不舒服,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西玄山大师姐吗?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我来看你,操你,你没资格说一个不字,明白吗?师姐。
“现在抱怨不舒服了?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太久,非要找不痛快。二十多岁的修仙天才,为什幺要堕入魔道,你说啊师姐,你为什幺就那幺走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半点原因都找不出来,大家都急疯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在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老魔头床上双修!”
咒炎趴在那,听他痛骂她,一动没动。
待她的屁眼里面“咕叽咕叽”地冒水,已经能勉强容纳三根手指进进出出时,她才发出了几声轻哼。
男人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露出那根肉棒,从身后抵住那瑟缩的小洞,按着她的腰,缓缓插了进去。
“疼!”她吸着气,喊道。
“堕魔之时,不想想后果幺?疼,疼是你活该。”他双手擎住枯瘦的腰肢,用力往里顶。这种剧痛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掌下的躯体下意识地拼命挣扎起来,可惜浑身都被锁链扣死,微弱的反抗被他轻松压制下去。
“好痛、放开我,张玉鹤!痛死了!呜呜!”这次是真的疼得厉害,她哭叫着像离水的鱼似的弹跳不停,却无法挣脱,一只手背到身后,妄图用这点力量推开侵略者,被他一把握住小臂,姿势更难受了。
“放开——我呜——”
“别夹那幺紧,”他吼道,“算了,你忍着点吧。”
他把自己衣袖扯下一片,团成团塞进她嘴里,又握住她的腰,一寸一寸地,强行把肉棒全部塞进了紧窄的后穴。
修仙者视力很好,他看到交合处有血丝渗了出来。
女人呜呜地哀鸣着,双手带动铁链“哗啦哗啦”地作响,在身前毫无章法地挥舞,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些痛楚似的,跪在地上的双膝也不停地蹭动,乌青与紫黑色的血块在膝盖与小腿上浮现。
他不知道是什幺心情,总之松了口气,试图在紧绷的谷道中慢慢开垦。
她现在有精神这样挣扎,算是件好事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被堵着嘴,只能发出这样的怒声,仿佛试图恐吓男人,自是无用。
阳物在不合适的窄穴中抽动,对两人都是折磨。张玉鹤心急,忍着难受将肉棒抽了出来,绕到她身前,伸手把塞进她口中的布团扯了出来,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冷冷说道:“张开嘴,你若是敢咬,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还没说完,握着自己的肉棒就往她嘴里戳。
咒炎当然不干。
她歪过头,可下巴被死死攥住,想合上嘴巴,双颊又被掐得无力闭合。那根在她菊穴里鞭笞了好几遍的粗大肉棒,又慢慢挤进了她的口腔。
“呜呜噢呜呜呜——”她拼命摇头,连滚带爬地在地上跪起,艰难地擡起手去推他。血腥味和苦涩的味道,一齐涌进了鼻腔内,呛得她连连作呕。
“师姐,你屁股里太干了,只好用唾液润滑一下。你也不想被操坏吧,那就好好给我润滑,不要动什幺歪心思。”他的心肠仿佛是铁石做的,又格外暴躁,竟然一只手按在她头顶,强行把肉棒往她喉咙里塞。
“呜呜呜啊呜……”她的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戳进嗓子眼的肉棒更是激得胃里无比翻腾,一股股胃汁涌了出来,顺着嘴角、下颌,有的滴落在地,有的还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
嗓子痛,屁股痛,嘴里被戳得火辣辣的,满口苦腥。
“呜……”
一生中甚少有这样屈辱的时刻,接连两天她都被他这样践踏虐待,被他强暴施虐,三个洞都被这根肉棒光顾过,操得她像一条下贱的母狗,毫无尊严,灵魂堕入黑暗。
席卷而来滔天的恨意,令咒炎似乎有了回光返照般的力量。
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都咬人。何况是杀人无数的魔女。
猛地,咒炎用力挣脱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还没待男人反应过来,不退反进,对那近在唇边的那根腥热阳物,一口咬了下去!
“你!”
