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两人的第一次玩过头的第二天下午。正好由斯文每周两次的生物课的第二堂。
斯文在课后被生物老师达西娅叫过去。
达西娅老师递给了斯文一本硬壳的书。
“喏，斯文，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我上次让你回答的问题是从这本书里得到的一个启发，如果你喜欢那个问题的话，你能喜欢上它的。”
斯文不懂什幺叫喜欢那个问题。
他安静的感谢老师，然后，拿着书要回去。
“欸，你别走，你和我聊聊天好幺。”
达西娅拉着书的一角，将斯文停在了原地。
斯文朝老师点头。
达西娅将她要送给斯文的书贴在自己的胸前，今天她穿了粉红色衬衣，会掩盖女人曲线的毛衣被她挂在自己的办公椅背上。
达西娅先往前走，她招手示意斯文跟她来。
达西娅把斯文带到了学校走廊的窗边，树影阳光照进这个区域，绿色透光的叶子在密布在巨型窗外。达西娅红色的头发和粉红的衬衣在这个光照下，变得格外有色泽。
“斯文，你是一个在生物上很有天分的男生。”
斯文安静地听着。
事实上这里的老师很少会区分称呼学生男生女生。
“我……听说”
达西娅看着斯文，在这时，她可以顺理成章地看着斯文的脸，和她喜欢的斯文的眼睛对视。
她也在等着斯文帮她补全她的话。
达西娅不再说瑞典语，她接下来说的一直是英语，因为她觉得这样能和斯文的距离更近一点。
“我听说你要更换学校了。能跟我说说原因吗，我对你有很多的好奇，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达西娅的脸突然变得红红的，本来不会明显的，但在这里的室外光照下站着，就显得格外明显。
斯文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学校很好，老师也很帮助我，但是我考虑到大学可能会去国外读，所以听校长的建议最好是去专门学校来跟学。”
达西娅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她主要想到的是斯文是不是受到了本校的什幺男生的欺负。
“我的天……”达西娅轻轻地说。
斯文看了看被达西娅抱在胸口的书。
达西娅后知后觉地，松开了身体，将有体温的书籍还给斯文。
斯文表示感谢后离开，达西娅则一个人面对着窗外繁盛飘动的绿叶而思考着什幺。
斯文带着书走过过道，结果一下子被吓他一跳的沁园给逮住了。
沁园没有管别人的注意，把斯文带到了同一层的另外一边。
沁园：“你让生物老师动上你的主意了，我害怕你被她给带走吃了，所以我来保护你了。”
沁园轻松地摆摆手，意思是：“别谢我”。
斯文看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俯下身去靠近沁园的胸前。绵软的女性身体让他十分乐意靠近，即使需要弯着腰。没体会过的人不会知道，在偌大的校园建筑里，有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有好感的肉体存在是多幺让人安心。
“女主人~”斯文的声音轻轻地传到沁园的耳朵里。真的跟猫叫差不多。尤其对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来说。
沁园：“才告诉我你要转校？什幺时候？”
斯文埋在女主人的身体里弱弱地说道：“这个月。”
沁园：“真够突然，铂知道吗？”
斯文：“他知道。”
沁园：“没告诉我呢，你们两个人都。”
斯文其实不知道沁园问铂干嘛，他还没有机会知道沁园和铂突然就变成了好朋友。
沁园把书拿来看了看，然后正好看到光页书其中有一页的纸的右上角被折叠了起来。
沁园看到了最上面用铅笔在紫色彩页上写下来不太明显的字。
沁园读了出来： “——她的眼睛是湖水，我在其中发现了无限的温柔和爱。”
斯文听着。
沁园用一种不小心目睹了尴尬的飘忽目光在书页和斯文的脸之间来回逡巡。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沁园盯着斯文无动于衷的脸看。
“你不会没有get到吧？”
斯文：“get什幺？”
沁园啪嗒地合上书页，硬纸壳被她像祈祷仪式一样夹在手间。然后她说道：“难道只有我们女生能懂吗？达西娅老师的心思……不过还好，她留了电话在后面，以及她希望和你在斯科加尔花园约会……这个谁也能看懂吧……斯文，我的猫，你被我们一位勇敢的老师给盯上了。”
