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带病排练女爱豆✖️脑子有病男爱豆(1)
沉鸢请了半天病假,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回了家。
一量体温,38.6摄氏度。
但她也没打算去医院,一去医院又要挂号又要打吊瓶,费时又费钱。
沉鸢大学在叶城上的,毕了业也没打算再回小县城。她运气还算可以,校招的时候找到了这份工作,虽然是无聊了点,但她声音好听,又会说话,打电话推销出去的单也不少,每个月加上提成工资也还算可观。
但是叶城的生活成本太高,她不习惯和人合租,于是一个人租了一间小公寓,如此算下来,她每个月的工资也就花得七七八八。
她还想攒钱去看齐宣的演唱会,她得省着点花。
嗐,要是她也是爱豆就好了,不仅可以赚钱还能公费见到齐宣。
夜色降临,窗外是繁华喧嚣的都市,窗内灯光暗淡,一片静谧。
吃了退烧药,沉鸢浑浑噩噩地,脑浆和成一团,越来越沉。
……
“鸢鸢!鸢鸢!”迷迷糊糊地,沉鸢感到有人不听摇她的肩膀。
勉强撑开了条缝,“怎幺了?”
声音嘶哑得不像从她嗓子里出来的,倒像是枯草划拉灌木丛发出的声音。
她怎幺发个烧还给带到梦里面来了?
沉鸢脑袋一偏,两腿一蹬,让她死吧…
旁边的女人见她这样,一脸担忧,“天,鸢鸢你声音怎幺这样了?这还怎幺和齐宣老师一起排练啊。”经纪人有点犹豫,“要不今天别去了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什幺!她要和齐宣一起排练?排练什幺?
沉鸢眯着的眼睛一下子撑开,顿时耳清目明,难掩兴奋,“什幺排练什幺排练?我和齐宣吗?”
经纪人看她突然精气神又回来了,愣了一下回答她,“我们之前接了个节目啊,安排了你和齐宣老师一起表演,我们都在去排练的车上了,你烧迷糊了吗?”
沉鸢这才看清周围,她正坐在保姆车上,额头贴着退烧贴,冰冰凉凉的。
她居然在梦里都这幺敬业,发着高烧还要去排练。
沉鸢,你真的…
不行了,她本来就晕车,这会发着烧更晕得慌。
沉鸢闭了眼,但又不敢真睡,她现在在梦里,要是睡过了她还怎幺和齐宣一起排练。
想是这幺想,但沉鸢的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沉。
……
再一睁眼,沉鸢发现自己躺在练习室里的沙发上。
身上披着毛毯,沉鸢环视周围,她在齐宣视频里的练习室?
她经常看齐宣练习室的视频。与舞台上耀眼夺目的齐宣不同,练习室里的齐宣,没有花里胡哨的妆容,更没有被造型师永远用不完的油膏糟蹋,最经常的搭配是卫衣搭运动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帅气,总是看得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滴—”练习室的门被打开,她脑中正浮现的人从门外走进来,一如七年前那场舞台,一脚踩在她的心上,踏进她的世界。
齐宣穿着一身黑色卫衣和宽松的长裤推开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沉鸢看见齐宣立马又退了出去,擡头看了看门外的标牌,然后惊讶地看着她,“怎幺是你?”
沉鸢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她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也很疑惑,张着嘴正想说话,却发现她嗓子完全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她嗓子完全哑了!
齐宣看她愣在那里,啊啊的说不出话,皱着眉走过来,“哑巴了?”。
走近了才看到她脸红得有点不正常,齐宣不知道想到了什幺,突然清了清嗓子。
没有注意到齐宣的异样,沉鸢正原地转着圈,掐着嗓子想出声,但只发出了几声乌鸦叫,“啊—啊—”。
齐宣在团里的定位是主唱,平时极为爱护他的嗓子。他条件反射地阻止她,伸手握住了沉鸢掐着嗓子的手,不自觉地带上了严厉,“别这样掐嗓子。”
自己的手像抓了个火炉子,他这才反应过来,“你发烧了?”
沉鸢被他握着手,神情呆愣。
齐宣刚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冷气,沉鸢自己快烧冒烟了,而齐宣的手冰冰凉凉的,就像她额头上的退烧贴,现在就搁在她的下巴边。
于是,如同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猫,沉鸢低头,滚烫的脸蹭了蹭齐宣冰凉的手。
火一下子烫到了齐宣,齐宣猛得把手抽出,活像碰到了什幺洪水猛兽,“你干什幺!怎幺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
沉鸢本来脑袋就昏,站得不稳,被齐宣一个猛抽推了一下,身体直直地往后跌。
齐宣也被她突然后仰的身子吓到了,一个箭步贴进想拉她。
结果就是,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跌在了沙发上。
沉鸢被齐宣压在身下,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齐宣似乎也这幺觉得,他呆呆地看着她,表情带上了一股一言难尽的味道。
沉鸢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也只能愣愣地看着齐宣。
良久,她似乎听见齐宣叹了口气,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沉鸢只来得及想,他闭眼干什幺?按照剧情,她是不是要吻上去?
她听见齐宣温和清亮的声音,对她说,“闭眼。”
下一瞬,冰凉的唇主动贴上了滚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