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者的出现

高中的同学聚会上。

其中一位女同学说:“看,白有男来了。”

傍边有人纠正道:“她改名了,现在混的比我们好多了,大名鼎鼎的舞蹈家:白有香。”

大门敞开的那一刻,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有香身上,不愧是名如其人,身上散发着别具一格地气质,她身穿卡其色羊绒大衣,长发及腰,把本就不大的脸显得更小了,脸型精致且独特,她现在简直美的不像话,令人过目不忘。

白有香端庄得体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本不想来,怕遇到不愉快,但有人向她保证过,‘那个人’不会出现,所以她就来应付一下,省得说她忘本。

一傍的男同学巴结地说:“白有香,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白有香不失礼貌地道:“你也不差。”

她这一笑把男同学整得脸红,对方不好意思地喝起酒来。

她想简单的吃一下,就找个借口离开,当然人情世故告诉她要买单。

正当周围人感慨议论时,门口忽然进来一个人,白有香一看,心猛的一跳,让她不禁回想起高中,藏在心里的难过事,哪怕过了这幺多年,她都无法忘记曾经遭受过的侮辱,令她窒息难言。

身傍的男同学开玩笑地说:“大小姐,有空过来了?”

“好不容易大家都到齐了,我不过来,怎幺行?”

新认语笑着回应,视线转移到白有香身上,可白有香好似有意地拒绝她的对视。

新认语还是跟高中的时候一样,一幅贵气且利落的样子,此刻的她穿着低调地外套,短发承的她十分老练,眼里透出的野心与十足的胜算把握,完全是上位者的高傲姿态。

她不需任何伪装,大方地展现出来,让怯懦者避之不及,吸引跟她一样崇高的人。

服务员有眼力劲的给新认语搬来椅子。

新认语故意停到离白有香近的地方,只要白有香一擡头就能看见她,与她对视。

白有香浑身不舒服地想离开,但这举动不就坐实了同学们的猜想,她们的关系不一般。

白有香在高中里只有一个能聊的朋友:小磕,她也只告诉了小磕一个人,她现在有对象了,是个女的,但不知怎幺就传到在坐的所有同学都知道,包括她的身边的学生,时常问她,她的女朋友是个怎幺样的人?

她每次都搪塞道:“是个好人。”

白有香不想把自己女朋友的信息告知他人太多,当初,她是看在和小磕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悄悄说的,并且叮嘱过小磕不能告诉别人,如果有人问就说她有对象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恋这个小众群体,她只希望安安静静且幸幸福福的过完一生。

白有香手机里爱爱发来消息:【有香,几点回家阿?】紧跟着后面发来哭哭的表情图。

这是她给喻爱的备注,以及特别提示音,很小声,小声到只有她这个仔细的人,能听见。

可她不知对面的新认语死死地看着她,盯着她所做的一切,像个厉鬼无形中生出戾意,对她的无视感到生气。

白有香快速地发:【马上回家,不用等我,你先睡吧。】抱抱JPG。

她一回完,站起身笑着抱歉道:“不好意思,大家,我有事得回家一趟。”

白有香拿起包,端起酒杯,一干而尽,赔不是。

她出门,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去洗个手,一擡头就看到身后人,吓得她瞳孔一缩,不适地就要离开,远离身后的新认语。

新认语神出鬼没的习惯,至今都没改。

白有香还没走出半步,被身后人拉住,她挣扎一下,又气又怕,到现在都过去这幺久了,她还是胆小,怕新认语。

她现在也有条件了,但新认语如果还敢胡来......

白有香不敢想,后背不禁冒出冷汗,她知道新认语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僵持一会后,白有香刚要开口问,身后的新认语打断道:“有香,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对不起?原谅?白有香没想到,又能从新认语的嘴里听到:对不起。

她凭什幺原谅一个曾经霸凌过她的人,那些龌龊且侮辱的恶事,她一辈子都忘不掉,深深地钻进了心里。

白有香不愿提起,她恨不得新认语在某天突发意外的死掉,都不愿听到这道歉。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霸凌她的人。

新认语是主谋,也是她指使外面的社会人给她撑腰,高中在大家眼里她是留学回来的插班生大小姐,是个富家千金,人人都巴结她。

可白有香不一样,父母离异,从小她跟着奶奶生活,她比一般人要努力刻苦,要有压力,每次都拼了命地拿第一名。

自从新认语来了之后,明明本该属于她的第一名奖学金被新认语这个从不缺钱的富家女拿走。

她找老师对峙,老师说出了影响她一生的话:“你是个没爹没妈的好孩子,人家新认语不一样,有男啊,你要理解一下老师。”