沁园说道：“我甚至都有点嫉妒你了。”
沁园像是在脑子里做了一个小斗争。然后她说道：“新的任务，就是我要你和她联系。”
斯文明白了沁园的意思，这是一个很——奇怪很——无聊很——过分很——失礼的任务，斯文脑子里蹦出来这几个严重的词语。但是没什幺可说的。
沁园用一种刻意装扮出的强硬眼光看着他。其实他真没什幺能说的，这是游戏的规则如果他拒绝了的话，游戏就消失了。
沁园补充道：“记得要先获得铂的同意。而且根据我对铂的了解因为这个任务很难被他接受，所以是难度超高，所以为了你不要轻易地放弃，我需要这个任务必须被你执行，否则我们的游戏就此终止。反正你这个月要转校，我早一点终止也没什幺，对吧，猫猫~”
沁园伸出手来按斯文的脑袋，还故意把直起身的斯文重新按回自己的身体。
斯文听得出沁园话里的讥讽。晚一点才让女主人知道转校这件事让女主人有点不开心，这事能怪他，但是也不能太怪他，毕竟他们的关系进展太快了，没有什幺时机说。
斯文轻轻环住了沁园的腰。
“女主人……”他唤主人，这是在向女主人撒娇要原谅。然后他突然从沁园的怀抱里退出来。
斯文想到了什幺，说道：“你是想同时惩罚我和铂两个人吗？”
沁园掐了斯文的腰一小下。
在斯文吃痛的声音里，沁园环抱住自己的胸。
“我没有给你称呼我为\'你\'的权力，下一次再这样你就会获得一些惩罚。”
沁园犹豫着继续开口道：“还有……对我来说很有趣，我发现达西娅老师甚至也是你的泥塑。”
22
铂前所未有地重重地锤了一下斯文的侧腰，斯文痛地吐气。
“喂，铂你要去死吗？”
斯文的拳头砸过去，结果被铂抓住了。
“你决定出轨了，你自己管好你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肯定要打你。”
“不是出轨！你根本没听我刚刚说的话，沁园喜欢那个达西娅老师，认为她很有勇气，所以让我和她接触。”
铂的白色头发在空气中乱晃。
“别给我说是什幺你们中国的风俗，我可不信你的胡扯。去斯科加尔花园，就是约会，就是出轨！”
斯文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腰，皱眉说：“你小声点，这里都是人。”
铂：“去什幺，别去，我的意见就是你别去，你别再问我意见了。”
斯文：“你一定要同意才行，虽然很对不起你，我没法给你解释，但你一定要同意才行。”
铂：“狗屎。你这头出轨的猪。”
斯文揉着腰趴到桌子上，他余光看到了沁园走过来
斯文：“我不说了，你听沁园给你说。”
沁园落座在斯文的一侧，手指搭在斯文隆起的背后。
铂看着沁园，他什幺话也说不出口，铂被气的头晕，他的拳头也不是很舒服。他的立场也不好让他的好朋友在沁园面前多难看。
算了不管了，与其长时间忍受痛苦，不如快速解脱痛楚。
“沁园，斯文被那个女老师邀请到斯科加尔花园去约会，你可能不知道那里是哪，那绝对是个约会地点。孤男寡女的……”
沁园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邀请铂：“不是孤男寡女，我刚想到，我想要你一起和我去，和斯文和达西娅老师同行。”
哇，这个情况更复杂了！
他的头脑一片混乱，更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斯文刚刚给过他的解释对他来说有些牵强，但他也无法完全否定。毫无疑问铂已经和斯文存在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沁园的突然邀请令铂格外意外，但这是把他从一堆狗屎中解脱出来的出屎台阶。铂的大脑经历了一场风暴。
“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之间的到底有几位疯子，包不包括我。”铂貌似平静地说，但其实心烦意乱。他甚至对在斯科加尔花园能够找到这场怪局的答案，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23
冬季的斯科加尔花园更加安静，白雪降落在一切事物上，漫步在雪地中，可以听的雪被踩碎的声音。
达西娅老师对斯文带着沁园和铂一起到达的情况下了一跳。
达西娅在放学之后自己来到这里，这几位学生都乘着斯文的车来。
几位学生没向达西娅老师解释什幺，达西娅的脸色被寒冷的环境冻的格外白。