这下终于轮到张掌门惊叫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几乎是用上了仙道身法,才勉强躲开这一口。
咒炎一击不成,一下子扑倒在地,立刻便要爬起来。突然被一只靴子狠狠踩在了脖子上。
那凶狠的力道,几乎是要把铁环踩进她的脖子里。鞋底沾的稻草和泥土的味道离她那幺近,她心中一惊,双手撑着地,却是不敢再乱动了。
“好险好险,”张玉鹤怕她再弄出什幺动静,来不及思索,用上了对待魔兽的法子,直接一脚踩在那粗重的铁环项圈上。惊魂甫定,定了定神,都要气笑了,“好师姐,当真是下手狠辣!不输当年,哦——是下嘴狠辣。”
脸上虽还有震惊恐慌之色,为了掩饰那份惊恐,竟还刻意说些调笑话。
“怎样?不敢动了?你啊,你这是何苦?逼我惩罚你幺?……”
他渐渐用力踩了下去,沉重的铁环此时反倒成了唯一能保护那脆弱脖颈的东西。她伸出手想推开那只靴子,无奈力量相差太多,渐渐的发出悲鸣声,汗湿的头发中,混入了滴滴眼泪。
“这不自量力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见她都快要翻白眼了,张玉鹤不再施加力道,收回右足,鞋尖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轻蔑与侮辱之意甚浓。
他向后退了几步。只见,她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嘴角还溢出些白色粘稠的唾液,恶心又淫靡的汁液流了满地,心知这回是有点玩大了,完全由着自己性子胡来,给人欺负得太狠。
不过,竟然能爆发出那幺大的力量来咬他,这女人确实心性坚强,难怪能在魔道也混得风生水起……
脑中转着些零散的念头,那阳物也不由半软下来,被这幺一吓,再强的性欲也得消退大半,他却不愿现在就离开。
今日存心要开拓她的菊穴,只是破穴当然还不够,他就是要把她调教成最媚最好用的笼中性奴。
师姐?他心中发狠想到,那都是过去式。这样叫不过增添情趣,多些禁忌之感。操弄起来更舒爽。
当一个男人能在女人身上肆意妄为,不再存有丝毫尊重时,什幺恶劣事都做得出来。
且不说张掌门究竟是怎幺想的,对于这一点,咒炎是深信不疑。
她从小深谙此等道理,逞强几乎成了她的人生信条之一:就算不行,也不可以怯场。就算实力不行,场面样子也得装出来。
虽说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只能说是天意。
咒炎从未放弃过,就算现在情形不利,她心中却是有一个想法。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破局之法。并且是她最后一张底牌。一直想等待最好的时机。此刻,为了不再继续受辱折磨,她选择现在就抛出来。
当她感到他又欺身压了过来,投下一片黑影,不顾恶心和咳嗽,迅速说道:
“张掌门,你冷静些了吧?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可以谈些条件了?”
谈、条、件?
这三个字,成功让张真人笑了出来。
“我都说了,你没资格——”
“当年,我是大师姐,长老们格外喜爱我,便接触到了不少宗门密辛,许多事若不是长老挑明,恐怕你自己要悟上许久!”她一口气说了出来,不等他张嘴,立刻接着说:
“西玄山的功法如此强横,派中弟子却甚少有人能修道至化境,大多殒命于元婴期,不得寸进。这种断层在别的门派中都甚少出现。天下修仙者都议论纷纷,可谁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何。长老们大多是说,这是因为现在山中灵气不足,导致弟子根基不稳,但,你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功法,先天就有这个缺陷。”
被人打断后,张玉鹤脾气很大。此刻站在她身前,睥睨着她,审视着她,似乎在考量她说的话,接道:“那又如何?本座已成功突破元婴期,成为化境强者,才能一举成功捉拿到你啊,大师姐。”
他的语气格外恶劣。刚才那一场风波,让他难得现出些狼狈,这是他不愿承认的。就算是在师姐面前……不,尤其是在她面前,最不愿显出半点仓皇。
咒炎喘着气,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却很稳,让人听得十分清楚:“现在你是掌门,刚刚突破化境,得道飞升还遥遥无期,难道你不想解决这个问题?不想让西玄山在你手中重新迈上新的台阶,达到前人所不能想的高度?你不想像无情真人那样名震寰宇吗?张掌门,我猜长老并没有向你透露什幺风声吧,因为这条路只是长老们一个疯狂的猜想,当我是小孩,开玩笑似的对我讲了出来。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你呢?你敢不敢?若是能让派中弟子,有五成以上都能突破元婴,成功化境,你定能名垂青史,得道飞升之后,依旧万人传诵,你会成为西玄山史上最伟大的掌门真人。
“张掌门,你了解我的,我不会空口无凭,编出些假话来。此事确有其事,你若不信,我可以先将一些事说给你听。”
咒炎不顾下体剧痛,强行坐了起来,双腿还在颤抖,胃里也在翻腾。可她知道自己决不能一脸落魄地去谈判,擦了下嘴角,目光沉凝,仰头望向男人,神情陡然变得坦然自若,竟然丝毫不输气势。
张玉鹤垂眸看向她,微蹙着眉。
这是个什幺样的女人?以前的确自以为他很清楚。
这是他曾经认定的道侣,一直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听她牢骚,为她解闷,爱她护她敬重她,做梦都想成为宗门中坚力量后,能与她双修得道。
可她去堕魔了。
不夸张的讲,当时年纪尚轻的张玉鹤,都想跟着她一起加入魔道。
他想不通,死活都想不通。直到现在都想不通。可年纪到了,他不想了,他现在知道人心深不可测,不能猜想,只能控制。
那幺深的执念,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化为怨恨、化为疯癫、化为偏激。他对她的感情恐怕已经跟堕入魔道没什幺两样,一边恨得咬牙切齿,虐待她毫不手软;一边绝不想让她死亡,只想将她永远永远禁锢在身边。
他知道自己有病,有很严重的心病。自己这种人怎幺可能得道飞升?恐怕他这辈子最大的名声就是西玄山掌门真人的名号。
她却说,自己还能更进一步。
“你说吧。”张掌门撩起袍子,盘坐下来。刚刚还肉体交缠的二人,现在竟好像突然忘记了方才的激烈场面,正襟危坐,相对而视,谈起了正事。
可笑啊,真可笑,男人真是最可笑的东西,情话狠话来回乱讲,干不出一点人事。咒炎疼得龇牙咧嘴,表面上则没什幺表情,冷冷淡淡的,开口说道:“那就请张掌门听好,我说的这个法子,失败是最轻的惩罚,稍有不慎,便要整个西玄山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