言外之意:老师不是故意压你分数,要怪就怪没个好爹好妈。

白有男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艰难地离开了办公室,她还没出社会就被资本家上了一课。

她从小就对钱很渴望,有钱奶奶就能少吃点苦,不用为了她干这幺多活,一把年纪了还天天为她操心。

她真没用。

高中的那段时间里,白有男处于一个长期自负的心理,她不懂,为什幺有些东西,能使不公平变成公平,里面包含的东西太深了。

此后,她更加的努力,只要有空她不是在兼职做事,就是在学校食堂帮忙赚外快,好在她的学习成绩不用操心,不用浪费太多空闲时间。

白有男对新认语每次都是避之不及地状态,她不喜欢新认语,恰好新认语也瞧不起她,天天说她:“装。”

那会,她经常从别人嘴里听到:“白有男,除了学习成绩好点,哪里都比不上新姐,做作的要死。”

也是从那个时候,她的不理睬化成了刺向新认语的刀尖。

有天放学,白有男徒步回家的时候,身后跟上来一伙人,她害怕地加开步伐,想绕路报警,怕给奶奶带来不好。

这一小动作,成了激起身后人的导火线,白有男从走的步伐变成了跑,可她怎幺跑得过五大三粗的男人。

她大喊救命,被其中一个人用布捂住嘴,一看就是早有预谋,早就开始蹲点堵她。

无论她怎幺挣扎,怎幺求饶,这群人都不听她解释半句,仿佛他们只是拿钱办事,把她带到一处废弃地房屋里。

眼前黑压压一片,白有男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幺,她敢保证自己没得罪过什幺人,几乎不与人说话,她在学校里久而久之成了同学们口中的哑巴。

他们不会是...要把她杀了吧?

她怕的要命,怕奶奶没人照顾,怕奶奶担心她......

从始至终,白有男都不为自己想过,她觉得能来到这个世上,少不了奶奶在背后的付出,否则她早就死了,死在父母离异,妈妈嫌她是个拖油瓶,嫌她是个女的,没出息。

许多的陈年往事纷纷涌进她的大脑,仿佛在做最后的道别。

一道熟悉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强光照射在她脸上,亮的她睁不开眼,顿了好一会,才眯起一条缝,看清眼前人是——新认语。

面前的新认语退去了学生装,穿的很像在外的独立女性,浓妆艳抹,不像是个高三学生。

白有男刚想发问,可嘴里被东西塞住,她说不出一个字,表情十分痛苦,但又渴望新认语同学帮帮她。

她跟这些人无冤无仇,为什幺把她绑来这?

难道......

白有男又惊又怕地看着一脸微笑地新认语,无措地直摇头。

新认语把她嘴里的东西拿走,丢在一傍。

白有男大口呼吸着,被这废弃房内地灰尘呛的咳了好几声,眼眸变得湿润,质问道:“新认语同学,你跟他们认识?为什幺把我......”

她还没说完,新认语就往她那担惊受怕地脸上拍了拍,打的很轻带有嘲讽地敌意。

新认语满不在意地说:“为什幺?好玩啊,你不觉得吗?有男?”

她似乎不理解为什幺白有男叫有男,名字真难听。

白有男危惧地看着她,气的呼吸剧烈,反驳道:“新认语同学,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你一定对我有误会,先让他们放开我,好吗?”

恳求地语气,显得她格外卑微,她知道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如果来刚的,一定会被挨打,她不想带着满身伤回家,让奶奶担心。

可面前的新认语一幅不买账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下的白有男,略带玩意地笑道:“白有男,你又不是个哑巴?这幺不待见我?讨厌我?”

白有男立马摇头否认:“我没有讨厌你,我这个人不喜欢交朋友,所以......”

她说着低下头,没人喜欢跟穷孩子玩在一起,她认为在学校还是保持距离好点。

但新认语不听,觉得白有男就是对她有意见,她从国外回来,享受了一把被众星捧月地感觉,怎幺到白有男这,就把她当空气?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也因这点,她对白有男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从来没人这样忽视过她的存在。

白有男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个刺,越看越不顺眼,想把刺打一顿,学乖点。

她见白有男,眼里含泪的可怜样,心里莫名有点不舍。

新认语使了个眼色,他们那一伙外人纷纷往外走了。

房内只剩被捆绑的白有男,和坐在椅子上的新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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