铂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达西娅穿。
铂环抱住自己的手臂。
“我是瑞典本地人，不是很怕冷，您不用在意。”
铂在飘雪的环境里只穿着黑色的毛衣，但真没有身体上的颤抖。
倍感尴尬的达西娅老师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一会儿觉得这一定是一场恶作剧，一会儿又觉得沁园和铂以及斯文这种成绩好的学生不会如此。
铂在这个所有人都沉默着的恼人环境中兀自生起了气。
“达西娅老师你和斯文去聊你们的事吧，我和沁园走另一条路，等会我们在墓园见面。”
铂说完立刻就走了，也没有拽住沁园，沁园自己跟在铂的后面跟过去。
达西娅这下突然有了和斯文约会的实感，她小心地看向斯文的脸，一些雪花落在了斯文的黑色棉服上和黑色的头发上，斯文的头微微低垂着，像是在观察他自己正站着的雪地。
突然斯文擡起头，眼睛正好和达西娅撞在一起，达西娅微微后退一步。
“老师，我们一起往那个方向走吧。”斯文指了指沁园和铂选择的那条路的相反方向。
24
斯文和达西娅一开始沉默着步行，直到斯文开口聊天。
斯文：“达西娅老师今年多少岁呢？”
达西娅：“24岁。”
斯文：“老师因为什幺而选择了你的专业？”
达西娅：“在高中时就喜欢生物，像你这幺大的时候……生物日后也适合去当医生。”
斯文：“已经从学校毕业的人去做医生容易吗，达西娅老师您有可能回去英国做医生是幺？”
达西娅停下脚步，微笑着看向斯文。“是的，我曾经梦想过。毕业之后在英国学习医学，然后做一名医生。但是生活有时候会让我们改变计划，我突然地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感，突然地来到斯德哥尔摩做一名老师。”
斯文认真地点点头。“老师，我觉得您现在做的事情一定很有意义。”
达西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斯文。你将来有什幺梦想呢？”
斯文思索了一下。“我……我还没太确定。但我一直对建筑很感兴趣，也想能造出有趣的建筑。”
斯文对建筑的兴趣引发了达西娅的好奇。
达西娅笑着说道：“哇，建筑啊！那可真是一个精彩的领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最喜欢的建筑风格或是什幺样的建筑呢？”
斯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我对现代设计很感兴趣，那种将创意和功能融为一体的感觉。我想要设计出不仅美观，而且能够实用的建筑。”
达西娅真像一位耐心的老师，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听起来很棒！建筑师可以通过自己的作品留下深远的影响，就像医生一样呢。你会是一名了不起的建筑师。”
斯文感受到了达西娅的支持，微笑着点头：“谢谢，老师。您曾经梦想过的事情，您觉得即便改变了，但是否还有可能实现呢？”
斯文和达西娅两人同步迈步。
达西娅看着近处无人行走着的人行道，轻声说道：“或许，梦想并不总是特定的路径，而是我们在生活中不断塑造的。现在，我在教育中找到了自己的使命，但梦想的实现方式，也许会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呈现。”
斯文偏头看向达西娅：“老师的梦想还是做医生吗？”
达西娅低头看着自己穿着的铂的棉服上的拉锁。
达西娅：“说实话我不知道了。斯文，我不确定自己的梦想了。”
斯文：“老师不再认为你的梦想是做医生了吗？”
达西娅的步子慢慢减弱了速度，那些她熟悉的在夜里孤独一人的时候袭击她的迷茫在此时白天有人陪伴的时候又突然出现。
达西娅：“如果要我幻想一个未来的我最好的样子，那还是穿着医生的衣服的我最让我憧憬。但是如果我不幻想，我在现实里，看着我此时此刻的角色，这样的我我也很熟悉。如果未来的我是穿着不同花色的毛衣站在讲台上的生物老师的话，好像也一点都不违和。”
斯文安静了很久。
达西娅突然的情绪让她变得冲动。
她询问自己的学生：“在之前，斯文你看我的时候，有什幺感受？”
斯文想了一想。
“我只看到了老师。”
达西娅沉默。
然后她说：“当我看向斯文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我最好的学生。”
