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他到她小区找她,看到了她同事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她回来,同事正愁问不出她具体单元号,扭头看到了他,得亏他和安宁吃饭的时候被她同事撞见过,他告诉同事安宁住在几楼几户,她同事才松了口气,扭头又找他帮忙一起把安宁送上门,毕竟这位女同事比安宁还低点,有人搭个手总比她歪歪扭扭扶得好。
青辞月也担心女同事扶不稳把安宁磕上一下,就顺势应了。
到了门口,女同事在安宁包包里翻出钥匙,青辞月把人放在沙发上,进厨房找了两个干净杯子,给安宁和那位同事都倒了杯水。
女同事名叫程星,她咕咚咕咚喝完水,瘫在沙发上,向青辞月道歉:“幸好今儿碰到你了,不然我还真不晓得要怎幺把安宁送回来。”
“你们今天这是…有聚会?”青辞月斟酌着开口。
“差不多吧,安宁终于升职了,就寻思请我们几个平日里关系好的吃一顿,吃着吃着大家就唠开了,酒就哐哐上。”
“然后就这样了。”程星也是第一次见安宁喝酒,毕竟她之前都说自己不喝酒,一给她倒酒她就狂摆手的那种。
青辞月一听倒是懂了,“嗯。”
安宁喜欢被认可,也需要被认可,读书的时候她喜欢努力就能得到好成绩的回报,这是对她努力的认可,可工作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觉得自己是努力努力白努力,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都在她的碎碎念里看到过。
现在的升职,就是迟来的认可。
今晚的放纵,也是对阴霾散去的庆祝。
挺好的,乖宝的愁心事又少一件。
就是把自己灌醉的这种行为,他有些生气。
程星歇了一会儿起身了,冲着青辞月边笑边说:“我得回家了,对象刚才路上就给我打语音了,兄弟一块儿走呗。”
程星故意的,哪怕知道青辞月和安宁认识,哪怕青辞月帮了忙,她也不能把人就这幺留在安宁家里。
青辞月点了点头,还没绕过沙发,就被迷糊的安宁拉住衣摆,嘟囔道:“渴…”
青辞月停下动作,拿起茶几上的水,扶着安宁让人抿了几口。
水是喝完了,可抓着衣摆的手还是没放,青辞月想把衣服抽出来。
安宁感受到东西从手中抽离,就开始哭。
闭着眼睛,眼泪就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来,逐渐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青辞月和程星都慌了神。
两人手足无措,程星慌忙从安宁卧室找了件她的衣服递到她手边,安宁就是不要,只抓着青辞月的衣服。
混沌中的安宁只觉得自己完成了目标,她随手抓了个东西庆祝,可是讨人厌的领导又说不要因为目前的成绩而沾沾自喜,又要把给她的奖励收回。
虽然奖励是随手抓的,可是他怎幺能收回呢。
这是她努力得来的,这是她应得的,领导还要从她手里抢,她死死抓住,就是不放手,同事拿了其他礼物过来,耐心安抚她:“宁宁我们拿这个好不好,我们不要那个。”
安宁就是摇头,在混沌里无理取闹:“我就要这个!”
现实中的安宁哭得鼻尖通红,手指用力到泛白,眉头皱得紧紧,还不知道含糊得说着什幺。
程星和青辞月都听不懂。
青辞月一看这样,也只能地和程星说道:“你先走吧,我看着她。”
程星深吸了几口气,她对象是部队的,好不容易休息,两人能见面的时间就这幺几天,咬咬牙:“我明天会告诉宁宁今天是你照顾她,她醉成这样子,估计要麻烦你不少,该给你道个谢的。”
青辞月她见过,安宁也和她说过青辞月的事,虽然她没同意追求,但对方为人确实风度又有礼,宁宁应该不至于出事。
“嗯。”青辞月应下。
他没准备在这时候欺负人的。
程星走了以后,他把上衣脱下来,安宁抱在怀里,脸蛋红彤彤,还轻轻抽泣着,他把人抱上床,沙发总归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何况她还醉着,要真在沙发躺一夜,明天该头疼了。
然后他又去厨房熬了点粥,期间找东西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安宁和个小仓鼠一样,把东西藏在犄角旮旯,可惜藏在厨房角落的小米还是被他找到了。
结果熬完粥出来看到的就是安宁撩起上衣,内衣早就被扯的歪歪扭扭,小红果俏生生立在外面。
他的上衣被安宁夹在腿间。
可能安宁睡觉就是喜欢用腿夹点东西,比如她床上的抱枕,比如她的被子。
她现在醉着,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勾引的意味。
是没有任何她主动勾引的意味。
但,撩起的衣服,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被夹在她腿间的他的上衣。
在他眼里都是勾引。
他又不是圣人。
他本就觊觎安宁多年。
现在乖宝自己把自己,揭开一角,他能忍住的,可是他不想忍。
他不确保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清醒的安宁不会让他过分靠近,可是喝醉的安宁呢。
他可以抱抱,可以亲亲,或许可以做更亲密、更深入的事情。
他抗拒不了。
顺从心意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