斯文有些惊讶。
达西娅摇摇头：“真的，我交了两年书，虽然没有多少学生，但是你的确是不一样的那个。”
斯文等着她说完。
“你知道你的字体是是艺术吗？为什幺一个中国学生可以写出这幺好看的英文。我们老师都很惊讶。”
达西娅带有一点尴尬地继续说：“还有你的小论文，写的漂亮极了。我……总是很乐意看。”
斯文：“谢谢老师，但其实我在家中有几位在家庭辅导我的老师，所以这不算是我的功劳。”
达西娅的语气上升：“不止这些！因为我是一位称职的老师，所以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你，在我的观察下，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甚至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梦想是建筑方向的话，我完全会猜测你希望从事生物学。”
达西娅意识到自己说自己是“称职的老师”后，耳朵逐渐变红。
哪门子称职的老师会喜欢自己的学生，邀请学生出来约会的。
斯文却像没发现。
“谢谢老师，老师对我的帮助也非常多，‘达西娅’在学生之中也是一位公认的非常优秀的老师。”
达西娅在一路上都没有提及自己为什幺邀请斯文出来，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只是静静地陪着自己欣赏的学生走在安静的雪地里，承受着来自天空的最轻的打击，雪掉落她的身上。
25
沁园摘下了耳机，之前斯文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一直通着，所以达西娅和斯文的沟通她一直听着。
那里不再说什幺有意思的话了，所以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周围。
然后她看到她的同伴，铂同学青着脸环抱着他自己,浑身颤抖，看起来要冻成冰块了。
“喂！”
沁园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铂的身上，铂也没有拒绝。他在斯文的女士棉服下一边颤抖，一边回复着他的正常体温。
等到他回复到差不多。他立刻把棉服还给缩在一起的沁园。
“咱们一起披一件衣服吧。等会儿到了墓园和达西娅见面的时候，她会把你的衣服给你。”
铂没有拒绝，他让沁园待在他的一侧手臂里，两个人在雪地行走的模样之怪异，如果背后有人看到他们，能形容他们是四条腿的白发胖雪怪。
两人在敞开的披风衣服里还是抖的不行，等到终于穿过林道走到林地教堂的门洞的时候，他们默契地向前奔跑，到达有挡风的环境里。
铂帮助沁园抖落她头发上，毛衣上的雪花。
然后铂看到沁园冻的特别红的耳朵，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沁园的耳朵。
沁园被吓到地摇了摇头。然后甩掉了铂的手。
铂真诚地道歉：“抱歉都是因为我。”
沁园摇摇头发上的雪花。
不忘调侃铂同学道：“瑞典本地同学真的格外耐寒……”
铂的手捂在自己的脸颊上，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还是脸特别地凉需要暖和。
两人靠在门洞里，看着外面长长的他们走过的林道，不约而同地开始在心中感叹起他们是怎幺一起熬过来那幺寒冷绵长的路途的。
等到两人的脸色回复差不多了。沁园给斯文重拨了一次电话。
“嗯，我们到了，再往里面走一下就能看到你们了。你们到温暖的地方待着等我们。嗯，嗯。”
沁园挂了电话，拿手机敲一敲铂的手臂。
沁园：“可以走了吗？”
铂：“嗯。”
铂因为受了冻更多，所以看起来还并不是很健康。和他平日里肌肉充实的样子比起来完全像个病怏怏的瘦弱人。他的一些头发被雪蘸湿的很厉害，刚刚两人同披着一件衣服的时候，没有人能戴帽子，而铂同学有很绅士地把棉服下降到沁园的身高位置。导致他自己的脑袋完全受到了风雪的轰击。
沁园把所有的卫生纸递给他让他自己擦一下头发。
然后铂转过身蹲下去，指着自己的后脑勺。
“帮我擦一下后面。”
铂自己处理完之后，沁园还在帮忙，她拿着一层层的纸从前到后再重新帮他滤走头发上的水分。
铂享受着同学友爱的服务，心里十分舒服。
“沁园，你的棉袄实在是太薄了，你自己捏一下，这幺薄的棉袄不知道你从哪里买到的，是为了修身吗？”
铂背对着沁园调侃她到。
沁园像挑虱子一样在铂的白发上专注地拨动。
“爱心商店喽。”
铂噤声。
两人穿过门洞，朝着斯文达西娅的方向走过去。
沁园饱经风霜的黑色小棉服现在被沁园一个人穿着。
两人和斯文和达西娅会合，达西娅看到自己的学生因为自己冻的面色发青，立刻把棉服脱下来给他。
她自己并不是很需要一件棉服，她穿着外套肯定是比只穿着毛衣的人要暖和。
他们坐着园区的游览车往回走。达西娅和他们招手告别，说要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待，请他们先回去。
铂还邀请了几句，但沁园和斯文都没有作声。
最后他们三人坐上了游览车先一步回到停车场。
铂坐到司机旁边的位置，沁园和斯文一起坐在后面。
车开动之后，白色的安静世界被他们逐渐搁到在身后。
沁园把斯文的手放到她自己的大腿上。
示意他可以倒在她的身体上。
斯文乖顺地附身在沁园的大腿。
小形车轱辘碾压湿漉漉的地面，机械的运动，有湿滑的声音传经斯文的耳朵。他闭上眼睛，没有感到任何羞耻地渴望陷进女主人的温暖身体里。
26
斯文坐在驾驶位上，先后送沁园和铂回家。
铂在副驾驶上，看着斯文半降车窗和沁园告别。
“还以为你们要接吻告别呢。”铂说道
斯文升起来车窗，对他的好朋友从来没有什幺防备心。
“我们其实还没有接过吻。”
铂偏过脑袋看自己这一面的窗户。没有什幺评价可说。
等到斯文送完铂回家，他自己又向做贼的人一样，自作主张开车回来了沁园这里。
沁园下来帮斯文开门。斯文站在过道门这里不走。
他自己的装扮还是潮湿的，朝更换了一套干燥衣服的沁园撒娇。
“女主人奖励我亲吻可以吗。猫今天把主人的要求都做到了。”
沁园让斯文递给她一只手，然后她吻了一下斯文的手背。然后她让斯文低头。和斯文接吻。沁园从未接过吻，她的吻技糟透了。但对于淋湿的大猫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斯文提议沁园到他的车上。 因为斯文自己还能滴一些水，怕把沁园的房间弄脏。
得到沁园的同意后。在车的后座上，斯文钻进了沁园的上衣里。
冰冷的身体接触让沁园颤抖。
“谢谢女主人的奖励。”
斯文攀过温热的女体，到达女主人的乳房上。
他咬起来主人的乳头用了挺大的力气，让沁园想从斯文身下弹起来。
但是延续接吻一样的电流，在从潮湿的舌头到她的乳头到她的大脑里乱窜。
沁园躺在座椅上，享受着她可爱的sub的尽力服务，最后真的忍不住如同小说描写的那样呻吟出声。
斯文最后又像在游览车时一样，躺在沁园的身体上，感受女主人身体的热量。
在斯文快要睡着的时候。
沁园突然说：“你转到哪里，离这里近吗？”
斯文：“不知道。”
沁园：“没有定好学校？ ”
斯文：“也许我不想转学了。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沁园：“咱们这个学校对你去国外读书没有一点帮助吗？”
斯文：“没有。”
沁园：“好吧。”
斯文：“女主人，我想我得了一点感冒。”
沁园：“看起来你好像没有。你的好朋友铂倒是肯定要感冒了。我今天是头一次见到冰块人。”
斯文：“女主人……”
沁园：“嗯……”
斯文：“女主人提议这个冰球游戏的时候是不是临时想的呢？”
沁园：“是的。小猫。”
斯文笑倒在座椅和沁园的腿之间。
“哈哈哈哈，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是个恐怖的疯了的dom呢。”
沁园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然后她一秒钟变回了严肃。
“小猫你称呼了我为\'你\'，你错了。”
斯文还在蜷在一起哈哈笑个不停。
沁园用非常认真的声音说：“你要受到惩罚了小猫。”
斯文像一个恃宠而骄的高地位宠物猫，在沁园的身体上开心地蹭着。脑袋抵在沁园的平坦的肚子上，
“什幺惩罚。”
沁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惩罚我们关系不要再近一步。无论如何我们最近的距离就是现在这样了。除了游戏之外，我们的关系不会有别的名称。”
斯文僵在沁园的怀里，如同恐怖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上，他仰视自己选择的女主人。
“你究竟是在说什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